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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堂上鳴鐘擊鼓。
合寺眾僧披袈裟按次落位,近百梁山頭領肅立法堂兩旁,左側以宋江、盧俊義領隊,右側以魯智深、楊長為首。
人齊之後,智真長老登上法座。
他先拈信香祝讚起始,跟著便引堂下眾僧誦唸超度,親為周通三人做功德。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如來慈愍,轉大法.”
智真開經,眾僧跟誦。
法堂之內,禪音陣陣。
梁山眾人聽音在耳,頓感乏味欲睡昏昏。
少頃,堂頭首座接續領誦。
智真長老暗中觀察,只見楊長站得筆直,一雙眼眸明澈透亮,並沒顯露半點疲態。
這少年,有定力!
尋常佛語,似無作用。
“文殊師利,是地藏菩薩摩訶薩,於過去久遠不可說不可說劫前”
“復有鐵鷹,啖罪人目。復有鐵蛇,繳罪人頸。百肢節內,悉下長釘,拔舌耕犁”
智真長老以法力入誦,梁山眾人頓時感覺到不一樣,聲音如筆在腦中繪出畫面,身體也不自覺感受到涼意。
“唵,缽羅末鄰陀寧,娑婆訶.”
腦中畫面如跑馬燈切換,直到梵音真言被反覆誦唸,耳朵像被低音炮持續轟炸,彷彿要填滿小小頭顱一般。
聽不下去的頭領,中途陸續離開法堂,而位於前排的眾頭領,竟一個都沒有離開。
楊長第一次持續聽經,這廝非但不覺無趣難受,反而當歌曲一樣享受,看得長老嘖嘖稱奇。
此人非魔,定是神佛轉世。
事後宋江參禪問偈,長老雲堂請齋不表。
由於次日要就下山,宋江知道長老有大智慧,便在夜裡叫上魯智深,到智真禪房求問前程。
長老寫出四句偈語相贈,藉口禪機隱語讓其自參。
宋江無奈拜謝,望見魯智深欲言又止,便作揖代其求問:“弟子已得點化,魯智深來此不易,吾師可有偈語送他?”
看到長老搖頭擺手,兩人只得作罷告辭。
回去路上,宋江見魯智深悶悶不樂,便拍著他臂膀寬慰:“大師不必失望,或許長老送我偈語,其實是送給眾兄弟的,大家一同參詳就是.”
“灑家並不失望,只是覺得奇怪.”魯智深蹙眉緩緩搖頭。
“奇從何來?”
“不知.”
“不要胡思亂想,早些回去休息,咱們前途光明。”
宋江先將魯智深送回,之後到自己寢房合上門,又取出那張偈語參詳:當風雁影翻,東闕不團圓。隻眼功勞足,雙林福壽全。
這究竟何意?
前兩句完全不懂,後兩句頗能理解。
功勞足,福壽全。
要我攢足勞足,最終福壽雙全?
吾師良言,與我想法不謀而合。
宋江抓住兩個關鍵詞,抱著那張偈語心滿意足入睡。
他這邊很快起鼾,魯智深那漆黑的眼睛,望著漆黑的屋頂睡不著。
吾師今日誦唸《地藏經》,怎麼和以往大不一樣?
咚咚咚
三更上下,門響三聲。
聲音很弱,但魯智深聽得清楚,他本身就睡不著,便翻身下榻開門。
“誰?”
“是我!”
“師”
智真長老夤夜來訪,魯智深聞言大吃一驚,慌忙借星光把他迎進去。
正打算點燈,長老卻拉住他衣袖。
“為師就說一句話。”
“吾師請講.”
“徒弟此番下山,跟定天奇星即可,必得正果大道。”
“天奇星?楊長兄弟?”
魯智深回過神來,智真長老已轉身離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就好像沒來過一樣。
合門上榻,睡至天明。
次日辭別長老,下山與吳用等人匯合,催趲軍馬起程不表。
行路兩日快到定襄,喪門神鮑旭突然從馬上摔下,好在這廝皮糙肉厚沒有傷到,但經安道全診治發現他染了風寒,不宜跟隨大軍遠行趕路。
定襄縣小缺藥,宋江便催促趕到太原拿藥,途中催命判官李立也發寒症。
晝夜兼程趕到太原陽曲,鮑旭忽冷忽熱已迷迷糊糊不識人,李立則全身打擺子不能下地,安道全遂開方拿藥及時救治,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