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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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方面來說，林如海已經做到了極致，賈敏不能也不忍心責怪他。
林如海傷心落淚，“是我對不起你！”
“不，夫妻本是一體，我不悔。”賈敏也哭了，她知道，林如海安排好了一切，是打算孤注一擲，更是心存死志，要和自己一起去了。這樣的深情，讓賈敏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只是覺得，對不起玉兒！”賈敏偎在林如海懷裡，淚如雨下。
林如海聽了這話，心如刀絞。忽然察覺懷裡的賈敏沒了動靜，他驚懼交加，急忙低頭檢視，發現賈敏是情緒激動暈了過去，方才鬆了口氣。只是隨後又落下淚來。
賈敏半夜又醒了幾次，夫妻二人說了很多話，賈敏精神不濟，說話也是說說停停。
林如海沒有絲毫不耐煩，耐心的回應著。
賈敏將心中的疑問一一問了，林如海也一一解釋了。見林如海考慮的妥當周全，賈敏也放心了。
雖然不想面對，可賈敏不得不承認，和賈家相比，建寧侯府或許是最好的選擇。旁人不知道，可聰慧如賈敏，怎麼會不知道賈家的情況呢。賈家自從父親亡故後，已經不是昔日的賈家了。她信得過母親，可她信不過二嫂。母親年事已高，大嫂去了，如今府裡是二房當家。而她在閨中時就和二嫂不睦，將唯一的女兒交到二嫂手裡，她委實不放心。
“敏兒，你會不會怪我？”林如海輕聲問道。
賈敏靠在林如海懷裡，緩緩搖頭。她怎麼捨得怪他呢！他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這一晚上，賈敏承受了太多，她的身體和精神根本支撐不住，完全是靠著意志力支撐著自己。如今，她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見玉兒一面。
可賈敏不打算將這遺憾說出口，因為她知道，她若是說了，林如海一定會將玉兒接回來的。可她不能，她不能為了自己的遺憾，再次將玉兒置身險地。她不能這麼自私。
“敏兒！”
“老爺，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想歇一歇。”賈敏輕聲道。
“好，我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林如海將賈敏摟的更緊了些，淚如泉湧一般。
“老爺，你別傷心。”
“好！”
“老爺，照顧好自己。”
“好！”
賈敏沒說讓林如海好好活著庇護女兒之類的話，因為她知道林如海已經做了決定，她不忍心辜負。
“老爺，我若走了，別讓玉兒回來。”過了許久，久到林如海的心都要死了，懷裡的賈敏忽然又說了這麼一句。“別說什麼於禮不合，和禮數比起來，我只要玉兒平安。”哪怕玉兒以後回忘了她這個母親。
林如海泣不成聲，抱著賈敏的手都在發抖。
賈敏卻執意想要一個答案，“嗯？”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賈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夫君，我要先走一步了。”對不起了，要留下你一個人了。
“好，奈何橋上你慢些走，等等我。”林如海緊閉雙目，聲音顫抖。
這次，林如海沒能等到賈敏的回答。
他知道，此生此世，他再也等不到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林青青很驚訝。她驚訝的不是賈敏的死，而是賈敏死了，可林如海卻並未廣而告之，只是悄悄將人送去了姑蘇老家下葬。
林青青蹙眉，林如海這是打算魚死網破了？
在林青青有限的認知裡，並不知道具體是哪些人造成了賈敏的死，但結合後世人的猜測來看，大約和甄家、鹽商有些關係吧。
這裡面太複雜了，不是林青青能處理的。
“算了，想來他有自己的考量。咱們不便插手。”林青青說道，“另外，這些日子加強府裡的守衛，尤其是兩個孩子身邊。再有，這些日子，給玉兒做些素色的衣裳穿吧。”
林青青嘆了口氣，話說她對賈敏還挺好奇的，出生於榮國府最顯赫的時期，金尊玉貴的讓王夫人都豔羨不已，可惜了，沒能見上一面。
林青青看著懷裡鬱鬱寡歡的林妹妹，心想怪道這幾日怎麼逗她她都不笑，大約母女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林妹妹應該感覺到了母親的離去，所以才不開心的吧！
“玉兒乖，玉兒不怕，姑姑在呢，哥哥也在呢！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林青青抱著林妹妹，一邊來回晃動一邊輕聲哄道。
忽然，一隻稚嫩的小手伸了出來，握住了林青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