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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奸黨參奏攻訐與否,宿太尉是否被牽連,現在都只是猜測,不如先派人問問再說?何成雖不是天罡地煞,但卻為梁山出生入死,就這麼草草了事,豈不讓眾將士心寒?”
“自作孽不可活。”宋江搖頭嘆息:“若不是他衝動行事,怎會釀成苦酒?我們都不想他死,但他殺了省院廂官,咱們一點態度都沒,反而主動回京找人質問,你讓宿太尉怎麼想?讓陛下怎麼想?”
“怎麼想?”
楊長揹負雙手,望著大帳外方向,喃喃說道:”事情總有前因後果,何成殺人的確有罪,然而起因卻不在他,既然我們招安受了皇命,就該按大宋律法辦事,何成應交有司審查定罪,自行處置反顯理虧,諸位哥哥以為呢?”
宋江、吳用聽後凝眉沉思,盧俊義顧盼左右小聲搭話,言曰:“兄長,適才楊兄弟所論,似乎也不無道理.”
“嗯?”
宋江見盧俊義幫腔,暗忖強殺何成恐不妥,於是向楊長詢計問道:“你既要保下何成,那就說說接下來怎麼辦?”
“省院剋扣酒肉在先,我們可請示宿太尉定奪,就說是我極力要求的。”楊長準備給宿元景也來個狐假虎威。
“嗯?”
宋江蹙眉想了想,隨即點頭應聲:“好吧,就為何成爭取一次,我馬上派戴院長回京,也不知此事要耽擱多久,會不會影響我們征剿”
“哥哥不必擔心,此事應該很快有定論,現在距離入冬尚早,有足夠時間留作用兵,也正好趁現在盤桓在陳橋,提前定下破敵之計。”
“也好。”
聽了吳用的分析,宋江心下稍稍安慰。
他喚來戴宗囑咐交待,便打馬各營巡視提醒,之後才返回中軍商議。
楊長作為副先鋒,有資格列席發表觀點,但他之前統軍不過千人,還主要是跟著撿屍體,對攻城略地比較陌生,所以他與盧俊義、公孫勝一樣,只是坐在帳內旁聽。
真實戰場與遊戲不一樣,那得講究天時地利與人和,楊長此時旁聽並非因為謙虛,他現在的確缺乏實戰經驗,不想紙上談兵、誤人誤己。
身處權利中心的五人,全程只有宋江和吳用在表演。
兩人開始從排程兵馬戰船,說到從什麼位置開始突破,在什麼地方安營紮寨等等。
還沒討論出所以然,帳外天色就暗沉下來。
楊長遂辭眾人回己帳,他陪扈三娘用完晚飯,正準備休息就寢之時,突有小校請他去議事。
宿元景,連夜到了。
等楊長出現在中軍,宋江就像學生告老師那樣,指著他向宿元景說道:“恩相,楊長現在來了,是他攔著不讓殺”
“真是你的意思?”
宿元景話雖如此,但話中的‘你’並非特指楊長,楊長察言觀色能聽懂。
“恩相容稟,何成固然有罪,但禍首不在他,官家下旨犒賞,廂官故意剋扣,尚不知是個人行為,還是省院有意為之,此乃欺君之罪也.”
“這可不興說!”
楊長一頂大帽子扣下,急得宿元景慌忙打斷,沉聲提醒道:“本官已經去過省院,此事確係個人所為,不可妄加猜度牽連他人,現在省院廂官死在此地,判個殺人償命之罪不在話下,伱拿什麼依據保他不死?”
“原因有三。”
楊長豎起三根手指,不緊不慢回答道:“其一,我大軍出征在即,處死何成有妨軍心,倘若因之影響剿賊,則因小失大也;其二,那倆廂官若是個人所為,剋扣賞賜除了抗旨不遵,還故意用惡言破壞團結,抹黑陛下的聲譽,如此就死不足惜;其三,何成質疑酒肉不夠量,即相信陛下愛軍愛民之心,他殺人不光是維護自己,更是維護陛下的威嚴,我以為何成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這好個光明天尊”
宿元景沒想到楊長這麼能扯,可這些言論聽起來卻真有些道理,於是搖頭嘆曰:“估計滿朝上下,也就你敢這麼想,既然楊先鋒言之鑿鑿,本官這就連夜回京去,明早奏請陛下聖裁。”
“多謝恩相。”
楊長躬身行禮之際,宿元景走過去拍著他後背,輕聲說道:“省院不會任人拿捏,陛下也會斟酌考慮,所以不要太樂觀,遑論何成有功.”
“小人不敢奢望,只要能留何成一條命,戴罪立功就行.”
“呵呵。”楊長態度大轉變,把宿元景直接逗笑了,搖頭感嘆:“剛才還義憤填膺,現在卻這般務實,光明天尊也是凡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