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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勸說不容拒絕,楊長只得答應回陽穀。
既然刺配孟州回到原劇情,那武松此番去到牢城營,不出意外能遇見施恩,然後發生醉打蔣門神、大鬧飛雲浦等故事。
這期間,武松雖要吃些苦,但總歸沒性命之危。
楊長想留在孟州,是想側面幫幫忙,讓武松少受些罪,可昨天聽了徐濟提醒,他認清了自己的渺小。
是啊,他一個外鄉人,在孟州立足都不易,遑論幫助武松。
身上雖有一虎之力,但這屬性太吃經濟。
楊德給他的五兩銀子,以及這幾個月領的俸銀,花到現在只剩二三兩,他怕頻繁使用蠻力,到時候武松沒幫上,自己會打得斷炊。
為了生存殺人越貨,那是張青、孫二孃乾的事。
楊長不願藉好漢之名墮落,更不願變成自己厭惡的樣子。
武松後面要投二龍山與梁山,二龍山在鄆州東邊的青州,梁山則在鄆州與濟州交界處,陽穀縣距兩地都不遠。
楊長打算先回陽穀做隊頭,尋思若官場混不出名堂,再去抱武松大腿也不遲,但以他未來人的智慧,應該可以遊刃有餘?
武松本想在孟州城辭別,奈何楊長、徐濟執意要送他到安平寨,於是三人又同行走了一程。
看到安平寨門關閉,武松身影漸行漸遠,楊長覺得空落落的。
“別傷感了,趁著太陽不辣,我們得快些啟程,到陽穀六百多里路,再快也要走十幾天。”
“哦。”
聽到徐濟提醒,楊長遂跟同伴返程。
往東南走了十餘里,日頭就已爬上中天。
烈日炙烤,如同煎油。
沿途走來都是農田,除了道旁幾顆孤零零小樹,竟沒有一處能遮陰的樹林,也沒遇上可以歇腳休息的村莊。
在盛夏裡趕路,似比寒冬都受罪。
汗水浸溼眼睛,透過睫毛掛上的水珠,能看到層層熱浪。
“四哥,你還有水嗎?”
“我也沒了,沒想到今天這鳥太陽,比前幾天都還要烈,咱們再堅持”
徐濟話沒說完,突然一陣南風吹在臉上,與之前田間的熱風不同,這股風夾著一絲涼爽。
根據生活經驗,附近應該有河流,正好可以下河消暑。
“三郎堅持堅持,前方就快有大河了,到了好好歇一歇。”
“大河?好吧”
楊長前世做遊戲代理,宅在空調屋裡冬暖夏涼,對真正的寒暑沒有太深體會,可他去年秋末冬初來到這裡,先領悟在雪中行走的艱難,現在又體驗古代盛夏的熱,耐受度自然不能和土著徐濟相比。
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向前走了兩里路,果然看到好大一條河,但是說到下河洗澡,楊長自問沒那好水性,畢竟眼前這可是黃河。
“快看,河邊有座碼頭,還有間茶寮!”
“得救了”
希望就在眼前,兩人又提起勁頭向前,到地方要了酒水、點心,悠哉悠哉地吃了起來。
徐濟見楊長大口啃饅頭,便好奇地詢問:“不是不吃饅頭,愛吃沒餡兒的炊餅麼?今天怎麼改口味了?”
“我臉上寫著傻?”
“那為何在十字坡”
“當時突然不想吃,現在又想吃而已”
楊長心說孫二孃的饅頭,那是有機率產生朊病毒,咱可不願意冒這個險。
碼頭的茶寮不大,客人主要是遮陰的擺渡船工,此時正午沒客人過河,他們便在此休息等候。
看到兩人吃得差不多,鄰桌的船工似乎休息夠了,便走來詢問他們是否坐船。
楊長正準備開口拒絕,徐濟卻與船工談起了價格,說好價就叫楊長上船趕路。
“不是.”
楊長愣了愣,叫住徐濟問道:“四哥,咱們回陽穀縣,應該走原路最近,坐船到對岸作甚?”
“嘿嘿。”徐濟悠然一笑,言曰:“你這就不懂了吧?黃河以南鎮甸多、樹木也多,夏天趕路就得多停多歇。”
“那不就繞路了?”
“繞點路不妨事,你忘了在十字坡吃酒時,張氏夫婦與武都頭的談論?盡是草莽強盜的話兒,早聽說河北地界不太平,我此番陪都頭一行深有感觸,返程還是打算換條路走。”
“也好.”
楊長聽後頷首肯定,暗忖回去若又路過十字坡,不知怎樣面對張青夫婦,還是眼不見不煩的好。
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