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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欺行霸市慣了,哪能容人欺到頭上?
西門慶掇個凳子,側身蹺二郎腿坐著。
他不願看王婆乾癟醜態,此時反應過來為人算計,打定心思要問出究竟。
王婆斑駁的頭髮,風流時已弄得凌亂,眼角也留有淤青。
前一刻還如魚得水,提上褲子就拳腳相向,西門慶的冷言伴殺心,王婆哪敢罵他無情?
深呼吸止住抽泣,喃喃道:“前些天陽穀剛剛下雪,老身在清掃門前雪,意外看到武松帶著酒氣,怒氣衝衝從街前走過,沒多久又帶人回家,叫來土兵搬走衣物行李.”
“打住。”西門慶怒而轉身,蹙眉沉聲提醒:“老貨東拉西扯,跟武松害我有何關聯?”
“大官人莫急,此乃事出之因,潘金蓮人間尤物,連見過世面的您都把持不住,何況渾身是力的打虎好漢?”
“你的意思.”
王婆見西門慶終於冷靜,這才繼續補充:“武松血氣方剛、未曾娶妻,又有用助興藥的習慣,我猜他是趁著武大外出,欲對嫂嫂灌酒用強,可惜最後沒能得逞,於是才搬離了紫石街。”
“武松用強失敗,然後就想到用藥,所以去了我藥鋪?”
西門慶自言自語,結束後又直說不對。
王婆卻接下他的話,補充分析道:“對的,怎麼不對?自武松搬離紫石街,我偶爾在後廚做事,能聽到娘子在家罵他,此事武大必然已知,但是家醜不好外揚,便疏遠了自己胞弟,如今兄弟為了女人反目,武松豈能不報復?”
“武松找娘子報復,與我西門慶何干?”
“大官人久歷江湖,這種事他怎麼會親自去辦?如果找人汙了潘金蓮名聲,武松豈不就能顛倒黑白?屆時武大要麼休妻,要麼與自家兄弟共妻”
王婆精明一世,倉促之間編的故事,竟把西門慶唬住。
“說得倒有些道理,可我還是不明白,他為何要算計我?”
“咳咳,大官人好色之名,在陽穀縣可不是秘密,武松引官人來勾搭潘金蓮,到時鬧大不就合情合理?說不定還要借都頭官威,訛走您一筆銀子才罷休”
西門慶好色歸好色,對於財產卻看得比命重,一聽武松圖謀自己財產,便一掌拍在王婆榻邊。
王婆嚇得驚叫,旋即又補充:“我昨日聽武大炫耀,說他這賣包子的主意,就是由那楊三郎帶話,武松躲在後面幫忙出的,至於大官人誤食帶藥包子,興許是潘金蓮發現端倪,故意讓楊長替她來送?”
“要按這麼說若是那娘子來送,我剛才就該和她.”
西門慶緩慢站起來,捏著下巴自言自語,突然轉身居高臨下,再次質問王婆:“剛才乾孃說有驚喜,那娘子會從後門來見,難不成你早與武松有謀?”
“啊”
王婆聞言一怔,急切間想到什麼就往外說。
“那必是沒有的,不過昨日武大開張營業,我在街上看熱鬧之時,意外發現武都頭躲在遠處,暗中觀察武大門口,潘金蓮砸到大官人的情形,想必也被他收入眼內,然後指使楊三郎下藥?”
“好個武松,欺我太甚!”
王婆推理雖有漏洞,但西門慶剛才折騰一個時辰,腦子此時空蕩蕩也不怎麼夠用,他尋思自己有時間去查清楚,便暫時放過了王婆。
穿戴完整準備離開,王婆卻出言叫住他。
“大官人且慢。”
“還有何話說?”
“大官人龍精虎猛,您能不能留下幾兩銀子,讓老身去買點補品調理,我有點頭暈.”
“住口,得了天大便宜,還敢要錢?拳頭要不要?””
“不不敢”
“今日之事,不準外傳,否則哼哼.”
西門慶威脅完王婆,大跨步來到外面茶廳,看剩下那個包子還在地上,他便上前撿起揣入懷中,如風兒般離開了茶坊。
正所謂債多不愁人,西門慶的風流傳聞不少,本不怕被人說三道四,但像王婆這樣的老情人,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個。
紫石街上攤販、行人,看到白色錦衣男從茶坊出來,證實了之前那些好事者的話,真是如假包換的西門大官人。
由於心虛和怕被報復,這些人不敢正眼看西門慶,他便誤以為丑時沒人知道,快步離開了是非地。
實際此事不但傳遍紫石街,已經向陽谷縣其它街巷擴散,估計很快就能弄得全城知曉。
當日來買包子的人,有昨日的回頭客人,有鄆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