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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斡離不,才導致東路金軍撤退,楊長要是真這麼厲害,只怕宋江未必.”
“哼哼。”
趙構一聲冷哼,說道:“為自己臉上貼金誰不會?斡離不乃是東路軍元帥,試問楊長派出的刺客,是如何躲過軍中重重守衛,然後還能得手並順利脫身?此事我已瞭解清楚,斡離不為人好色成癮,他是中了‘馬上風’暴斃,真沒外界傳得那麼玄乎。”
“是這樣”
高世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頷首附和曰:“不過楊長多次擋住粘罕,證明他確實有本事,而河北防線三路兵馬,現在只剩宋江一路,而他手裡的幾萬兵,是殿下的重要支援,建議別和楊長硬拼,先讓朝廷與之消耗,咱們坐收漁利即可,別忘了西軍各部還沒表態。”
“楊長的對手是粘罕,本王也不想代勞幫忙,要不是這廝不識時務,也不會指責他割據造反,卻沒想到朝廷都沒反應,楊長反而這般睚眥必報,想坐收漁利應該很難.”
“殿下。”
高世則打斷趙構,一臉神秘提醒道:“朝廷之所以沒反應,估計注意力都在大名府,皇帝把殿下視作肉中刺,哪裡還能顧得上楊長?您應該派人回東京朝堂,把楊長‘惡行’訴諸於眾,向皇帝施加壓力。”
“本王派人回東京?一般人般不成這事吧?”
“一般人不行,詹度可以啊。”
“詹度?他還真合適.”
愁眉緊蹙的趙構,聽到這個名字終於露出笑容,隨即吩咐人召詹度來見。
斡離不首次入侵的時候,詹度因在河北積極防禦,被欽宗擢為中山安撫使,都督馬擴、宋江、盧俊義諸路軍馬。
而盧俊義、馬擴相繼兵敗,宋江隨後撤離至河間府,致保州防線全面崩潰,詹度的中山府即為飛地。
詹度見大勢已去,不得已放棄中山南遁,但途中卻被趙構的人攔住,然後送到大名府相見。
康王揚言迎上皇復辟,已經是亂臣賊子的行為,但詹度當時人在屋簷下,只能與趙構虛以委蛇,想等機會回東京請罪。
由於詹度偽裝太好,騙過了高世則與趙構,最後得以脫身返京。趙桓最近身心俱疲,原以為趙構這般犯上作亂,各地軍民會群起而攻之,卻沒想到康王深得人心,河北、河南、山東許多州縣,都不約而同亮明旗幟支援。
壞訊息不停傳回京城,趙桓除了下令劉韐率兵平叛,還要為‘虐待上皇’擦屁股。
去太學生逼宮事件,在宣德門外再一次發生,百餘太學生及京中上百小官,要求欽宗與徽宗登樓相見,用實際行動回應皇帝不孝。
欽宗、徽宗已經勢成水火,父子倆已經半年沒有來往,趙桓為了化解不孝危機,前前後後做了很多部署,才勉強將這件事平息。
為了裝出孝子模樣,趙桓經常要去向徽宗問安,還得允許舊臣到龍德宮謁見,這為欽宗的統治帶來許多隱患,但又不得不飲鴆止渴。
四月上旬,詹度抵達東京面聖,拜欽宗於垂拱殿。
他身在曹營心在漢,自然不會為趙構做事,反手就將趙構、高世則等人賣了,並將河北、大名府見聞,以及自己猜測和盤托出。
欽宗聽完勃然大怒,氣得伸手推到前方的案几,奏疏稀稀拉拉散落一地。
“小人,都是小人,叛國小人!”
“陛下息怒。”
詹度見皇帝動怒,慌忙下拜補充道:“微臣剛才所言,不一定全是真的,就拿宋江通金來說,其實都是民間傳言”
“即便宋江不通金,他附逆康王也是叛國,虧得朕還升他承宣使,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
“呃康王之前代替太上皇,封宋江為順安軍節度使,其麾下將領也根據前功,分別給與四至八品官職”
“代太上皇封官?太上皇都沒資格,他有什麼資格?趙九!朕瞎了眼!”
欽宗胸中怒氣無處發洩,便踏在一封奏疏上反覆碾壓,就好像把趙構踩在腳下踐踏。
詹度有‘投敵汙點’,此時哪裡敢開口接話?只是跪在地上等發落。
過了一會,趙桓的心情略略平復,扭頭看到詹度跪地,連忙揮手說道:“詹卿歸著作甚?快快起來說話!”
“臣為了保全性命,曾在大名府屈身從賊,請陛下降罪”
“卿陷入泥潭而不自汙,乃品性高潔真君子,朕雖‘眼瞎’卻不糊塗。”
欽宗說得激動,於是降階迎上前去,親手將詹度扶起,正色說道:“卿非但無過反而有功,朕會好好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