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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然後藉口身體不適,最後留在岸邊看船。
若最後真遇到危險,幾十條船不可能帶走所有人,只能提前掌握過河資源,算是留下一條小退路。
瀋水距離保塞僅十里,根據宋江分享的金人情報,真定府金軍就在正南兩裡,並約定子夜從東西兩個方向劫營,阻擋城北郭藥師來救援。
按計劃,盧俊義需要繞道,從金營西側發起進攻。
剛過亥時,他便令人銜枚馬裹蹄,催軍趁朦朧月色前行。
向北行軍途中,斥候彙報東邊發現火光,盧俊義聞言抬眼望去,只見遠處火光如螢。
盧俊義想與燕青分享,但環顧左右只有李應,遂悠悠說道:“那必是宋江的軍隊,劫營都不知謹慎些,要是被金人斥候發現,豈不露了行藏?
“他們距離要遠,或許忘了熄滅火把,不過火光比較微弱,希望金軍沒有察覺”
“察覺也無妨。”
聽到李應說得嚴肅,盧俊義便出言寬慰道:“最好把營中主力吸引走,咱們就能趁虛而入,我說不定能生擒撻懶。”
“希望如此啊。”
“嗯,宋江行事不密,傳令各部務必小心,千萬別弄出動靜來。”
“是!”
行不多時,前到金軍寨柵,見營門不開。
未知宋江是否趕到,盧俊義不敢擅自獨進,便藏在營外靜等更點。
等了許久,李應突然提醒道:“哥哥你聽,營中更鼓響,子時到了。”
“聽到了。”
盧俊義頷首對曰:“立刻傳令各部,準備隨我殺進去。”
“好”
“不可!”
“怎麼又是你?”
燕青突然竄到軍前,立刻遭到盧俊義的呵斥:“休要胡言,再敢亂我軍心,別怪盧某不不留情面,速速退下!”
“等一等,小弟對聲音素來敏銳,營中更點初聽分明,向後更鼓便打得亂了,其中必然有詐,何不等宋江先”
“約定時間已到,誰先誰後有甚打緊?眼下已經子夜,金軍必然睏倦,睡裡打更,有甚分曉,因此不明,爾哪懂軍略?休要擋我破敵建功!”
盧俊義不聽勸諫,一把拉開礙眼的燕青,隨機催軍破營劫寨。
永寧一軍,大刀闊斧,殺將進去。盧俊義一馬當先,進了寨門烈烈直往中軍,一路不見一個軍將,卻見樹上縛著數只羊,羊蹄拴著鼓槌打鼓,因此更點不明。
我這麼倒黴?被燕青說中了?李應見狀先慌了,急忙提醒:“哥哥,中計了!”
“快走,原路撤回!”
盧俊義這時很果斷,當即回身轉馬便走,身後中軍倏然放起火來,周邊同時傳來呼喊殺聲,四下裡伏兵亂起,齊殺將攏來。
中軍後方一隊金兵,捧著撻懶縱馬而出。
他挽弓射殺幾名漢兵,便大聲叫囂:“區區草寇,也敢來劫營?殺光他們!”
“跟著我走!”
盧俊義腦中一片空白,但身體本能讓他擎槍亂殺。
此刻他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憑藉強悍武力撞透重圍,麾下將驚慌失措,紛紛跟其身後逃命。
撻懶收到斥候彙報,詫異望著營寨西向,蹙眉喃喃說道:“這廝竟能衝出去?不過沖出去有什麼用?他們大部分是步卒,傳令各營騎兵全面出擊,給我追到漢人死為止!”
“是!”
盧俊義貪功冒進,而對對手準備充分,安得不敗?燕青在如此危及之際,追上盧俊義再次獻計,“將軍,我們的船還在,快隨我渡到南岸去.”
“只有幾十條船,而金軍到處都是騎兵,倉促能運過去多少?這樣,我帶著騎兵往東,吸引走金兵注意力,你去協助步卒渡河!”
“往東?將軍要去找宋江?今夜順安軍沒出現,似乎只有我們來劫營,此人已經不可信!”
“我有分寸。”
盧俊義今夜吃了大虧,心裡自然對宋江起疑,他此時帶兵往東去,就是要去當面質問。
為了掩護步卒撤走,盧俊義先回軍殺了一場,之後才一路往東狂奔,但他跑出二十里外,沒看到任何營寨與火光。
宋江人呢?順安軍呢?被金人追了一夜,陸續有騎兵墜馬離隊,盧俊義起初身邊有千騎,到最後脫離追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次日清晨,盧俊義在下游兩河交匯處,看到有人在轉移輜重過河,近前才發現是熟人花榮。
“花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