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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得很匆忙,季虎將軍懷疑有計,未敢出城追擊,探得金彪朗確實退了軍,季虎將軍才派小人通傳季將軍”
“這樣...”季安低首暗思,這金彪朗在玩什麼把戲,眼下這局勢,誰都看得出,只要再攻上幾個時辰,這安君關必落入他手,金彪朗選擇在此時撤軍,真是令人苦思不解。
旁側的楊晉也是眉頭緊皺,猜不出金彪朗撤軍的真正原因,因為這邊布脫還在緊攻,看不出有半分退軍的意思,不知這是雙方約定好了的如此行事,還是中間突然有了什麼意外,若真有意外,又會是什麼樣的驚天鉅變能讓金彪朗把這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給放棄了呢?真是...
半個時辰過後,東城防過來了四個府的兵力,說是奉了季虎將軍的命令前來支援北城防,季安並沒有急急把這四個府調上城,而是先安排在營中做了支援部隊,因為城上戰事隨緊,但人數尚夠,雙方仍在僵持。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陣更加密集的箭雨陣過後,城防之下的胡兵悉數退了回去,再看去,敵軍改陣列為黑旗軍在後,邊防兵在前,向北撤去了。季安也不敢深追,畢竟一萬黑旗軍的戰力這城防之中還無法匹敵,只好放任其撤去,再好不過的是,安君關又抵過了一番強攻。
待探得布脫真的領兵離去,季安便開始安排兵士打掃戰場,醫治傷兵、收集物資、修補破損城防,都在有條不紊地緊緊進行著。季安和楊晉、楊曦三人獨留議事廳,心中都在思索著同一個問題,黑旗軍為何而退?
直至下午時分,一兵士急跑上城樓,到了議事廳門外,躬身行過軍禮,報道:“稟季安將軍,惠門關冉將軍已至城下”
“誰?”季安抬首驚道。
“惠門關冉將軍”兵士複道。
冉將軍,想必是馳援的人馬到了,季安不假思索,立馬問道:“帶了多少人?”
“回將軍,加上冉將軍自己,三人”
“什麼,三個人?”
“是”兵士肯定道。
三個人能馳援什麼呢?這冉是非,心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呢,沉思片刻不解,又突然想到冉是非已來至城下,這會兒怕已上了城,自己身為安君求援主將,若不出廳迎接顯然是失了禮了,想罷,不忘衝楊晉說道:“楊鏢總,咱們出去看看”
楊晉躬身以示回應,便和楊曦隨著季安出了議事廳。
廳外看向上城階梯的方向,正見三人徐徐往這邊來,為首的那人,讓人驚訝的是並沒著什麼甲衣,錦緞白衫,一襲銀雪披風,頭上未戴頂冠,只用了銀絲線攢成的發繩束住長髮,面旁異常白皙,眉清目秀,蒜鼻小口,如女兒一般,手執白羽扇輕搖,邊行邊望,看風望景一般。他身後的那兩人,雖一襲男兒裝,但稍有世事經驗的人一眼便瞧得出,俱是女兒身,二人一著青,一著紅,銀冠束起了長髮,面目瑩潤,唇紅自顯,嬌紅氣滿身,手中執劍,劍鞘鑲著寶石,看著甚是精緻。
季安越行越近,卻不禁望著迎面之人發呆,走在前面的那個,真的是惠門關的季安將軍嗎?猶疑不定之際,突聽得身後楊晉說道:“見過冉將軍”,正回身望之時,又聽得為首的那人道:“楊鏢總客氣了”
這一來一回,季安已然確定其身份,無暇再思,立即雙手抱拳道:“在下安君關守將季安,見過冉將軍”
“季將軍客氣”冉是非面上淺笑道,合扇於手,雙手輕疊道:“在下惠門關主將冉是非,亦是見過季將軍”
見冉是非實與一般軍將不同,一身的文人氣,還有幾分女兒香,這一句回話,又有幾分孩子的調皮勁兒,竟讓季安一時不知如何言語,只好道:“冉將軍遠途辛苦,不妨先到議事廳暫歇”
“就聽季將軍的”冉是非開扇輕搖,一臉的輕鬆愜意,與這餘溫未涼的殺戮戰場實在不搭。
一眾人來至議事廳,分座位坐定,季安令兵士上過熱茶,又讓了讓冉是非。喝茶之際,季安心中實是疑惑得緊,但看冉是非神色,半分都沒有馳援的意思,倒像是觀山望水來了,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個什麼藥,是有意來看熱鬧來了嗎,一想又太與情理不合。現在正是安君關生死關頭,季安實在沒有什麼心思來猜測冉是非此行的意圖,再看讓是非的氣定神閒,自己若是不問,他怕是會一直不提馳援之事,如此想過,便橫了心思,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冉將軍是否是來馳援的?”
冉是非看了看季安,神色稍疑,但又轉瞬即逝,輕搖了下羽扇,道:“正是”
季安聽罷,心中稍安,又問道:“敢問冉將軍此次帶了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