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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太尉,你打算何時劫營?”
“今夜。”
“今夜?”
此話一出,朱武都怔在原地。
楊長自信點頭肯定,隨後指著輿圖正色說道:“諸君請看過來,我們要在黃昏前趕到這個位置,此處距望月灘應該有十五六里,急行軍一個時辰就可以接近。”
“嘶”
朱武看懂了楊長用意,便出言對曰:“太尉選的宿營地,乃是我們去遼山必經之路,耿守忠必然派人監視動向,太尉佯裝中計讓其麻痺大意,然後在夜裡殺個回馬槍?”
“就是這個思路,耿守忠所在地方名望月灘,我還可以給個更文雅的說法,犀牛望月怎麼樣?”
“太尉想法很好,但就如盧院外擔憂那樣,高慶裔聯合耿守忠使詐,故意把我們引入彀中.”
“我與公主在戰前,還會趕去敵營偵察確認,若不能做到萬無一失,是不會輕易進兵的。”
楊長表情篤定的樣子,盧俊義彷彿看到昔日自己,但軍師朱武都勸不下來,於是扭頭去尋魯智深。
在同行一眾將領中,就屬魯智深資歷最老、威望最高,在帳中也應有足夠發言權。
然而,當盧俊義轉身看過去時,那和尚竟像入定般盤腿坐地上。
側耳仔細一聽,竟有輕微鼾聲。
眾人正在討論作戰,這廝居然堂而皇之睡了?你是怎麼睡得著的?魯智深一聽晚上要劫營,便提前打盹開始養精蓄銳。
讓他提意見?魯大師沒意見,也不會瞎擔心。他跟著楊長每戰必勝,何必費腦子去思考戰略,直接跟著痛快廝殺不香嗎?等到盧俊義再回頭,朱武已在幫著收拾輿圖,看來作戰計劃已確定。
好吧,也許是我多心了。
夜裡我要親自看看,楊太尉是如何劫營的,盧某想知道差距在哪裡?任何戰術戰略,不同人用有不同結果,這就像玩遊戲選英雄,同樣的英雄和技能,受制於操作者水平。
有人黑鐵,有人王者。
楊長敢去劫營,不是對高慶裔盲目信任,而是綜合這兩日情報分析,以及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由於輜重糧草走水路,楊長的隨軍物資並不多,不到一個時辰就收拾完,緊跟著就浩浩蕩蕩往北而去。
遼山(左權)的方位在榆社正東,但兩城間是茫茫起伏的山脈,而那個時代沒有穿山越嶺的高速路,只能繞行五鄉水(現濁漳河)與其支流(現泉水河)的官道大路,再在支流上游走一段山路,最後進入遼陽水(現清漳西源)河谷官道。
而平城位於遼陽水上游,遼山則在遼陽水下游,楊長即便能解決眼前的耿守忠,後續進軍依舊有被斷後的風險,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日黃昏前夕,大軍行至預定宿營地,即五鄉水支流‘y’字右分叉五里處,耿守忠所在的望月灘,則在‘y’字做分叉十里。
大軍到後,不立營帳。
燃起篝火,就地休息,埋鍋造飯,準備劫營。
楊長爬到高處觀望,果然遠遠看見有幾騎尾隨,不多時便消失在視野。
他隨後回營叫上趙福金,尾隨這幾個斥候到了望月灘,再次為劫營做最後確認。
醜末寅初,人最疲倦之時。
涼涼夜風吹過望月灘,已經熟睡的義勝軍將士,完全沒感受到風中的殺氣,鼾聲壓制了春夜的蟲鳴。
轟!轟!轟!營寨東西北三面,依次響起霹靂之聲。
那是楊長、魯智深、仇瓊英,分別丟出開始進攻的訊號彈。
原本漆黑的望月灘,突然之間恍如白晝。
呼喊聲,慘叫聲,廝殺聲.蓋過了流水與蟲鳴,那喧囂彷彿要掀翻天空。
盧俊義與魯智深從寨南殺入,一路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自如,直到後面到中軍與楊長匯合,他戰前的擔憂都沒有出現。
戰爭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的狀態,攻方兵少卻掌握主動。
義勝軍官兵倉惶應對,不少人睡得太熟褲子都沒穿上,就狼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慌亂導致兵與將聯絡不上,沒人約束計程車兵便批次投降。
燈火輝映之下,盧俊義看到楊長泰然處置,終於明白自己輸在哪裡?從昨天行軍開始,耿守忠軍的一舉一動,都一直在楊長的掌控之中,所以才像打兒子般輕鬆。
這場一邊倒戰鬥,從寅時持續到天明。
兩萬義勝軍死傷數千,約有萬人失去鬥志投降,其餘則趁亂如獸四竄。
夜晚受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