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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星辰,枯坐半夜。
朱仝主動尋上小丘,他是來與楊長換班的。
“三郎,夜已深沉,你去休息。”
“我不累,哥哥上午廝殺疲累,你才該好好休息。”
“我入夜睡到現在,就是來與你換後半夜,明日還要攻打孝義,你別繼續熬了”
“真不累”
楊長話剛出口,又怕拂了朱仝好意,遂拉他坐在身旁,小聲說道:“既然哥哥醒了,而小弟又不想睡,那我就聊會再回。”
“不能聊太久,最多一炷香。”
“哥哥發話,豈能不從?哥哥自從去了平北做總管,咱們已很少這樣說話”
“呵呵。”
朱仝捋髯呵笑,意味深長道:“豈止是平北?就算是在梁山上,也沒在鄆城話多。”
“這話倒是不假,小弟在哥哥麾下做牢子,吃喝拉撒都在縣獄之中,每半個月休沐回去,就好像犯人出獄.”
“是啊,誰能想到鄆城小牢子,就是現在的光明天尊,連不可一世的金國大將,也被你砍了腦袋,那時候雖然沒權沒勢,但日子活得是真簡單。”
“哥哥覺得擔子重了?”
楊長聽話聽音,發現朱仝語帶感傷,急忙接話並追問:“如果哥哥真覺得累,我可以換個人守北平,或者給你加點幫手。”
“三郎多心了,我覺得做這兵馬總管,與做縣獄節級沒兩樣,都是困在牢籠之中,出了一個牢籠還有下一個.”
“哥哥這話.頗有深意”
“不過有感而發。”
朱仝搭上楊長肩膀,意味深長道:“三郎即便君臨天下,也會守著國家這座牢獄,向外還有天地大囚籠”
“呵呵,照哥哥這麼說,咱一生都在和牢獄打交道?”
“難道不是麼?”
“伱說得對,我回去了。”
楊長突然站起身,把剛才煩惱拋諸腦後。
是啊,小囚籠之外還有大囚籠,怎麼可能有絕對的逍遙?
即便自己煉氣築基,再上面還有更強悍的修士,修行一途根本沒有終點。
足踏軟草,沙沙作響。
腳下小丘,原本秋草覆蓋沒有路,但只要一步一個腳印,自然就走出一條道。
或許,這就是我的道?
這一夜,楊長枕星入眠,至晨方醒。
金兵沒劫營,朱仝還在黎明時分,遣遊騎往孝義打探。
埋鍋造飯,吃飽上路。
楊長率萬餘部曲直往孝義,三阮則操船繞道入勝水,前往孝義南部停靠以作策應,一旦陸路上情況有變,水軍就能協助步卒撤離。
巳時左右,大軍行至孝義五里外。
第三波斥候回報,孝義依舊城門緊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劉唐聽完揚起朴刀,率先嚷嚷起來:“定是金狗嚇破了膽,等會殺他個天昏地暗。”
“那你打先鋒?”
“呃我是步將”
魯智深突然出言會對,使得劉唐一時尷尬不已,隨後指著楊長說道:“有哥哥在,輪也輪不到我,當然,若要我第一個上,也樂意。”
“三郎。”
朱仝接話叫住楊長,提醒道:“若敵人堅守不戰,咱們沒攜帶攻城器械,也沒有炮彈助力,到時要量力而行。”
“我省得,等會先看情況,再做計較。”
楊長沒富裕的兵力,自然不會強攻城池,言罷即催兵向前趕路。
不多時,大軍來到孝義城下。
現場果然城門緊閉,城上守軍個個張弓搭箭,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
劉唐抬頭一看,心說這局面我熟,遂主動請纓搦戰。
楊長同意所請,並把婁室首級交給他,用作向敵人嘲諷。
劉唐用刀尖頂著首級,來到城下‘口吐芬芳’,把婁室、突合速貶得一文不值。
突合速不在城樓上,當時那守將是婁室的擁躉,他看到偶像首級氣急敗壞,便不聽劉唐‘王八唸經’。
“放箭,給我放箭,射死他!”
“就這?食屎吧!”
劉唐一邊罵一邊擋箭,他見箭雨傷不到自己,還上前一步挑釁金兵,結果被亂箭射中左臂,不得不黯然回陣。
“哥哥,我剛才大意了,沒有閃”
“咳咳,看到了。”
“三郎。”
看到楊長凝眉觀望,朱仝見縫插針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