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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耐心等待,早晚水落石出。
約等了一個時辰,溫迪罕蒲裡特跟著送餐兵入中軍,彙報折可求的兵力情況。
斜也聽後眉頭緊蹙,看著案上的麵餅毫無胃口,遂起身來到大帳門口看天。
當時雲厚不見星月,整個大地一片漆黑。
“濃雲蔽月,伸手不見五指,讓我如何看清?”
“折可求是我招降,若他真背叛我大金國,就起了個不好的頭.”
“你怎麼看?”
“安?”
斜也本在自言自語,卻突然轉身詢問自己,溫迪罕蒲裡特直接愣住,好一會才撓頭回道:“末將不懂那些彎彎繞,不過折可求給我感覺真實,元帥不如再觀察觀察?”
“我也正有此意。”
“對了,按照折可求之前描述,楊志率一萬五千人打定襄,那楊長本人肯定留在秀容,而他要兼顧平定軍安危,應該不會抽太多兵力到忻州,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楊長就是藉助城中內應,靠五千人奪了秀容?”
溫迪罕蒲裡特話音剛落,就看到斜也握著拳頭激動揮舞。
“再有內應幫忙,五千人能幹什麼?”
“耶律餘睹、耶律塗山兩部,加起來超過兩萬五.”
“不對,若遼兵不戰而走,以楊長的強悍本領,還真不一定.”
斜也被自己推測驚得閉嘴,溫迪罕蒲裡特見狀小聲提醒:“若按元帥剛才分析,軍中的叛徒不是折可求,而是”
“沒有確鑿證據,怎能與人定罪?何況他二人,不是普通降將,背後牽連甚廣。”
“末將淺見,元帥不必理會,不知接下來”
“哼哼。”斜也冷笑道:“楊長連日破城、輕取忻州,恐怕樂極生悲,不知大難臨頭。”
“什麼大難?”
溫迪罕蒲裡特再次撓頭。
斜也指了指對方,又指著自己笑道:“楊長拿下忻州、立足未穩,倘若我率大軍圍住秀容,而那城中真就只五千兵,則賊可破也。”
“有道理啊。”溫迪罕蒲裡特頷首補充:“我們還可以利用秀容,對定襄、石嶺關甚至陽曲進行圍點打援。”
“就是這個意思。”
斜也欣然點頭,隨即語重心長說道:“此事只是猜測,還需派出兵馬核實,你乃我麾下第一猛將,即率本部兵馬連夜趕路,儘快到秀容確認敵方虛實,還記得楊長的畫像吧?遇到他切記不能交手。”
“楊長身為主將,應不會第一個出戰,若末將遇到其他人,要不要與之周旋一番,既能拖延時間還能摸敵虛實。”
“可。”“還有,折可求熟悉秀容,不如讓他”
溫迪罕蒲裡特話到一半,看到斜也凝眉搖頭即戛然而止。
“折可求還沒解除嫌疑,帶上他豈是不腦後懸刀?你還是自行上路為宜,不敵絕不可勉強,等我率主力前來。”
“是!”
當天夜裡,楊長在州衙大堂設宴,犒賞有功將士。
他一般不著急辦慶功宴,但架不住定襄也已被拿下,昭示忻州已從金人手裡奪回,訊息由時遷下午親自送來,所以值得擺酒慶祝一番。
美中不足,即智真長老圓寂一事,傳到了花和尚魯智深耳中,他託時遷向楊長請假,當天已趕往五臺山,說要回文殊院看看。
楊長懷揣心事,在宴上興致不高,早早就回屋休息。
他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徹夜在思考下一步怎麼辦,主要是忻州北部地利不佳,不繼續進兵就容易被動挨打。
如果自己不在忻州坐鎮,秀容、定襄、石嶺關都可能受到攻擊,所以三個地方都要配守軍,但楊長此時沒那麼多兵。
而剛收復的忻州,需要留兵維持地方穩定,若繼續北進收復代州,能抽出的兵會更少,屆時還得主要指望耶律餘睹。
根據耶律餘睹介紹,西路金軍後續兵力有近十萬,就是十萬頭豬也不好殺,總之急於求成的話,會越打越被動,所以楊長再次陷入糾結。
次日清晨,楊長意外晚起。
他正下榻開始更衣,就察覺到屋外來了兩人,氣息一重一輕。
“太尉呢?還沒起?”
“嗯。”
“哥哥向來早起,今日怎會”
“噓,小聲一點。”
屋外交流的聲音很小,但不影響楊長摸清來人身份,原來是劉唐與時遷。
他快速穿好衣服,又一個閃身上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