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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和普通草寇,以及大宋禁軍天壤之別,不管之前在真定當宋江副手,還是現在做了永寧軍承宣使,面對金軍並沒討到好處。
盧俊義雖槍棒天下無對,但金人根本不和他玩單挑,自己作為主將也不能挑頭冒險,所以在野外廝殺往往不能敵。
趙構表示自己能與金人議和,並且以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名義,要求永寧軍改換駐地南下,之後隨他一起回汴梁勤王。
盧俊義找軍師朱武詢問,得出趙構此在藉機行造反事,擁護趙構等於與朝廷決裂。
如果自己投靠趙構,而宋江、馬擴等人不投,就會被周邊駐軍群攻,但若是自己不投,反而宋江、馬擴投了,依舊會落得被群毆的下場。
二選一,不能選錯。
盧俊義根據朱武建議,送走使者表示自己需要考慮,同時派人前去詢宋江、馬擴,他打算隨大流用腳投票。
而馬擴、宋江兩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馬擴趕走使者,並大罵趙構禍亂社稷,宋江則認為自己有今天,完全是徽宗給他的機會,所以堅定選擇支援康王,還讓白勝給盧俊義帶話,要他也帶著麾下兄弟歸順,以後都有機會封侯拜相。
盧俊義這下犯了難,時而覺得大丈夫當從一而終,時而又認為宋江說得有理,畢竟從龍之功機會不常有,抓住就有可能名留青史。
左右搖擺,下不了決心。
不是盧俊義優柔寡斷,實在是這二選一不能錯,一旦選錯就萬劫不復,他反覆請教朱武后,決定暫時觀望發展,等事態明朗再表態。
雖然得的利益會少些,但這樣的選擇最穩妥。
正月二十九,博野城天降大雪。
盧俊義當日沒軍務,看到春前大雪驟降興致勃發,便在家中盡展平生所學,把手中長棒使得如游龍起舞,震得那片區域雪不敢落。
撥弄槍棒半個時辰,玉麒麟內衫已被汗水浸溼,便獨自一人坐門檻上休息。
望著天上彤雲,忍不住自嘲感嘆:“盧俊義啊盧俊義,你說伱耍得一手好槍棒,卻只能與這雪花比鬥?天下無對與誰看?”
“與我看!”
“嗯?”盧俊義聞言大惑,定睛一看真是燕青。
他心中頓時歡喜不已,本想迎上前熱情招呼,卻想起當初走得決然,現在是混不下去,又來找我投奔是吧?
萬般糾結,最後化作簡單頷首。
“你回來了.”
“呵呵,小人不在這段日子,主人看上去瘦了些.”
燕青樂呵呵跑過去,看見外袍丟在一旁石墩上,而盧俊義此時穿著單衣,於是一個箭步上前,連忙往盧俊義肩上披去,口裡還不忘善意提醒嘮叨。
“主人練武時脫衣,休息時就要及時穿上,你雖然體魄強健,但畢竟現在下雪天,咱得尊重一下天時。”
“你沒咋變.坐吧”
盧俊義打量著燕青,便指著剛才放衣石墩,半天說出這麼幾個字。
看燕青依舊小廝打扮,心中更篤定他混得不好,跟著又補充道:“我之前就說了,人都會分親疏遠近,你與楊長那點交情,他怎麼可能放心重用?不過既然選擇回來,得從小校開始做起。”
“小校?”
“為將要以身作則,你與我雖關係親密,但畢竟中途轉投他人,若我沒有絲毫懲罰,兄弟們必會說我徇私。”
盧俊義說得大義凜然,燕青則瘋狂擺手否認:“不不不,您誤會了,小人過得很好,楊太尉對我很器重,此次前來永寧軍是”
“楊太尉?楊長又升了?”
“對。”
燕青點頭肯定:“他現在官拜太尉,兼任三鎮節度使,小人初到威勝時,任兵馬副統制,去年末調至潞州,升任兵馬統制。”
“你都做兵馬統制了?”
盧俊義聽得一愣,他看著燕青那張笑臉,心說你這是來炫耀的?禮貌嗎?“楊太尉信任,小人慚愧.”
“楊長麾下能人不少,能做到州兵馬統制,是你燕小乙的造化,來此就為說這事?”
“非也。”
燕青一聽語氣不對,立刻中斷與舊主寒暄,開門見山說正事:“主人可知康王幹了件大事?”
“你也知道了?我正為此事犯難。”
盧俊義苦著臉點頭肯定,話到一半突然眼前一亮,拉著燕青著急問道:“對了,康王是兵馬大元帥,必然也會去找楊長表態,不知楊長是打算幫陛下,還是準備幫上皇復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