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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瀲不知道的是,她這個話其實戳到了許綿綿最痛的地方。
當了薛暮廷的小三那麼多年,平時他們在外人面前手牽手恩愛非凡,可是……
其實薛暮廷,根本沒有碰過她。
這也是她為什麼千方百計阻攔阮星瀲和薛暮廷上床或者生子的理由。
她害怕,害怕薛暮廷心裡其實一直都存在著阮星瀲,所以才一直不跨過這個坎,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薛暮廷對她許綿綿無限寵愛,她依然無法安寧,視阮星瀲為肉中刺眼中釘。
而此時此刻被阮星瀲這樣直白無禮地質問,她竟然心虛了一下。
她……也從未和薛暮廷享受過片刻歡愉,又如何去替薛暮廷否認他的“不行”?
許綿綿咬著牙,看著阮星瀲白皙的臉,恨意直直湧出來,憑什麼這個女人能和暮廷哥哥上床甚至有了孩子,還能這般招搖過市……
許綿綿的沉默更是讓周圍人看著薛暮廷的眼神愈發奇怪,不會阮星瀲這個瘋女人說的……是真的吧?
薛少,真的不來事啊?
薛暮廷無法忍受這樣的注視,他高高在上慣了,可是自從和阮星瀲解除婚約以後,自尊心被阮星瀲按在地上一次次摩擦,人的忍耐次數都有限,他走上前,當眾直接一個巴掌抽在了阮星瀲的臉上!
那一瞬間,全場譁然!
葉慎眼裡似乎有殺氣掠了過去,助理都感覺到了自家葉總周遭驟然變冷的氣場,下意識看了一眼阮小姐,想幫著阻攔,但是他家葉總好像忍住了。
忍無可忍的,是薛暮廷。
“阮星瀲,你這個瘋子!”
當事實無法狡辯的時候,心虛的那個人擅長把受害那一方形容成意識不清的瘋子,能夠攪亂旁觀者的邏輯,這是薛暮廷慣用的手段,他最擅長,對阮星瀲施暴。
阮星瀲沒有閃躲,硬是接下了這一巴掌,過於白皙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了薛暮廷的巴掌印,可是偏偏她身子站得筆挺,一雙眼睛裡寫滿了窮途末路的瘋狂,就像一把火似的,薛暮廷覺得自己也要被阮星瀲燒成灰了。
她……怎麼不閃開。
她不是很能跟他對著幹嗎?
阮星瀲看了一眼身邊的葉慎,輕聲道,“我可能又要給你添麻煩了,葉醫生。”
葉慎沒說話,只是揚唇。
而後阮星瀲走到了薛暮廷的面前,一動不動地看著薛暮廷說,“還要再打我嗎?薛暮廷。”
薛暮廷渾身上下血液逆流,“你不要臉地撒潑發瘋,對我的名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我憑什麼不能打你,老子抓你進去坐牢都綽綽有餘!”
“是嗎!”
阮星瀲驟然拔高聲調,那一聲“是嗎”的反問問得薛暮廷渾身狠狠一顫!
“薛暮廷,我當日沒瘋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
阮星瀲的話跟針似的紮在薛暮廷的耳膜上,男人皺了皺眉,“過去是你自己非要……”
“我們兩家聯姻,我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我們婚約在即,你卻日日在外醉生夢死,薛暮廷,我生病了,你知道嗎?”
我快死了,薛暮廷,我活不久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你生病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你生病的。”薛暮廷冷漠的話語讓阮星瀲心裡發冷。
阮星瀲一把揪住了薛暮廷的衣領,像是要把自己這麼多年的不甘心統統吼出來,“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嗎?那日我打電話給你,你跟許綿綿在酒吧尋歡作樂,你想過我嗎?你們全家上下把我當人過嗎!我不瘋,我就只能等死!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話嗎?”
旁觀者本來都還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的,這個時候大家卻不約而同地有些沉默。
薛暮廷被阮星瀲吼得有些心慌,他從未見過這樣憤怒至極的阮星瀲,就好像在用自己最後的生命,聲嘶力竭地報復他刺痛他。
怎麼會這樣。
明明過去她最愛的就是他了,連違抗他都不敢的阮星瀲,怎麼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薛暮廷的心不知為何痛得厲害,說話聲音都開始有些發顫,“所以你就要用這種方式來噁心我是嗎?阮星瀲,我和許綿綿是真愛,她拿命保護過我,我從一開始要娶的人就不是你!”
聽見這句話,阮星瀲恍惚了一下,眸中似乎有什麼情緒劃了過去,她喃喃著,“薛暮廷,愛上你真是我這輩子最錯誤的事情,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
她戛然而止的話裡,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