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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誤會。”
楊長拉著梁虞候的手,低聲辯解:“太原地大物博,豈是我們沁州可比?之前被田虎佔去的州府,就屬沁州地貧、人少,您高抬貴手想想辦法,把沁州的任務攤派給別州,沁州百姓都會銘記你的大恩。”
“虧觀察想得出來”
梁虞候驚得眼如銅鈴,楊長又附在他耳邊細語:“不讓虞候白幫忙,我私人贈伱五百金,這事勞你多多費心”
“這不是讓我犯錯誤?不合適.”
“合適的,大家交個朋友,您也是行善積德。”
“這”
“就這麼說定了,苦一苦別的州府,沁州確實最困難。”
楊長不由分說拍板定案,遂扭頭對楊儉吩咐:“馬上去安排一桌酒,與梁虞候接風洗塵。”
“是。”
“唉”
梁虞候被楊長氣勢壓住,只能被動依了他的辦法。
譚稹代替童貫成為北方主帥,能幫他跑腿的都不是普通人,這個梁虞候是梁師成同族後輩,當初趙佶勒令童貫致仕,就是他推薦好友譚稹上位。
而趙佶單獨召見楊長,並且讓楊長青雲直上,這事也傳到梁師成耳中,猜測他為徽宗青眼有加。
離京前,梁師成曾特地囑咐侄兒,以後若在北方與他相遇,最好表現得客氣一些。
楊長設宴請梁吃酒,又信守承諾給了五百金,才把這‘瘟神’送出沁州。
送完人回城途中,楊儉立刻對楊長不解追問:“兄長,我爹最恨貪官汙吏,您之前做事也剛正不阿,可為何和要對梁虞候行賄?”
“你有更好辦法?”
“沒有.”
“那不就得了?”
看到楊儉頭直搖,楊長語重心長提醒:“你要學會算賬,三萬石糧以及三千青壯,與五百金相比不值一提,我不好跟譚稹翻臉,只好用這一招先穩住,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其它州就”
“他們自己想辦法,想不出就苦自家百姓,做官與當家其實一樣,沒有人能把水端平,總會有人吃虧,你在梁山沒看出來?”
“呃”
楊儉瞬間無言以對,他在梁山時間雖不長,但跟著宋清也見了不少。
梁山作為一個小社會,就如楊長剛才所說那樣,宋江也沒做到面面俱到,與他親近的頭領從住房、職務等,都比其他人更有優勢。
楊儉感慨不是兄長變了,而是楊長在努力適應這世界,所以才從默默無聞成為領袖,而父親楊德所堅守的善良,做到極致也就是個普通人。
八月初五,薊州,漁陽。
一男一女,趁著黃昏閉門前,匆匆進入城內。
薊州在六月被殘遼蕭幹攻陷,七月又被被郭藥師率部殺退。
連番易主的漁陽,此時滿目蕭瑟。
楊長尋了好幾條街,才找到個乾淨的客店住下,公主趙福金與他同行。
趙福金學了神行法,一直沒機會外出練習。
當時剛送走梁虞候,楊長怕他反悔回來糾纏,便以要去綿上視察為名,帶著趙福金出了沁州。
原計劃到梁山泊故地重遊,順便確認阮家兄弟是否啟程,可惜趙福金神行法初學乍練,每幾十裡就要停下休息,而且在崎嶇地形提不起速度。
要知道戴宗日行八百,馬靈則可以日行千里,趙福金隻日行一兩百。
兩人經黎城、涉縣東出太行,到了磁州地界到北方都很平坦,而去梁山要橫穿數條河流,其中就有寬闊的黃河。
楊長怕趙福金力有不逮,臨時決定一路向北去薊州一趟,提前見見傳說中的羅真人。
他按照時間推算,公孫勝、喬道清、馬靈三人,應該已經回到二仙山。
即便不拜師,先去探探路也行,就當帶公主旅遊。
沁州到薊州只有千里出頭,兩人邊走邊停足足行了七天,趙福金的神行術終於有了模樣。
夫妻倆走入客房,趙福金摘了臉上面罩,又到視窗看了一眼,才悠悠說道:“還是楊郎有經驗,讓妾身戴著面具趕路,否則剛才定然被攔住擾騷,薊州怎麼會這麼亂?”
“剛剛我問了掌櫃,前兩個月都在和遼人交戰,你剛才在街上看到的軍隊,是降將郭藥師留下的守軍,他這支常勝軍頗有戰鬥力,陛下和燕京留守都對他倚重,這廝便對部將不加約束、作風跋扈,肆意侵佔田地及擴充兵員,所以在百姓口中沒什麼好名聲。”
“難怪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