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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自我否定以後,蕭讓及時提醒道:“不管童貫來此何干,觀察要提防沁州官員,打著拜謁之名說您壞話”
“蕭兄說得很對,我斷了這些傢伙財路,絕對不會說半句好話,但是以他們的級別,有資格謁見宣撫使?”
“他們是沒資格,就怕童貫主動提及,那樣就很麻煩。”
“嗯”
楊長頷首沉吟,自言自語道:“當時朝廷都在賣官,不排除有人走的童貫門路,所以要好好排查一番,提前把隱患弄到鄉下去,我得想個好點的藉口”
“三郎。”
“二哥有好辦法?”
“嗯。”
武松叫住楊長,伸手握了個拳頭,冷眉諫言曰:“童貫奸名已久,不如趁他來沁州,直接殺了為民除害,隨後便舉旗造反。”
“這個注意好,灑家也同意殺童貫,哪用冥思苦想?”
“不行麼?”
看到魯智深接完話,楊長蹙起眉頭表情凝重,武松便馬上追了一句。
楊長掃視堂內眾人,一本正經分析道:“倘若此時殺童貫,整合北方群龍無首、必大亂,豈不是為金國幫忙?
我們雖然還沒起事,但足夠自主和已造反沒區別,各縣官員已形同虛設,早點無非是圈地自我陶醉,卻對奪取天下沒甚益處,還得依著朝廷這棵大樹,再靠一段時間發展.”
“好吧。”武松帶頭附和,喃喃道:“不殺就不殺,反正我們都聽你的,就怕應付麻煩.”
“人活這著世上,就是為了解決麻煩,到死之前都是如此,所以該應付就應付。”
楊長這話意味深長,緊跟著又對眾人安慰:“童貫主要負責北方軍務,地方政務也一般不插手,大家不必太過緊張,應該不會有太要緊的事,唯一注意的在軍事上.”
聽到這裡,楊府前堂一片安靜,林沖、武松、孫安等人,都‘豎起耳朵’等下文。
“沁州駐軍不能表現太好,更不能表現得太差勁兒”
“什麼意思?灑家咋聽不懂?”
“師兄,我猜楊觀察有中庸想法,軍隊表現好會被調走,表現太差即不稱職,所以.”
“林教頭所言甚是,你們幾個軍中的統制,儘快將麾下士兵重新整編,精銳則送去義勝軍交流,別讓童貫看出端倪來,對了,地方官似乎也可以這樣,交叉對調、交流學習.”
楊長話趕話想到點子,嚴肅的臉色終於露出微笑,眾人則依計去安排一切。
三月十七上午,北部南關鎮傳來訊息,童貫率千人進入沁州,會在午後抵達銅鞮城。
只有千人之數,說明不為平叛。
楊長著令楊儉備接風酒宴,自己與‘義勝軍統制’馬報國,一起出郭五里相迎。
見到童貫那一刻,始知對方只是過境,目的地乃是河北。
馬報國聞言頓感大惑,楊長也露出不解表情。
從太原到河北,正常應該走平定、出井徑(太行八徑之一),然後直接到達真定府,即為宋江當時拜謁童貫,與盧俊義走的路線。
而南下從沁州繞道,則要再南下潞州經襄垣、黎城、涉縣出滏口陘(太行八徑之一),穿越磁州、邢州、趙州,才能抵達真定府。
此時春色雖好,但童貫作為北方軍事統帥,不可能繞一大圈遊玩。
“本王去河北勞軍,故意南下繞行沁州,實為見楊觀察”
“見下官?”
楊長指了指自己,心裡再度不能平靜。
你丫一老宦官,老惦記我作甚?
這廝天人交戰之時,身邊馬報國扯了扯他衣角,小聲提醒:“觀察.樞相剛剛自稱”
“怎麼了?”
“陛下剛剛下旨,封樞相為廣陽郡王,你們按禮當稱大王。”
見楊長還沒反應過來,辛興宗不耐煩地出言給出提醒,童貫則笑呵呵謙虛擺手:““不必如此,楊觀察不是外人.”
“嘶下官實在不知,請大王恕罪”
“末將亦知罪”
“都說不是外人,楊觀察不必客氣。”
童貫頷首危險,隨後指著河對岸連片麥田,捋須讚歎道:“聽聞楊觀察文武雙全,今日來到沁州果然如此,你們這邊麥苗的長勢,感覺比太原還要好一些,另外沿途看了不少蓄水池,都是為旱寨提前準備的吧?”
“對對,這些都是義勝軍功勞.”
楊長急忙把功勞轉嫁,表示自己的確扣義勝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