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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百姓遷至平北,他們擔心曹正也讓軍隊代建工程,影響到絳州官員和士紳利益。
楊長聽完不置可否,心說要不是我擋在北邊,絳州現在已成了金人的地盤,這些人居然還惦記自己三瓜兩棗,不過事且從權不能急,等我打退金人騰出手來,再對這些利益集團下手。
俄頃,城下。
宿元景主動迎了出來,身邊意外還有凌振作陪。
“楊制置。”
“宿太尉。”
“楊太尉。”
楊長雖升任河東、河北制置大使,卻嫌麻煩沒設制置使司衙門,所以麾下將士官員仍稱太尉,宿元景則稱新職務。
見面行禮寒暄,楊長即正色說道:“楊某軍務在身,不便陪太尉赴威勝,請見諒。”
“楊制置說哪裡話?一切自然是以軍務為重,老朽讓曹都監冒昧相攔,請您不要怪罪才是,武統制在威勝吧?”
“呵呵,他在的。”
楊長淺淺一笑,跟著補充道:“只不過周邊各州狼煙四起,各級將士都要忙著應戰,這婚事只能被動延後,太尉若是不著急走,就在威勝多住些時間。”
“呃”
“楊太尉。”
宿元景沉吟之際,曹正接話提醒曰:“宿太尉的家眷,此時留在臨汾”
“臨汾?為何”
楊長話剛說出口,馬上反應過來是宿元景不放心,這廝擔心太原金人打破關隘,會讓自己的家眷置於險地。
這廝上次去威勝傳旨,已經打了招呼要把家眷遷來,所以這次繞路都擋不住,結果到了平北境內才知金軍多點進攻,所以心虛將家眷留在臨汾,真守不住還可以隨時抽身。
想到這裡,楊長笑臉盈盈:“臨汾也是不錯的,我會叮囑蕭讓代為照拂,太尉不用擔心金人扣邊,他們好日子沒幾天,因為我要出手了。”
“楊制置信心滿滿,看來應該能守住”
“什麼叫守住?我要把他們打怕,你就瞧好吧,包贏的。”
“呃是是是,對了。”
宿元景順著話恭維,隨後調轉話鋒提醒道:“宋江佔據懷州、衛州,與金人狼狽為奸威脅山西,陛下聞訊即著陝西制置使錢蓋,派遣關中各路兵馬馳援拱衛東京,而我在河中府渡河那天,正逢範致虛攜永興路兵馬過境,聽說這路兵馬就有好幾萬,他此去應該能制衡宋江,為澤州減輕壓力。”
“哦?那敢情好。”
楊長臉上掛著微笑,但是心裡並沒多少期待,一則宋江有水軍控制黃河,二則澤州留了充足兵力,林沖連粘罕都能防住,難道還防不住黑三郎?扭頭看到凌振陪笑,旋即開口詢問:“凌兄又為何在此?”
“朱總管讓末將支援陽涼關,聽金軍攜有大量攻城器械,我們將士守得很吃力”
“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我來了,你去就多此一舉,帶著火炮軍去威勝,說不定還能幫上忙,留下二百發炮彈即可。”
“是。”
有凌振同行前往威勝,曹正的護送任務就結束了。
宿元景起初聽得雲裡霧裡,認為楊長剛才在誇誇其談,但路上聽了凌振講述手扔炮彈,差點驚得從馬上墜落。
難怪他那麼自信,通天本領就該自信。
楊長趕到陽涼南關,發現那裡有大量步騎兵集結,正想詢問領軍主將是誰,朱仝就從關內迎了出來。
“太尉?你不是在潞州督戰?怎麼突然來陽涼關?我這邊沒問題的。”
“自然是來破敵的,報一報平北的家底吧。”
“家底?哦.”
朱仝瞬間反應過來,正色回答道:“拋開預備民兵不算,平北現有馬軍一萬二,步軍三萬五,水軍五千.”
“多少?”
楊長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去年下令各州募兵擴編,但由於各種訓練參差不齊,都還沒來得及統計上報,以為平北兵力能突破三萬,沒想到直接幹破了五萬,毛六萬。
此時此刻,有種李雲龍打平安縣前,各營報家底那種感覺。
知道兄弟們都發了財,卻沒想到朱仝竟這麼闊,難怪他剛才說沒問題,比人家金軍數量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