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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間,楊晉開口問道:“敢問殿下,可出了什麼大事?”
明王這才緩過神來,把冉是非心中所提的奸細之事跟楊晉說了,楊晉立時感同身受,便把季虎所部被一群燕人偷襲之事說與了明王,連帶楊曦的傷也都一併說了。√這段時間大家一直在匆忙趕路,明王只知楊曦是戰場上受的傷,沒想到罪魁禍首竟是這長著燕人容貌的胡人,不禁心裡很恨,但轉瞬之後,又泛起了一絲同情,百姓啊,究竟還是如這浮萍一樣,明王於心內有些失望地自忖道。
冉是非求援之事,明王還是選擇了沒和楊晉說起,不是信不過,而是實在不好說,楊晉的心思,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火速馳援惠縣,但楊晉所不瞭解的,是皇上有詔令,皇城兵馬不得越過青蔥山脈,皇上的心思,明王自己也猜得出來,皇上仍是報有那麼一份希望,希望北胡在北境肆虐一番就會退回去,就像十八年前一樣,以前,國家羸弱,縱是國君有心,為大局,也只好委曲求全,現在,國家有了實力,只是這國君慢慢地老了,不知是安逸還是什麼,自己的這位親哥哥已然沒了當年的心念,甘願選擇了委曲求全。只不過有些時候,縱然你放低了身段,敵人也未必會吃飽就走,因為此時,並沒有十八年前的那支青龍軍阻擋黑旗軍南侵的腳步,他們也從無腦的蝗蟲便成了一群聰明的懂得積糧的老鼠,還有更大批富饒的糧食在青蔥嶺以南等著他們,嗜糧如命的他們,怎會捨得就此掉頭回洞。可眼下,這時局就是如此,自己也跟皇上爭過,耐不過皇上心思早有偏向,更有肖蔚一眾從旁支援,才有了青蔥山脈這道底線。
如今青蔥山脈以北,婁亭北界無關,朝縣城防形同虛設,能戰的僅剩惠縣一城,且主要城防修築盡在城西的惠門關,雖說冉是非頗有些手段,但現實情況擺在那裡,面對著數萬胡兵,且還是金家兩兄弟領兵,他又能撐得了幾時。死守,只有死路一條,眼下,須得想個周全的辦法既能不違背上命,又能保住惠縣。
去往婁亭關的路上,明王一直苦苦思索著這個難題的應對辦法,直到了婁亭關口,也沒想出個究竟。入了關,見了王猛將軍,明王首先詢問了城外胡兵的動向情況,王猛將軍回說胡兵只是不停地驅趕著婁亭、朝縣的燕民,並無其他異動,但有一點很奇怪,就是驅趕燕民之胡兵不殺不搶,有些時候那態度甚至比大燕的某些稅吏還和緩些,明王聽到這些,也覺得正常,心中猜測這執行驅趕任務的定是金牙狼,而自己對這位半燕半胡之人,多少也有些瞭解,金牙狼和他父親不同,和一般胡人也不同,這特殊的經歷,給了他不一樣的思考問題的方法,對這個世界,他有自己獨到的一番看法。
冉是非信中所提間隙之事,明王特意吩咐王猛將軍小心去辦,不用大肆搜捕,但要嚴整軍紀,同時加大城中巡邏力度。王猛將軍躬身拱手,領了令。
季虎已經領著安君關所存之軍來到了婁亭關,在城樓議事廳季虎說起了哥哥為護百姓安穩離開自己領軍就義之事,楊晉等不由大為驚駭,萬沒想到胡人會上得如此之快,安君關已丟,季安將軍殉城已死,這一連串的事件實難讓眾人接受,但又不得不適應,這就是戰爭,生死一瞬,突然得很。
安君關之事,明王準備上書皇上,這樣一位忠臣良將,不應該如此默然地死去。至於季虎,王猛將軍已將其編入到自己關中本部,一應物資人事早已安排妥當。
唯一還沒結果的冉是非那封信的後半段求援之事,趁著眾人都在,明王說出了這個問題,同時連帶著一起出了口的還有那個詔令,眾人聽過,盡是思慮無語,不知如何答對,過得片刻功夫,明王一一問過,王猛將軍的意思是遵守詔令,季虎的意思和王猛將軍一樣,楊晉主張出兵救援,但又考慮到惠縣的地理環境及胡兵的包圍態勢,怕又有安君之局,一時間竟沒了主意。明王結合眾人所想,又低頭沉思了片刻,無奈之下想出一計,讓冉是非舉城撤走,退至青蔥關韓昭將軍處,和韓昭將軍並婁亭關一起,死守青蔥嶺山脈,這大燕迎擊北胡的最後一道關口。
眾人聽罷,思得片刻,便贊成了明王之計。這裡明王也不遲疑,立即命人取來紙筆,把剛才所述疾書成信,交與身旁的一位白衣少年,另其務必火速並安全地送往惠門關冉將軍手上,見得少年躬身拱手而拜,便急急退出了議事廳。
稍晚時分的天心樓,嬋娟姑娘正在替秦月靈和楊曦拆去那條相通的輸血管道,拿去之後,在各自二人手臂之上擦了一層黃色的粘液,隨即用醫布包紮好,道了聲:“好了”,語氣略顯微喘,後便起了身。見秦月靈用手按了按那隻輸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