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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起伏的溫暖的浪,一波一波,撫下了自己凌亂的思緒,身體隨著水勢搖擺,變得安安然然,很愜意地,隨著水流一起蕩向遠方。
第二天天明,雨還在下,只是雷聲聽不見了,之聽得帳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娑娑。楊曦起床洗漱完畢,正於案旁看著【六計論】,突聽帳外有兵士報道:“楊隊帥,季安將軍有請”
這個時候,這個天氣,怕是有急事,楊曦來不及多想,應了一聲,合書起身,拾過雨具,掀簾出帳。
帳外還不忘跟執守兵士說道:“我去見季安將軍,若霍府帥或是別的人找我有事,如實回他即可”
執守兵士躬身行過軍禮,應了一聲“是”。
一路疾行,約摸四五炷香的功夫,便來到了城防腳下,沿著階梯而上,須臾便上了城防。最為顯眼的那座烽火臺,在其上已經加添了防禦裝置,不知是裝置影響還是天氣所致,這狼煙升得沒那麼勢猛了,煙色也有些暗淡,不像先前那般濃密惹眼了。
繞過烽火臺,徑直來到議事廳,廳門半開,遠見季安一人在長桌前俯身凝視發呆,不知在看著什麼如此專注,以致都入了神。
行至門外,報信兵士躬身行軍禮報道:“稟季安將軍,霍青府楊隊率到”
“快請”,季安於廳內喊道。
兵士擺手請過,楊曦輕俯身示謝,邁開步,進得廳裡去了。
不待楊曦行禮,便聽得季安說道:“楊隊率來,一起看看”
楊曦有些疑惑,不知這季安將軍大清早的讓自己看什麼,也就沒那麼客套,幾步來到了季安身旁,俯身一看,明白了,原來是安君關外的戰情態勢圖。
聽季安將軍昨天所講,現在安君關的主要對手是北面的黑旗軍名將布脫以及他所領的黑旗軍騎兵一萬,還有北胡南境邊防步兵兩萬。自打布脫攻城以來,可謂是花樣繁多,進攻人馬輪換頻繁,好在季安早有準備,且城防修補得牢固、人馬日日訓練不敢鬆懈,一應物資也是及時補缺,斷沒有一日銜接不上,所以這安君關,才算得上守了下來。
這也不能說季安贏了,布脫輸了。從戰場雙方角度來看,守方永遠處於一個被動的態勢,時時要舉起盾牌防止敵人來攻,而攻方呢,就像那矛待刺的那個人,想什麼時候刺就什麼時候刺,也不怕你跑了,這次不行,就下次,下次不行,就下下次,總有一次,會刺到你意料不到的位置,一槍索命,令你之前的嘔心瀝血全部付之東流。
按理來說,守方極力守,等的是一個支援,而攻方極力地攻,也是為了趕在敵方支援之前拿下城池。可安君關的情況似乎有些逆反,首先是大燕朝廷的援軍不知什麼原因遲遲未到,其次是北境銅陵、祈君接連被破,潞水以北,安君立時成了孤城一座,被黑旗軍合圍夾攻之勢相信不日便會出現在眼前,就算之前守得了布脫所攻,那要再加上一個金彪朗呢,更何況還有一個鬼腹天機的金牙狼,怕是隻要包圍圈一成,我安君關,破城之期近矣。
這便是季安的顧慮所在,也是他凝神呆望安君戰情態勢圖不得出的原因,他努力思索著想找出破敵之策,無奈手中“糧米”無幾,實在難以過活。
季安找楊曦來,也不是跟他商議破敵之策,這位年輕小將,雖是有些膽識謀略,但還不足以讓季安在大難臨頭之際去向他請教。只因是恩人之子,喚來一起吃個早飯,喝喝茶,以慰藉己心,同時也按著恩人的意思,把他留在身邊,多多教誨指點,讓其快些長起來。
季安指著桌上擺著的圖問楊曦:“楊隊率,知道這是什麼?”
楊曦凝睛觀看,見其上城郭圍牆、官路山林畫得分外詳細,還有數條黑色箭頭彎曲環繞於城郭周邊,有的方向箭頭密集,有的方向稀疏些,有的寬壯,有的窄細,有的是實體,有的是虛線,如果這城郭是安君縣的話,那周遭的黑箭頭定是黑旗軍無疑了。想了想,便說道:“這應該是安君縣的周邊敵情狀況”
“嗯,差不多”,季安輕點頭,手指著城郭北面寬壯的實體箭頭說道,“這裡代表著的是布脫的軍隊,布脫所領黑旗軍一萬,北胡南境邊防軍兩萬,現駐紮於安君關以北三十里處。我們自打前些時日戰起直至現在,一直所防的都是布脫這一支北胡人馬”,季安用手指重重地點了幾下圖中安君關以北三十里左右的一處黑色實心圓圈標誌,義憤又很無奈地說道:“看他所選的駐紮位置,若是從安君關騎兵奔襲,兩炷香功夫便到,他是算定了我關中無人,所以才敢囂張跋扈至此,真是欺人太甚也”,季安說至此處,不禁長嘆口氣,“布脫所料的也不錯,我這安君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