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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是由平州入侵一馬平川,而從雲中南下容易被地形限制,並且童貫的宣撫司就在太原,猛將楊長又扼守在上黨地區。
一旦兩國開戰,東路戰事一定會更順利,而斡離不能收穫更多戰功,同時提高其在軍中的威望。
斡離不聽後深以為然,遂於五月親往上京請戰。
當時遼國降臣劉彥宗,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知樞密院事,加侍中,深受金帝吳乞買器重,在之前滅遼作戰期間曾為斡離不副手,他也是侵宋的絕對支持者。
吳乞買聽了兩人分析,當即決定對宋朝開戰。
下詔以斜也(完顏杲)兼任都元帥,以粘罕(完顏宗翰)為左副元帥,從太原路出兵進攻,以斡離不(完顏宗望)為右副元帥,從燕山路出兵進攻,並開始往前線調兵運糧。
斜也掛名不到前線,吳乞買為了對粘罕以示尊重,口諭兩路兵馬以他指令行動,但其實一旦深入大宋腹地,在冷兵器時代不可能統御全域性,斡離不則能自由發揮。
當時,徽宗派去上京的使團剛走不久,吳乞買為了穩住並麻痺宋朝君臣,採納了劉彥宗的建議,於六月派出使團前往汴京,理由是通報天祚帝被擒一事。
兩國還是同盟關係,告捷是很正當的理由。
國戰將起,即便金人有意隱蔽,但不可能悄無聲息。
宋朝使團回程途中,正使許亢宗發現了危險訊號,金人正在向南部調運兵馬糧草,他找到當地居住的漢人詢問,對方直言不諱告訴他,女真人要向大宋開戰。
八月初五,許亢宗率使團回到東京,他本打算將這重要軍情上報,但徽宗在他離京後不久,曾經下達嚴令:敢妄言邊事者流三千里,罰錢三千貫,不以赦蔭減(遇赦不赦)。
許亢宗正七品小官,他沒有資格入宮面聖,奏報也送不到徽宗手上,所以為了避免流放罰款,便裝作無事發生。
天塌下來,自有個高的頂住。
說到底,許亢宗只是個普通人,他寄希望國家有能人擋事,並不相信兵災會影響到中原。
然而,到了亡國滅種的時候,普通人也最沒自保能力。
九月二十四,河東代州發回軍報,奏說雲中地區兵馬調動異常,一份快馬送至東京樞密院,另一份送至太原宣撫司。
而同一天,吳乞買派的告捷使抵汴京。
王黼控制的中書省,以及蔡攸代管的樞密院,竟不約而同將軍報扣下。
畢竟童貫此時就在太原,完全不用皇帝操心邊事。
朝廷正在籌備南郊祭祀大典,徽宗的關注點此刻都在那裡,而且金國不是派使者來了?怎麼可能會有戰爭風險?
金國在這些重臣眼裡,是花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大不了再苦一苦百姓。
童貫看了軍報也懵了,搞不清粘罕什麼想法。
他七月從汴京面君回太原,金使撒盧母就來商議歸還武州、朔州之事,並且在一個月之內完成了交割。
目前的武州和朔州,各有三千義勝軍入駐。
童貫收到李嗣本的情報,旋即找來馬擴商議。
“馬廉訪,你說粘罕到底想幹嘛?上個月都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搞得邊境緊張,弄得本王都不好向陛下彙報。”
“粘罕不會無端如此,定是什麼事刺激了他。”
“派人去問問情況?”
“合適嗎?”
看著馬擴猶豫表情,童貫頓時也猶豫起來,喃喃說道:“金國皇帝派撒盧母來交割武州、朔州,粘罕看來內心是不同意的,這廝功高震主怎麼就不知收斂?”
“金國實行兄終弟及,情況與中原不一樣,我們這樣猜也沒用,不如放棄幻想,加強防備!”
“本王也是此意,倘若粘罕真要做什麼,武州、朔州必定遭殃,那兩州駐軍還是太少,北方几州兵馬不能動,得從太原南部州府抽調。”
“諸州的義勝軍皆不多,只有沁州那萬人沒動”
“算了。”
童貫打斷馬擴說道:“馬上就要種小麥了,楊長把沁州義勝軍當徭役使,本王此時從他手上要人,怕是有些不近人情”
“可這.”
“你忘了河北之行?本王欠他人情沒還夠,還是從平陽、潞州調吧,立刻給兩州速發軍牒,令各出四千義勝軍北上,直接開赴武州、朔州。”
“知道了。”
幾天後,宣撫司調兵的文書副本,出現在沁州楊長的桌上。
看到楊長蹙眉不言,宣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