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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就離開,依舊保證著跟宋江干大事,什麼都可以拋的初心。
靖康三年,五月上旬。(趙構建炎二年,金天會六年)
戴宗急匆匆趕到真定,卻沒在元帥府等到訛裡朵,而是監軍撻懶出面接待。
“戴統制?有事嗎?”
“有的。”
看到撻懶如此冷淡,戴宗猜他戰敗心情不好,連忙掏出書信雙手呈上,“奉太尉之命來送信,不知訛裡朵元帥可在?”
“元帥不在真定,回上京為劉樞密下葬,宋太尉搞這麼文縐縐,究竟想說什麼?”
宋江縱然說得天花亂墜,但此次他全程作壁上觀,撻懶作為前線主將自然窩火,語氣中已顯得不耐煩。
戴宗雙手僵在原地,想到撻懶兄弟戰死汾州,蒲魯虎也被劉唐砍了腦袋,心說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旋即笑呵呵解釋道:
“上次貴軍被妖女所阻,我們法師樊瑞也不敵被擄,以致最終功敗垂成,二仙山的高人不好請,但有個地方的高人,卻食人間煙火太難,所以太尉才寫信舉薦”
“怎麼?你們要對付楊長,每次只碰碰嘴皮?”
撻懶瞥了信封一眼,露出輕蔑鄙夷的表情,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們最近沒作戰計劃,戴統制還是把信帶回去,宋太尉的舉薦用不上。”
“不是.”
戴宗尷尬笑了笑,順便把書信收回胸前,輕聲解釋:“按照太尉的推測,楊長拿下太原不會止步,應該會向忻州等地繼續擴張,而太尉舉薦那個高人,就在忻州五臺山文殊院,貴軍若是不請.”“嗯?”
撻懶雖然心中不悅,卻是老練穩重的大將,心想以楊長的威猛,再配合‘小龍女’法術壓制,只要他想打下去,別說打下小小的忻州,就是打出長城也有可能。
所以聽完戴宗解釋,他馬上改掉剛才的冷漠,主動伸手把書信接下,並問道:“此人真能對付小龍女?會不會也不好請?”
“智真長老乃得道高僧,對付小龍女應不在話下,至於如何請他下山相助,太尉在信中已寫得明白。”
“是嗎?”
“絕無差池,另外太尉為表上次歉意,正在為幫貴軍牽制作準備,只要楊長膽敢繼續出擊,我們也會立刻發兵,讓其首尾不能兩顧。”
戴宗爽利道出來意,聽得撻懶頻頻點頭,暗忖宋江雖然狡猾無恥,次次讓金軍吸引注意力,但總算幹了件人事。
“宋太尉這封信,我會轉交元帥。”
撻懶捏住信封晃了晃,跟著又鄭重說道:“請回告宋太尉,楊長一旦有新動作,我軍會及時知會貴軍,到時可別光說不練。”
“不會,絕對不會。”
“那就好,戴統制一路辛苦,之前情報也多有幫助,但上回走得匆忙不及感謝,這次在真定多留幾天,我代元帥儘儘地主之誼。”
“將軍不必客氣,末將明天就要趕回覆命,還是等到得勝再慶祝”
這次沒石秀同行作陪,戴宗不願單獨在真定久留,撻懶也就是下意識的客套,所以見對方婉拒並不強求。
次日一早,戴宗離開真定。
撻懶原以為宋江推測,最快都會在夏收後才發生,可他當天就被現實打了臉,平定守軍發回緊急軍牒,直言遭到楊長軍攻擊。
平定軍橫在太原、真定之間,之前大將婁室為了拿下此地,打通東西金軍的聯絡要道,強攻折損了盡兩萬人。
按說現在的平定軍,金國的駐軍比當時宋軍多,單兵素質也比宋軍強,但撻懶看完那份軍牒,眉心立刻隆起幾道山川,並立刻整軍準備調兵支援。
此時駐守平定的大將不是別人,而是負責進攻遼州的主將耶律餘睹,他原本在遼州與孫安對峙,後得蒲察石家奴傳信示警,遂回撤太原準備合擊楊長。
耶律餘睹對楊長心有餘悸,回撤途中不停派騎兵哨探,結果得知陽曲已經失陷,便果斷改道退往平定軍。
而同樣回撤的蒲察石家奴,得知陽曲失陷欲往平定撤軍,但其麾下八成士兵為步卒,因行軍緩慢被李彥仙追上並咬住,最後陰差陽錯退至殺熊嶺。
蒲察石家奴曾向耶律餘睹求援,但耶律餘睹以將士疲憊為由拒絕,導致殺熊嶺金軍幾盡全滅。
楊長平定太原不久,蒲察石家奴率數騎逃回真定,向訛裡朵痛斥耶律餘睹不發兵,而耶律餘睹也派出人申訴苦衷。
兩人都隸屬西路軍兀室麾下,訛裡朵作為東路軍元帥管不了,反而欣慰看到西路軍內鬥,但越發覺得耶律餘睹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