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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香,盤繞心間,餘味不絕。
“秦掌櫃”,楊曦看著上座的秦掌櫃面容變化起伏不定,又良久不語,不禁拱手說道:“家母所託之事已辦,若是秦掌櫃有事在身,晚輩便告辭了”,說著便起身要走。
“且慢”,秦掌櫃回了回神,叫住了已經站起來的楊曦,“老夫還有幾句話,少俠稍坐”
聽如此說,楊曦便施了一禮,復坐了下來。
“不知令尊、令堂可都安好?”,秦掌櫃言語和氣,跟楊曦聊起了家常。
“都好,謝謝秦掌櫃關心”,楊曦嘴上應得平常,心裡卻泛起了思量,眼前人莫不是父母的舊友?既是舊友,那為何我從未謀過面,想來其中定有些緣由。
“令堂現在是為官,還是做著別的生意之類?”秦掌櫃又問。
“家父執掌著一家鏢局”
“鏢局?敢問什麼名號?”
“鎮北鏢局,銅陵縣英武巷的那家鎮北鏢局”
“哦...”秦掌櫃點了點頭,恍然大悟一般,繼而說道:“鎮北鏢局在大燕北境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聲名遠播在外,就算到了皇城,聽過鎮北鏢局的也不在少數啊。聽聞鎮北鏢局行鏢數年來從未丟鏢,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楊曦拱手道:“謝秦掌櫃稱讚”
“少俠可會些拳腳?”
“會些,不過一些花拳繡腿,上不了檯面的”
“師傅是何人,可是令尊?”
“家父教過些棍法,拳腳還是跟世隱寺的淨凡師傅學的”
淨凡師傅,秦掌櫃聽到這裡,不禁會心一笑。還再要問時,只聽外面一聲女兒叫喊:“爹爹”。
楊曦轉頭一看,只見從門外蹦蹦跳跳竄進了一位女子,身著百圖的服裝樣式,綠裙藍衫,腰間繫著一條紅綾巾,烏雲似的秀髮挽起,前面的部分遮住了額頭,桃花眼,柳葉眉,蒜頭似的的鼻子,粉面含春,嬌聲細語。
“月靈,不得放肆,沒看見客人嗎?”秦掌櫃突然扳起了臉,聲音也嚴肅了些。
父親的話剛出口,那女子仿若也意識到了側椅上有人,轉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失聲道:“呀,好俊俏的少年郎”。說罷忽然意識到自己失了言,面頰泛起了紅,幾步跳到了父親身前,低著頭沉默不語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女子,楊曦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坐在椅子上一時竟想不出什麼話來說,場面立時有些尷尬。秦掌櫃是明白的,剛想替自己女兒的莽撞道歉,不料那女兒聲再次響起。
“呀,這手鐲和我的一樣啊!”,女子驚訝道,說著便從父親身旁的桌上拿起了楊曦所帶來的那支玉鐲,同時撩開衣袖亮出了自己手上的這支,兩個一比,一樣的清碧通透,一樣的美玉無暇。所不同的,女子手上的這支雕的是“龍興雲”,楊曦的那支刻的是“鳳旋舞”。
“這支的圖案好像還漂亮些,是不是,爹爹?”,女子把刻著“鳳旋舞”的玉鐲特意往父親眼前挪了挪。
秦掌櫃接過,又放回到桌前,不理女兒,反對楊曦說道:“少俠見諒,小女山林藥場呆慣了,對一些禮節規矩還不瞭解,日後我必會管教”
“秦掌櫃言重了”,楊曦忙道。
“少俠可是專程為令堂之事而來?”
“晚輩是跟鏢去靈州的,恰路過安君縣,故先把家母所託之事辦妥”
“這樣......”秦掌櫃撫了撫鬍鬚,若有所思:“不知何日方歸?”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載。秦掌櫃可有事?”楊曦反問道。
“哦,待你回來再說,回來再說”,秦掌櫃笑著說,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
莫不是要我帶什麼東西回去,又看我此去靈州路遠,怕有什麼閃失,故要等我回來再給他帶回去,或是有別的什麼事非得我回來才能辦,楊曦心裡思慮著,也猜不出個一二,便起身施禮道:“既是這樣,晚輩回來再打擾”
“好,少俠有事在身,我也不便久留,只是回來時一定要再到安君堂來,老夫還有要事相托”,秦掌櫃起身回禮道。
“一定”,說罷,楊曦轉身便走。
身後的秦月靈突然叫住了他:“喂,這個玉環可是你的?”,秦月靈拿著那支刻著“鳳旋舞”的鐲子問。
楊曦欠身道:“並不是我的,是家母拖我交給令尊的”
秦月靈呆了一下,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接言,只好看著楊曦邁步出了後廂房,繼而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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