謅州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弓馬嫻熟,萬不得已可扮我戎裝,或許可以頂一段時間,兵與甲我都不會帶走。”
“再久能多久?各州將領都是自己人,只要軍隊不亂,人心就穩得住!”
扈三娘說得斬釘截鐵,豈料楊長蹙眉對著她直搖頭。
“河東有數百萬軍民,生死兄弟又只有幾個?還是多做一手準備好,記得我之前給你說的話,注意安撫百姓、鼓舞軍隊士氣。”
“奴家省得。”
“嗯。”
楊長欣然點頭,補充說道:“年前制定的諸州收復計劃,手稿還在書房中沒有公佈,若我三月上旬還沒回來,就讓二哥按我計劃推進,但要將每月收復兩州的計劃,改成每月收復一個州,以此來轉移軍民視線。”
“好。”
當天夜裡,楊長與家人吃了頓團圓飯,次日又召來武松、唐恪、楊儉,將自己離開期間的軍政詳細交待,於正月初六午後即啟程。
從太原出發趕往上京,最近路線應該是北出雁門,但樊瑞之前是從河北出發,然後經榆關再出塞北行。
既然羅真人給點了‘導遊’,楊長只好聽從‘導遊’的意見,是所謂聽人勸吃飽飯。
三人從陽曲出發,經過平北軍出井陘,到真定在繼續向北,期間仍以僧道裝扮,疾行半月至平州地界,才喬裝改扮出榆關。
樊瑞前次北上,為了掩人耳目學會了簡單胡語,他此次將自己扮著伢人,魯智深扮著奚人扈從,楊長則扮為匠人順利出關。
當時關內朔風呼嘯,卻因鎮甸密集可隨時歇腳,而到了關外不但時有下雪,城池之間距離拉得很遠,基本每日都冒著風雪前行。
好在三人都有修為,風雪幾乎不影響行路,即便是煉氣一層的魯智深,也皮糙肉厚不懼嚴寒,但馬匹不能持續趕路,每到城池都要休息充足,行路速度被大大降低。
楊長原以為這時節,路上應該很少有人經過,卻時常看到南下與北上者。
透過詢問樊瑞得知,這些冒著嚴寒風雪趕路的,都是做各種買賣的生意人,風雪越大貨越貴。
當然,最常見的是各地驛卒,來往傳遞訊息風雨無阻。
途中在錦州歇腳,魯智深看到窗外有隊女真騎兵經過,他們人人高頭大馬、身穿裘皮錦衣,遂低聲努嘴嘟囔:“瞧瞧,過去那隊騎兵,灑家以為不簡單,其中定有大人物,要不要尾隨殺掉?大家正好換腳力。”
“不可!”
樊瑞出言阻止同時,楊長也搖頭表示不認可。
此次為掩人耳目,沒騎照夜玉獅子上路,普通馬匹耐力速度都差,但他不想節外生枝。
不過抱著好奇之心,楊長用【洞察之眼】掃視了數人,如果真遇到類似粘罕這種,他也不介意順手除去,可惜看了一圈沒發現異常。
其實,楊長歇腳錦州期間,粘罕真在南下的途中,他接替斜也成了都元帥,奉命去坐鎮燕雲,扭轉乾坤。
去年斜也戰死代州,諳班勃極烈位置空缺,粘罕聯合阿骨打庶長子斡本(完顏宗幹),進言吳乞買立已故繩果(完顏宗峻)之子,阿骨打嫡長孫合剌(完顏亶)為諳班勃極烈。
按照金人‘兄終弟及’傳承模式,作為同輩的斜先吳乞買去世,皇位就該往下一輩傳承。
而吳乞買精心培育的蒲魯虎沒了,他同輩中最有資格的便是訛裡朵,但訛裡朵是前任右副元帥,入朝後擔任位高權重之一的副相。
訛裡朵出任諳班勃極烈,對於吳乞買的皇權有極大威脅,也對粘罕之後沒有任何好處,於是推出年幼的合剌,符合雙方的利益。
當然,權利交易,你來我往。
吳乞買作出巨大讓步,粘罕就得處理楊長威脅,為蒲魯虎、斜也等人報仇,於是他策劃了咒魘,並輔以軍事手段。
楊長在錦州看到的騎兵,其實是金國派去應天府的使團,也是粘罕後續軍事手段一環,他們以賀正旦新年為藉口,威脅趙構用兵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