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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將軍真是仁心之將,不知此時季安將軍身在何處?”
“想必此時正於北城防之上,帶兵拒敵”
“可是黑旗軍正在攻城?”
“嗯,打了好些日子了,前些時日攻得緊些,險些被破了城。好在季安將軍神機天算,季虎將軍驍勇難擋,才死死守住。只是不知為何,這兩天黑旗軍的攻勢突然降下來了,想必是之前打得太猛,他們也支撐不住了”,康定山一副沉思模樣。
“不知我能否見得季安將軍一面?”,霍青試探著問道。
“所為何事?”,康定山反問。
“啊,是這樣。剛才我把我這府中所剩兵馬統計了一下,能上戰場的大概還有六百多人,如今也休整得差不多了。也不能眼看季安將軍在前線抗敵,而我們在後方偷安,這於情於理實在過不去。所以想請康府帥通報季安將軍一聲,我這一府能不能也去北城防,和安君關的兄弟們一起守城?”
“霍府帥能有此番想法,並付諸了行動。依康某所見,霍府帥和一般的銅陵兵將確是大為不同,這點實是令人佩服,請恕康某先前言語凌厲過激之過”,說罷,輕俯身,作雙手抱拳狀。
霍青趕忙伸手阻止,“康府帥言重了”
康定山抬身繼續道:“霍府帥入得安君關休整一事,昨日我便派人報給了季安將軍,季安將軍有令,令其休整待察,能戰則留於關上協防,不能戰則放其南去”,康定山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一則是執行季安將軍‘每日一查’的軍令,二則是想探探霍府帥你的口風,摸摸你這一府的兵將士氣。沒想到我還沒說什麼,你倒先自把什麼都說了”,說罷,不禁哈哈一笑。
霍青亦是輕輕一笑,繼而又問道:“不知這上城協防之事?”
“稍後我便派人把霍府帥之意報給季安將軍,想來下午便有訊息傳回,霍府帥稍安”
“那多謝康府帥了”
“無妨,無妨,都是分內之事。好了,我也不耽誤你們議事了,走了”,說著,康定山便轉身要走。
霍青忙忙幾步上前掀簾送過,康定山施禮相謝,沒說半語,微彎腰,出得帳外去了。
霍青眼望著康定山漸漸遠去,又看了看營中奔走忙碌的眾兄弟,此時的日頭已經升得高起,陽光打在臉上,溫熱如流水,觀看須臾,放下簾布,轉身回看著案前眾人,他們的面上滿是自然從容之色,不禁舒了口氣,輕道:“兄弟們,咱們又要開始了”
眾人相視一笑,別無他話。
午飯剛過,便有傳令兵士來報,季安將軍請霍青一府進駐安君北城兵營,並於晚間在城樓議事廳設宴,請霍青府主要人等務必前往,共商安君關協防事宜。
聞得季安將軍令,霍青片刻都不敢耽擱,馬上召得信令兵進帳,令其分別通傳四位隊率並羅陀寨,整點人馬,準備出發。
半個時辰以後,除去傷重行動不便的,留守照顧傷員的數位醫療兵以外,霍青府一眾人馬整裝集結完畢。好一列列臨風而立,好一副副堅毅臉龐,衣甲,再次嚴整,精神,重新激昂。春雨點點,枯木勃然煥發,難龍盤臥,乘風沖天而起,驕陽豔豔,萬丈破雲而出。兄弟們,跌倒了我們不怕,傷重了我們也不怕,只要還沒身死燈滅,未競的事業,我們再次起身共同完成。
“霍青府,安君關北城軍營,出發”
行軍於縣中,且走且見,霍青感覺得很真切,這裡的情況全然不同於銅陵、祈君,縣中百姓很多,且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到戰時百姓應有的那種懼怕和慌張,就像前些日子在銅陵所見的那樣,還有最近幾天在祈君所見的那樣,銅陵和祈君中的百姓倒是很像,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是被城防主將強迫留下的,所以他們心生恐慌懼怕,他們擔心城破之日,會成為這座城關的陪葬品,所以,就算他們有意掩飾,也蓋不住來自內心深處的那種危機感、無力感,所以他們的面容僵硬,行動匆匆,惶惶不可終日。但在安君,好像這裡的百姓不知道黑旗軍在攻城似的,很是安然地過著平常的日子,或清談或慢行,自然得很,但城防之上漫天徹地的廝殺,北方關樓之上清晰可見的狼煙滾滾,孰能熟視無睹呢?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們的心裡那份安全感會是如此這般踏實。
由於沒料到縣中百姓還會這麼多,霍青府不得不牽馬步行,很長很長的兩列佇列行進於熱鬧的街市之中,百姓們也不感到奇怪,很少去駐足觀望,只是悄悄地讓出了路,便繼續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這裡的百姓,為什麼會這樣呢?霍青府中,像霍青心生這般疑問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