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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狼牙棒上,再次迸濺出火星來。
被【鎮氣囚力】壓制,胡人再次爆了粗口。
“嘰裡咕嚕.”
“罵娘也沒用,今日我誓殺汝!”
楊長聽不懂胡語,只知道要將敵人斬落,一開始各種大招全開,打得那胡人只是被動架擋,完全沒了起初的威風。
即便如此,戰鬥卻並不順利。
楊長雖然佔盡上風,但那胡人韌性力量都不錯,掄起狼牙棒如同掄普通槍棒,每一次都能擋得恰到好處。
最關鍵這人目力超強,在黃昏只有微弱光亮的河灘,楊長几次賣破綻、出奇招,那虯髯鬍人都能及時預判。
兩人鬥了十餘回合,竟然打得勢均力敵。
胡人見力攻不下,旋即主動防守消耗對手,卻發現對手勢如江河,頃刻間有使不完的勁。
以為是個偷馬賊,沒想到遇上了勁敵。
自己沒辦法單獨擊殺,就需要藉助同伴的力量,便在攻擊間隙對山谷喝叫,那叫聲就與狼嚎一般模樣。
楊長見狀並未打斷,他已猜到這人在呼喚同伴,心說叫來正好一鍋燴掉,也不枉我追你們這麼久。
殺我同伴,你們都有份!
之後兩人鏜棒相交,楊長仍以【鎮氣囚力】壓制,虯髯鬍人清楚自己馬弱不能逃,只得苦苦支援等待援軍。
不多時。
坡上胡人呼嘯著,如羊群倏忽而下。
他們嘰嘰喳喳,嘴裡叫嚷著胡語,卷著塵埃烈烈殺來,彷彿要將楊長撕碎。
楊長望見非但不懼,豎起的毛孔還充斥著興奮,等到被眾胡人圍在垓心,啟用了他的被動絕技【亂舞】。
擦擦擦
那被狼牙棒限制的鳳翅鎦金钂,此時在夜幕下舞起殘影如外放的殺氣。
任憑這些胡人弓馬多麼嫻熟,卻在楊長面前如沒長大的孩子,幾乎一鏜帶走一個部族中的勇士。
即便戰鬥力如此懸殊,即便明知被鏜刃碰到就死,這些胡人沒有一個人撤走,他們以為首領戰死而榮耀,甚至將那虯髯漢子擠到外圍,同時有人用胡語大聲喝喊。
楊長火力全開,片刻就殺死二十餘人,還幾乎沒有受傷。
像這樣逆天的強者,放眼整金國也是首屈一指,打不過只能掩護頭領逃離,以後才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這虯髯鬍人身份尊貴,他就是照夜玉獅子的原主人,完顏阿骨打異母兄弟完顏闍母。
完顏闍母七月在西京平亂,正逢阿骨打遣使走雁門入宋,便親率數十親兵送入代州。
使團要先到高陽關去見童貫,再南下東京汴梁商議攻打燕京之事,前後估計要耽擱數月時間。
完顏闍母有守西京重任,不能陪同使團繼續深入中原,他見代州景色與關外大不同,遂喬裝成獵人偷偷滯留關內,遊走邊鎮各地打獵取樂。
本來在程侯山完成遊獵,完顏闍母打算第二天繞代州西北,之後穿越寧武抵達西京屬地武州,可後來卻意外發現有兵圍山。
闍母不知是敵是友,當即決定先下手為強,順便試試宋軍的戰鬥力,最後總結不如金兵,但沒遼人說得那麼不堪。
現在領教了楊長的武藝,看他殺帳下親兵如宰牛羊,再聯想兩天前恣意妄為,完顏闍母現在一陣後怕。
宋朝真有這樣的強者,我要把這情況告訴粘罕,以後不可再輕視宋人。
這些金國的貴族,大多心裡看不起宋人,給遼國送歲幣苟安之國,哪裡會有英雄好漢?
兩年前,馬政率使團到遼東結盟,阿骨打招待了他們一個月,當時一起打獵一起生活,馬政兒子馬擴表演了出不錯的箭術。
阿骨打為了表示友好,特地下令圍獵時遇到野獸,所有女真人不得射第一箭,要把這個權利給宋朝使者。
當時馬擴頂住壓力,在第一次群體打獵時,成功射中第一隻獵物,贏得了女真人的尊重,也獲得‘也立麻力’稱號。(善射之人)
完顏闍母當時就在一旁,他忍住沒抽阿骨打的底火。
像馬擴這種程度的箭術,在女真壯年中其實比比皆是,要不是為了結盟抗遼需要,根本沒必要說這些恭維話。
而現在,闍母心中震撼。
圍在垓心的楊長殺得性起,自己這些扈從即便全力拖延,也不過是須臾功夫。
賊子坐下有千里駒,眾人誰的馬兒跑得過?
自己若從宋人手裡逃走,回去豈不被兄弟親朋恥笑?這不符合他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