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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刺破了面板,一滴血珠從接觸點滲了出來。
“你瘋了!”雲肆的聲音在喻封沉耳邊不斷響起,“快住——”
下一刻,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本該刺入喻封沉手臂的匕首,已經帶著無情,插入了雲肆的脖子!
明明是插中了,卻好像只是空氣。
“是快瘋了。”喻封沉用左手推了推眼鏡,行動靈活自如,“還好,還差一點。”
雲肆停止了說話,脖子被匕首深深刺入,卻沒有流血。
下一刻,雲肆的身形緩緩消失,稍遠的地方江孑冷和說書人的身影也破碎了,就連周圍的場景都一陣變化,喻封沉捏著匕首,當場景穩定後,他發現自己還站在那條河邊。
他現在離河非常近的地方,握著匕首。如果他剛才沒有停在原地,就會掉進河裡。
“果然是幻像……”喻封沉看了看周圍,江孑冷、雲肆和說書人都不見了,可能也陷入了其他幻像裡而離開了。
抬起手,他的面板光滑一片,什麼異常也沒有。
“呼……”即便知道是假的,但在真實看到沒有受傷的手臂後,他還是忍不住慶幸的鬆了口氣。
這片深林讓他產生了一種無力感,因為走著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中招。
手裡的匕首是貨真價實的,剛剛他要是真的刺下去,這條手臂就真的廢了。
好在,他在途中發現了其他幾人的不對勁,江孑冷不是一個可以把信任完全交付給他人的人,更何況其與雲肆還有過恩怨。而說書人,怎麼也不像是可以安靜下來,一臉深沉的人。
而當手臂上的傷口幻像出現時,他確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傷害自己,但江孑冷和雲肆那一直勸阻卻不動手的情況讓他清醒了過來。
這兩個人想阻止自己,一抬手就能做到,何必在他耳朵旁邊嘰嘰喳喳。
總之,他剛才算是經歷了一次“深林”的攻擊,他陷入幻境後所看到的一切包括時間的流逝都是假的,而這種情況,也只有每個人自己才能掙脫出來。
“其他人不見了……”喻封沉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離開了河邊,透過濃霧尋找著其他人的痕跡。
腳印是最明顯的痕跡,地上有雪,想追蹤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不像躲避木屋惡魔的那段路,全是雜草沒有雪塊,不好追蹤。
他沿著凌亂的腳印走了幾分鐘,一邊聽有沒有什麼地方傳來聲響,一邊留意著自己的情況,以免再次陷入幻境。
直到發現一處樹木尤為茂密的地方,喻封沉才停了下來。
因為從這裡開始,腳印分開了。三處腳印分別往三個方向去,喻封沉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兒經歷了什麼。
他想了想,向腳印間隔最大的那條線路追了過去,據他估計這應該是雲肆走的路,因為身影比較敏捷,速度也快,所以腳印間隔才大。
“莎莎……”一陣冷風吹過,樹木的枝丫搖晃,喻封沉搓了搓肩膀和手臂,覺得這場景真是美麗凍人。
……
喻封沉停下的時候,表情是謹慎的。
順著雲肆的腳步一路追來,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一座木屋。
眼前的木屋是真正的那種小木屋,破舊不堪,類似於印象裡獵人們住的面積很小的臨時小屋子。
屋外搭著一個火堆,已經熄滅了,但空氣中還飛著一些火星子,喻封沉猜是住在這裡的人感覺到他的接近,才滅了火偽裝成沒人的樣子。
他走上前,禮貌的敲了敲門。
“是雲肆嗎,我是喻封沉。”
不久,裡面傳來一個有點攻氣的聲音:“往後退一點。”
喻封沉聞言理解地後退了幾步,劣質木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下一刻,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眉心。
“……”被槍指著頭,喻封沉無辜的瞅了一眼屋裡一頭卷卷奶奶灰的雲肆,敏銳的看到對方腹部纏著的繃帶和一絲紅色。
他就知道雲肆也被幻像攻擊了,現在肯定不會直接相信他,無聲乖乖站在原地等待著雲肆的發問。
雲肆披著剛找到的破舊大衣,一手抬著槍,一手插在褲袋裡,語氣中帶著慵懶,目光卻很銳利:“從哪兒來的?”
“河邊。”喻封沉羨慕地看著他的大衣,“我在河邊陷入了幻覺,醒來後你們都不在了。”
雲肆槍管稍稍放下了一點,微微點了點頭:“我和姓江的還有那個話癆從河邊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