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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楊郎你怎麼”
“長夜漫漫,咱們做點趣事。”
“在這啊?”
趙福金在農家有點膈應,楊長則意味深長勸道:“公主有所不知,場所越簡陋感覺越獨特,什麼小樹林、小河邊”
“啊?”
“咱們抓緊時間,萬一屋主突然回來”
這廝連哄帶嚇,弄得趙福金緊張不敢放鬆,之後竟荒唐到半夜。
正月二十八,天還沒亮。
楊長昨天因走的匆忙,忘了攜帶乾糧上路遠行,加上夜裡又消耗了不少,所以早早爬起來尋食。
所在的棄屋沒能找到食物,於是出門去村裡別家尋。
剛走出茅屋數丈,他下意識用【鷹眼鴞目】瞟了縣城一眼,赫然看到兵馬正在列陣。
銀術可要動兵?
這一刻,楊長不餓了。
他回屋叫醒趙福金,夫妻倆再次遠距離圍城偵察,發現昨日圍城的四部兵馬,只有北面在那支開赴城內,東西兩門駐軍全在向南移。
寅末卯初,天矇矇亮。
洪洞南門外駐軍先行,東西兩門駐軍隨後跟上。
楊長透過數陣列計算,推測這南下臨汾的兵馬兩萬五,也就是洪洞留軍不到五千。
“我們走!”
“去哪裡?”
“回岳陽調兵!”
“嗯?”
趙福金詫異一愣,但沒多問就帶楊長啟程。
銀術可率主力去取臨汾,楊長決定先不等魯智深,打算以現有兵力拿下洪洞,再派兵拿下兩州交界的南北關,把這些金兵關在平陽。
即便正面打不過,還可以玩消耗戰。
這支金兵孤軍深入,一旦士氣受到影響,補給上再出了問題,就將失去戰鬥力。
洪洞到岳陽六十里路,趙福金用【覆甲術】擋風全速前進,不到一個時辰便回岳陽。
不由分說,即點兵啟程。
時遷奉命留下接應魯智深,楊長考慮到趙福金昨夜沒休息好,又讓馬報國留在岳陽護衛,其餘兵將皆隨楊長奔襲洪洞。
楊長催兵趲行不歇,於申末前趕到洪洞城東。
軍至城東三里外,楊長即叫來劉唐,囑咐道:“洪洞守軍只有數千,若看我們兵多未必敢出,所以五千騎兵主力再不能向前,伱帶麾下步兵去叫門搦戰,等到把城中守軍引出來,騎兵再趁暮色卷殺過去。”
“末將領命!”
“小心些。”
見劉唐鏗鏘領命,楊長拉住他手臂,語重心長提醒:“金軍必有騎兵,你以步卒對戰,裝備又不齊全,千萬注意結陣防守,為騎兵爭取時間。”
“哥哥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此時劉唐有了主心骨,情緒與前幾天大不同,再也不會患得患失。
前面行軍偃旗息鼓,步騎剛剛分離不到半里路,劉唐就讓士兵亮出旗幟,大張旗鼓向洪洞挺進。
銀術可南下臨汾之前,把攻打趙城出了力的金兵,以及劉嗣初的降軍留下休整,整體防務由副都統辭不失負責。
名為休整,實為獎勵。
洪洞原有百姓三萬,又吸納了霍邑、汾西兩萬流民,這些百姓能榨出多少財富,就看將士們自由發揮。
五千人分享勝利果實,不可能一視同仁對待。
義勝軍作為漢人降軍,要等到兩千金兵先吃肉,他們事後才能喝口湯。
金兵城內劫掠之際,劉嗣初的義勝軍要負責城防,有一種小弟排隊等著做壞事,還得為大哥維持秩序的既視感。
劉嗣初聽到斥候報信,他一面調撥兵馬向東門集結,一面來到縣衙向辭不失回報。
此時的辭不失,與麾下幾個親近謀克,正與擄來的婦人作樂,場面淫靡不堪。
劉嗣初全身披掛闖入,立刻惹來辭不失的不悅,即用女真話與部將諷刺交流。
“若非這些漢人男子軟弱,她們的女人怎會躺在咱們懷裡?這廝可能想等著排隊玩呢”
“不躺懷裡怎的?難不成想死麼?”
“宋人與遼人一樣,過了太久的好日子,咱們女真人苦了上百年,就該翻身做主人享受。”
“說得對,都統別管他,咱們繼續喝酒。”
見眾人自說自話,劉嗣初抱拳上前一步,鏗鏘道:“都統,有緊急軍情!”
“有多緊急?你處理不了?”
辭不失半眯著眼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