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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是天意恐也沒人信。如若楊兄弟不嫌棄,今日就收了燕飛這個弟弟吧,我這兄弟雖然有些莽撞,但為人仗義,恩怨分明,也是一舒闊男兒。如果楊兄弟覺得燕飛瑕疵甚多,那我們也不好勉強,但相逢即是緣分,大家有了如此一著,便是朋友了,楊兄弟日後若有什麼難事需要我羅陀寨出面的,我等定當義不容辭”,說罷,雙手抱了拳,略往前推了推,以示承諾。
楊曦聽燕落如此一說,想著再不應承下來恐怕就太不識抬舉了,便回禮道:“承蒙羅陀寨三位當家高看,在下著實不敢再推脫,燕飛這個弟弟,我認下了。”
“好,好啊!”,薛寨主高喊一聲,隨即哈哈大笑。
燕家兄弟也跟著樂,薛輔雄擺擺手,叫道:“燕飛,還不來拜見你哥哥”
話音未落,燕飛兩步來到楊曦面前,行跪拜禮,挺身抱拳道:“楊哥哥在上,受弟弟一拜”,說罷連磕了三個響頭。
楊曦趕忙扶起,說道:“燕飛弟弟客氣了,好,從現在起,你我便是兩姓兄弟了,今後要齊甘苦,同進退,患難與共,死生不棄”
“謹遵哥哥所言”,燕飛說道:“我燕飛認得一日的哥哥,便是一世的哥哥,今後定不敢違背楊哥哥教誨”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薛寨主、燕落二人心中也甚是高興,想不到燕飛會有此厚福,從來都是行事不經考慮,這次居然莽撞出了一個哥哥,還是如此高才的一個哥哥,不禁讓人覺得,真是天意難測,傻人有傻福啊!
結義之事已成,四人共行至羅陀寨,一路談論人情世事,好不投機。羅陀山下,三位當家人力邀楊曦山上一聚,一抒兄弟情義,尤其是燕飛,更是拽著楊曦的馬韁繩就往羅陀寨的方向拉。
只是楊曦身附要事,斷然不敢耽擱,一一說明緣由之後,薛寨主、燕落也不好勉強,只好放楊曦而去,燕飛卻是執意不肯,楊哥哥既是不肯上山,那自己定要再送一程,三人勸說無用,只好從了燕飛。
過了羅陀寨,楊曦、燕飛二人策馬北行,途中休息的時候,楊曦還不忘哥哥身份,教了燕飛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對他的武功路數也指點了一二,燕飛在楊曦這個哥哥面前顯得甚是恭謙,對楊哥哥所言,都認真聽取,一一記下。
行了兩三日,眼看到了潞水,那座鐵索連橋就立於眼前。楊曦突然勒馬而立,後面緊隨的燕飛趕忙也停了下來,催馬來到楊曦跟前,問道:“楊哥哥怎麼停下了?過了這座橋就是北境了,咱們快些走,再有兩天就能到得銅陵”
“燕飛兄弟說的是,只是‘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兄弟就送到這吧,接下來的路我該自己走了”,楊曦看了看燕飛,又看了看那座傲然屹立的鐵索連橋,目光便定格了。
“北境如今已是兇險之地,做弟弟的,斷不可讓兄長犯險,自己卻偷安,這種不義之事,我燕飛做不出來”
“弟弟之心,為兄知道。如今之事,我已決定孤身前往,兄弟跟著,反會讓我分了心,時間緊迫,我也不能多做停留,兄弟早些回去,免得薛寨主、你燕落哥哥擔心”
“他們兩個沒事的,我還是跟楊哥哥你走吧,萬一碰到黑旗軍,我也能替楊哥哥抵擋一二”
“兄弟無須多說,早早回去,為兄這就要啟程了”
“可是...”燕飛一時情急,竟再想不出什麼緣由跟著,只是呆立著不動。
“哥哥的話都不聽了嗎?”楊曦突然嚴肅了起來,看向了燕飛。
“只是...”
“快些早回,不然你我這兄弟便沒得做了”,楊曦作生氣決絕狀,擺頭看向了鐵索連橋。
燕飛苦想不得對策,又看楊哥哥生了氣,想來想去還是作罷,便拱手說道:“楊哥哥既然決意如此,弟弟也不好再請,只是請楊哥哥路上切要小心,弟弟這就走了”,說罷撥馬回身,高喝了一聲“駕”,便策馬而去了。
對於這個弟弟,楊曦也只能用虛嚇這一招了。如若北境此時戰起,自己此去,定是生死未卜,但為家為國,縱是死,也無憾。但這個相交不過數日的弟弟,斷不能讓他為自己涉此險境,那樣就太對不起薛寨主,還有燕落兄長了。
前方的鐵索連橋依然那麼雄偉地矗立著,十幾年來每一日都是如此模樣,風霜雪雨,巋然不動,那種無堅不摧之感直抵人心,不知接下來的這場浩劫,它能否安然度過,更不知在這即將來臨的戰爭下,又有多少大燕百姓能夠存活。
看著橋上的車載人馱、人流攢動,大多都是往南走的,零星的幾個往北走的腳步在南去的人群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