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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家沒有責怪,就是覺得他不顯山漏水,原來腦子也這般活泛,灑家覺得他不該叫楊長,而該叫謀長!”
“三郎要是沒點本事,宋公明能派他去東京,然後把招安定下來?”武松一邊回應,一邊端起酒罈為魯智深篩酒。
魯智深看著碗裡濁酒,蹙著弄眉罵道:“灑家思來想去,宋江比這酒還渾濁,簡直不是東西!”
“人各有志,我想李逵不被麻翻,說不定也甘願受死,剛才我就提醒過,你們聽了就得忘掉,以免破壞更多兄弟前程。”
“楊兄放心,灑家已經忘了。”
聽了楊長再次提醒,魯智深拍著胸口保證,這時沉默的林沖突然搭話,望著楊長問道:“楊兄,我想請教一件事,李逵交待是一清先生送酒,可剛才你說是自己.”
“我身形與一清先生相差不大,那夜我身穿道袍扮成他模樣,李逵便先入為主認錯了人,所以才能讓計劃順利進行。”
“沒錯,當時救宋太公上山,就看你扮過道士”
林沖話到一半突然起身,徑直繞過朱仝來到楊長面前,跟著抱拳單膝跪了下去,滿臉鄭重說道:“多謝楊兄助我復仇,林沖憑自己根本做不到,我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只有這殘軀任君驅馳.”
“哥哥這是作甚?快快起來。”
楊長慌忙去扶林沖,他這舉動也驚呆旁人。
就在這時,扈三娘在後廚呼喊:“官人,可以貼鍋餅了。”
“就來。”
楊長言罷告辭離席。
魯智深看了楊長背影一眼,如孩童般雙手爬在桌上,傻傻看向林沖問道:“師弟,你剛才什麼意思?”
“楊兄智勇雙全,遠非宋公明可比,他必不是池中物,所以不管下山如何,我都打算跟著他,反正現在大仇得報,我也沒什麼念想.”
林沖悠悠說完,魯智深直接懵了。
“你這.你們”
“大師別看我,我與三郎是兄弟,自然會相互扶持。”
“我也一樣。”
武松、朱仝正相呼應,這讓魯智深好像被孤立一樣。
他耷拉著腦袋想了一會,最後按住桌角喃喃說道:“灑家不齒宋江為人,既然你們都看好楊長兄弟,那灑家也與你們共進退。”
楊長不知他去貼鍋餅的功夫,輕鬆挖走了宋江四個猛將,但等他把雞肉端上桌,大家反而沒繼續剛才話題,只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魯智深雖有搭夥的意思,但他就著雞肉吃鍋餅的時候,暗忖跟著楊長別的不好說,至少能時不時吃頓美味,這麼想來似乎並不虧。
看眾人吃得高興,楊長主動挑起話題。
“梁山有六七萬兵馬,僅幾千人領了賞錢歸去,大部分都打算為朝廷做事,但數萬兵馬不會讓天子與大臣放心,我猜進京之後有兩條路;一是被打散安頓至各地駐防,但朝廷如不授予相應官職,估計兄弟們都不會同意;第二則是讓我們去征討四方,這樣一來戰功少不了,但必然會有所損傷,弄不好還沒善終”
“三郎想說什麼?”
武松與楊長坐對面,看到他出來‘捧哏’,連忙回應道:“我以為功名利祿如浮雲,如果沒有太高的追求,最好可以急流勇退”
“所以你不去東京?”
“那倒不是,我會在合適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
楊長話音剛落,武松、朱仝面面相覷,魯智深則虛著眼直撓頭,唯有林沖堅定說道:“不管是征戰沙場,還是急流勇退,我都緊跟你的步伐。”
“嗯?”
“我也是。”
“還有我。”
“灑家雖然不懂,但也算我一個。”
眾人連續附和,直接把楊長看懵了,心說哥們要去修仙,你們跟我步伐作甚?
“不是,小弟與你們位次相當,甚至都不是一營之將,你們跟我步伐作甚?宋江和盧員外是正副寨主,朝廷授官應該以他們為主”
“朝廷以誰為主無所謂,我們以你為主不就行了?”
“小弟何德何能?甚至沒帶過超過千人,而林教頭可是一寨主將.”
“沒關係,大家一人帶一些,合在一起就多了,總之我只聽命於你。”
“說得好。”
楊長本是給眾人打預防針,奈何最後卻成了‘動員大會’,四人都表示要‘抱他大腿’,弄得這廝有苦難言。
哥們魅力啥時候這樣強了?自己也不如黑三郎能說會道,你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