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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蓋好被子,自己則不褪去衣袍,只是坐在床頭盯看。
當時那場景,就像老母親看新生嬰孩,臉上寫滿了慈祥。
“娘子不熄燈上榻,盯看著為夫作甚?”
“奴家今夜不睡,就這樣伺候官人。”
“瞎胡鬧,快上來。”楊長嫌棄被子,用手拍打自己身邊。
扈三娘卻搖頭對曰:“官人先睡,不用管奴家.”
“你守著我作甚?為夫又不是不能動。”
“奴家就是看不夠。”
“夜裡涼,你想看上來看,要聽話。”
扈三娘應了聲好,就著衣服躺在床榻左側,真就撐手盯著自己男人,生怕明天就看不到了。
楊長以為她境界低,熬一會累了就會睡下。
怎料這妮子很能堅持,夜裡不停挑燈添油,真打算這麼通宵熬著。
到了雞叫三遍,眼看天就要亮了。
楊長心中不忍,終於強制讓扈三娘睡下,很快就沉沉入眠。
等到扈三娘睜開眼,窗外天色已然大亮。
抬頭一看,發現楊長坐在床頭,正蹙眉想著什麼。
扈三娘倏地起身,驚呼:“睡過頭了?官人,什麼時辰了?”
“辰時有一會了,娘子又不用向誰點卯,何必如此緊張?”
“官人吶,今天大年初一,奴家身為楊家的主母,怎能帶頭懶睡?”
“安?”
楊長正想說自家沒這規矩,扈三娘已經起來開始穿衣服,同時拍打床榻提醒他:“官人是一家之主,你不用在意這些,多睡一會無妨。”
扈三娘穿上衣服、簡單梳妝,就推開正房大門匆匆離去。
楊長昨天雖一夜沒睡,此時天亮了依然睡不著,於是跟隨扈三娘起床,準備活動活動筋骨。
三次暈厥過後,整晚上都沒再發作,早上起來也沒異常,彷彿沒發生一樣。
剛剛用過早飯,扈三娘就神神秘秘上前,輕聲道:“官人,奴家讓人請來了安神醫,此時就在偏殿等候,快過去看看吧。”
“這大過年的,都說沒事了”“人家順便來拜年,讓人看看也放心。”
“好吧。”
楊長半推半就同意下來,跟著即隨扈三娘偏殿見客。
扈三娘正月初一相請,而且來人說得相當急切,安道還以她手臂舊疾發作,便揹著藥箱匆匆趕到制置使司,到了才反覆確認是給楊長瞧病,心裡便打起鼓來。
他與楊長見面寒暄,單看氣色毫無問題,於是先搭脈左手,緊跟著又搭右手。
雖然老中醫蹙著眉,但啥毛病都沒探到。
大年初一,確定不是消遣我?
安道全心中起疑,扈三娘則見他眉頭緊蹙,忍不住輕聲問:“安神醫,我家官人他”
“太尉體壯如牛,哪有什麼病症?小疾都沒發現。”
“什麼毛病都沒有?可他昨夜莫名暈厥。”
扈三娘話音剛落,安道全再次抓住楊長手腕,眉心褶皺隆得更高了,口裡喃喃道:“竟有此事?這不可能啊,我再切切脈.”
“先生隨意。”
楊長微笑回應同時,突然身體一軟開始栽倒,幸好扈三娘眼疾手快扶住。
“這不關我事”
“我知道,官人昨晚就這樣,先生看仔細些!”
扈三娘聲音不大,但分量並不小。
安道全嚥了咽口水,他切脈的右手還沒松,連忙用左手撥開楊長眼皮,“還真是暈厥”
“什麼情況?”
“或是小可醫術淺薄,一時還真沒看出”
安道全一臉尷尬作解釋,但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因為楊長突然間又醒轉。
只見他大大眼睛盯著自己,開口好奇詢問:“安神醫?我什麼情況?”
你什麼情況?我也想知道啊。
莫不是你夫妻沒事,故意拿我消遣吧?
“太尉,您剛才是真.”
“怎麼?先生以為我打趣?”
“不是,不是,只是覺得太奇怪,您明明沒有病,怎麼可能”
“我真沒病?”
楊長與安道全反覆確認,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得病,凡人也醫不好那奇怪暈厥,或許仙人才能解此怪事。
想到這裡,楊長當即送走安道全,並囑他對此事進行保密,跟著與扈三娘回到後宅,並將趙福金、仇瓊英叫到正屋。
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