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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
伴著一聲嬌吟,一抹綠紅迎將出來。
楊長定睛一看,該婦雲鬢戴花、粉黛敷面,上身胸脯大開,下身紗裙露腰,饒是天氣炎熱,也不該如此妝扮。
此地房舍十數間,即便坐落在要道旁,也只是小村落而已,這妖嬈穿戴不似良人。
記得武松刺配途中,要經過孫二孃的黑店,此地莫非十字坡?
那婦人扭著腰肢,老遠就看見桌下倒著的刑枷,近些又看到武松臉上刺字,馬上猜到兩公人押送犯人。
而眼前三個粗漢,無論是官是匪都在自己身上打轉,始終逃不過男人本色。
“荒村小店,小二可沒有。”
婦人彎腰解釋時,露出晃眼的雪白,只聽她繼續說道:“但本店有酒有肉,要點心充飢,也有大饅頭。”
“大饅頭?有多大?它白麼?”
徐濟搶先說起葷話來。
宋朝的饅頭帶餡,與包子區別為面多餡少。
婦人被撥撩也不嗔,反而曖昧回道:“客官想要多大?多白?”
“嘿嘿.”
徐濟笑著看向武松,好像在說這婆娘有意思。
武松見狀正要開口,旁邊的楊長倒先發問:“不知這是何地界?”
“十字坡,你們打多少酒.”
不待孫二孃把話說完,武松蹙眉敲桌催促:“莫問多少,只顧燙來,再切幾斤肉下酒,不短你銀兩。”
“好叻.”
孫二孃俯身應答,再次意味深長髮問:“大白饅頭要嗎?”
“來二三十.”
武松話到嘴邊想起楊長能吃,旋即又改口說道:“取五六十個來做點心。”
“好好,就來。”
孫二孃聽得歡喜,轉身扭著臀回屋,少時一手抱酒罈,一手拿碗筷放桌上,跟著端出兩盤肉,為眾人篩好酒,又去灶上取包子。
楊長已知是人肉黑店,哪裡願碰此處酒肉?
正要提醒武松小心,徐濟已耐不住飢渴,灌了一口酒就抓肉進嘴,連旁邊的筷箸都沒用。
“哥哥.”
“喝點吧,先解解渴。”
“我還不渴.”
楊長話沒說完,武松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隨後就蹙眉露出不悅之色。
“這酒也太寡淡了些,跟白水有甚區別?”
“嗯?”
楊長看了看武松,又瞟了旁邊徐濟一眼,心說傳說中的蒙汗藥呢?難不成這不是孫二孃?
他有【抑藥體】都沒敢嘗試,不想兩個‘莽夫’直接喝了,武松不是江湖經驗充足麼?
就在這時,孫二孃出來送包子,正好聽見武松吐槽。
近前放下饅頭,看到楊長沒動筷,便打趣說道:“咦?這位小哥怎沒動筷?在等奴家的大饅頭麼?快嚐嚐”
楊長望著冒熱氣的饅頭,正猶豫要不要拿個檢查一下,武松搶先一步取一個在手,掰開頓時沉下臉來。
“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還是狗肉的?”
“客官休要打趣,這清平世界蕩蕩乾坤,哪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滋味?我家饅頭都取的黃牛肉做餡。”
孫二孃陪著笑解釋,武松卻沒給她顏面,冷言揶揄道:“我行走江湖,常聽人言‘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客官休聽人亂語,定是別的酒家造謠抹黑”
不待孫二孃解釋完,武松又追問其丈夫所在,言語中多有挑逗戲弄,聽得徐濟也幫腔起鬨。
賊配軍,敢來戲耍老孃,今日你自尋死路!
孫二孃心中掛火,臉上卻笑容不減,從容答道:“客官休要撥撩,再吃幾碗好歇涼,若嫌天熱不願再走,不妨就在本店歇息,奴家晚上再與伱把盞.”
“晚上?晚上你男人在,怕不方便”
“奴家都不怕,你倒先怕了。”
“嘿嘿.”
徐濟在陽穀慣與同僚葷話,此時在荒村野店遇熱辣婦人,便忍不住‘舊病復發’出言挑逗,孫二孃對此已司空見慣,不慌不忙的回答顯得老練。
就是這份老練,讓出言試探的武松起意,心說這婆娘果然有詐,於是故意推酒碗一臉嫌棄。
“這酒喝得淡出鳥來,娘子便作陪也不過癮。”
“客官想過癮?奴家倒有些陳年佳釀,不過久放有點發渾”
“渾才好,速速燙來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