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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著的體驗師們大多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閉上眼打算小小的休息一會兒。

喻封沉看著安靜的木屋,悄悄走到木屋大門處,推開了門。

這扇門並不像大多數恐怖遊戲裡一樣被封死,而是仗著每六小時有一次聚餐行動的限制,可以自由開啟。

反正也沒人敢跑。

門外,還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和因積雪未化而泛著紅色的天空。

冰冷的空氣灌入木屋裡面,讓他打了個寒顫,此時他才真正感受到,遊戲裡的時間是冬天,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

只穿了格子衫的他明顯感覺到氣溫降了很多度,來木屋時還算涼快,可現在,只是站在門口吹了一會兒風,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片森林讓人畏懼。

喻封沉已經發現,這次遊戲裡,“鬼物”好像並不是主角,能傷害體驗師的,一直就只有他們自己。

無論是為了陣營的勝利而殺人、投票,還是體驗到那種由心裡發出的,幾乎無法被控制的抑鬱情緒,一切罪惡都指向了“人”的本身。

而森林、木屋、遊戲,都僅僅是在以不同的方式勾出人心中隱藏的負面情緒,讓人崩潰於自己的內心罷了。

“嘖,的確是恐怖遊戲。”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有點感慨。

在宅院裡,他的情緒一直比較穩定,只有紅霜出現後才會緊張。

可在謊言遊戲裡,他已經有好幾次都要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又在門口凍了自己一會兒,冰冷的觸感使他渾身緊繃,儲存著熱量,身體機能緩緩被調動。

他感覺好多了。

關上木門,回到一樓廚房,喻封沉蹲下身子開啟食物櫃子。

其實他一直沒怎麼吃東西,現在食慾又因為聚餐時出現的食物而被勾了起來。

他打算吃一點東西,然後也去睡一會兒,因為該做的,他都做了。

從櫃子裡拿出一塊小麥麵包,他仔細看了看。

還好,食物上沒有染到血跡和汙漬,可以吃。

啃了一口,喻封沉就聽見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是抱兔子的少年。

“有事嗎?”嘴裡有東西,喻封沉只能含糊不清的問。

“有事。”執棋者一直抱著兔子,身上的紅色連帽運動衫都有些皺了,“來見見除了我以外唯一的貴族。”

“啊?是說米蘭卡麼?”喻封沉疑惑的看著執棋者,“你好像猜錯人了……”

“沒有。”執棋者冷漠,但肯定。

喻封沉瞳孔一縮,笑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不僅看出來你就是米蘭卡,還知道,你根本不像你表現出來得那樣萌新,”執棋者淡漠的說著,越過櫃子前的喻封沉,坐在了廚房角落裡的一把椅子上,“而且……”

“第二次聚餐的時候,你沒守人,是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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