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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聖了?
重新啟程上路,种師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在路上問了雷震很多,而且都是關於楊長。
可惜雷震大內侍衛出身,並不什麼問題都回答。
种師中也不失落,心說有楊長鎮守在河東,即便朝廷無法收復太原,他也依然能攔住金軍,自己雖然敗軍喪師,但能發現如此人才,也算得上意外收穫。
他本想回京入宮請罪,親自向欽宗舉薦楊長,但皇帝不是說見就見。
种師中全軍覆沒,姚古大軍兵敗汾州,戰報比他們先回京城。
東京汴梁的朝堂上,主戰主和兩派一直交錯爭鋒。
救援太原失敗,主和派抓住機會抬頭。
主和派雖沒了代表李邦彥,但欽宗的東宮舊臣耿南仲,此時又站出來牽頭力主割地求和,並攻訐以李綱為首的主和派。
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种師中、姚古兩人還沒回京城,李綱就不得不向欽宗做出回應,同知樞密院許翰被奏請免職,後貶謫亳州出任知府不提。
而他們兩位河東正副制置使,不出意外也會成為鬥爭的犧牲品。
別說入宮面君,种師中抵京第二天,貶謫黔州的詔書就送到,要求他不得滯留東京,立刻啟程赴任。
能夠留下一條性命,還是看在種家的顏面。
种師中沒能見皇帝,便想到‘曲線救國’,打算透過种師道舉薦人才,但他這位兄長已七十五歲高齡,致仕後長期臥病在床。
七月下旬,种師中帶著遺憾,落寞離開京城。
剛到南燻門,天空是濛濛的灰,大片黑雲聚集上方。
黑雲之下,道旁路邊,站著老熟人李綱,他是來送行的。
李綱在民間聲望高,雖因不知兵不為軍方認同,种師中此時已別無選擇,遂摒棄前嫌舉薦楊長。
出兵救援太原,是欽宗的意思,也是李綱的堅持。
欽宗卻因兩路兵敗,埋怨李綱勞師動眾,最終還是竹籃打水。
這時耿南仲等人,趁機勸諫欽宗割地求和,李綱卻在朝堂半寸不讓,並根據种師中的說辭,舉薦楊長為河東路統帥。
欽宗對楊長印象不錯,正猶豫要不要同意奏請,耿南仲卻站出來阻止。
“陛下,楊長剛封平北軍、威勝軍節度使,已經是位高權重的軍方大將,以他資歷威望本就破格擢升,此時若無端再加官進爵,恐軍中將士不服”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論資排輩?他單槍匹馬救出种師中,難道不是功勞乎?”
“能說明什麼?”
耿南仲淺淺一笑,拱手對欽宗諫曰:“陛下,猛將楊長扼守在平北、威勝,依舊能擋住西路金軍南下,臣以為不必再勞民傷財,既然太原已經落入敵手,還不如做個順手人情,咱們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河北.”
“住口!”
聽到順手人情,李綱沒壓住自己脾氣。
他厲聲打斷耿南仲,正色說道:“楊長能守住住平北、威勝,除了他個人能力強,也跟太原堅持有關,倘若朝廷直接放棄,平北、威勝很難固若金湯,而河北一路全無地利,伱拿什麼與金軍作戰?”
“剛才把楊長誇到天上,現在又說他不行了?”
耿南仲當著欽宗譏諷李綱,並以鄙夷的表情挖苦道:“既然沒信心戰勝金軍,還繼續慫恿陛下窮兵黷武?我大宋還經得起你折騰?”
“我李綱折騰什麼了?打不過就屈膝投降?天下人人皆可投降,你把陛下置於何地?”
“本官說要投降嗎?人家不是提了停戰要求?咱們把三鎮交割出去,宋金兩國自然回到和平。”
“荒唐.”
李綱不與耿南仲爭嘴,伏地向欽宗叩首諫言:“陛下,金人貪婪無度,得到三鎮不會知足,他們還要河東河北,難道咱們都要割讓?眼下國家的確困難,軍隊戰鬥力也不及金人,但只要啟用人才治兵強國,未必不能縮小差距”
“治兵?”
欽宗聽到這兩個字,心裡不爽瞬間被激起。
前不久,徽宗親寫手書送來,他在書中自稱老拙,謂欽宗為陛下,直言‘金人必再犯京闕,請求準他去西京治兵’。
西京即洛陽,徽宗被軟禁在龍德宮,想以此計金蟬脫殼,但為太宰吳敏諫阻。
其實吳敏不用諫言,欽宗也不會讓徽宗離開汴梁半步,更不可能讓他外出治兵,兒防父比防賊還厲害。
耿南仲見欽宗蹙眉沉思,猜度皇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