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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話,那父親的目光未免也太長遠了些,或是兩者之間只是純粹的一種巧合,信並非父親所寫,而是鎮北鏢局受人所託,但就目前局勢和父親的為人處世風格來看,楊曦的心裡隱隱偏向了前者。
楊晉讓眾鏢師復坐席上,舉起了酒碗,高聲道:“恰逢大戰將起,眾位兄弟不惜身家要隨我楊晉去保家衛國,我楊晉實是感激不盡。所謂時難逢,人難遇,就著這杯薄酒,大家不妨就此立下誓言,凡是我鎮北鏢局出來的兄弟姐妹,今後定要肝膽相照,榮辱與共,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喝了這杯酒,此誓便成。如若違背誓言,鎮北鏢局諸兄弟共伐之!”,說罷,仰起頭,一飲而盡。
眾位鏢師連帶著小廝、丫鬟都舉起了酒碗,能喝的不能喝的都一口飲了下去,有的跟喝水一樣,沒什麼反應,有的辣得咳了幾下,有的被嗆出了眼淚,面上神情各自不同,但心中信念唯一。不管是過去的鎮北鏢局,還是今後的什麼隊什麼府,喝了今日這杯酒,大家的命運就連在一起了,同榮同辱,不離不棄,身處亂世之下,這是多麼讓人心安的八個字啊!這就意味著,就算今後入了絕境,還有一班兄弟,或是姐妹會和自己站在一起,一同度過,讓自己不再覺得孤單無助,讓自己心有所思,讓自己在這亂世會活得很暖,這杯酒的滋味,簡直美上了天際。
立誓的這杯酒,楊晉喝了,邢鏢頭喝了,楊曦喝了,楊伯喝了,楊母喝了,紅葉也喝了,鎮北鏢局有一算一的全部人等,都喝了。
“好了,事情已說完,下面大家就盡情隨意地吃好這一頓飯,今日沒什麼上下尊卑,眾兄弟開心就好”,楊晉說著,又看了看邢鏢頭,說道:“邢鏢頭,你照應好眾兄弟,務必讓大家盡興!”
“是”,邢鏢頭拱手應承著,轉身離開了座位,去各個桌上招呼敬酒去了。
楊晉重新坐到座位上,發現身邊的楊母還在不停地往楊曦的碗裡夾著楊曦平時愛吃的菜品,此時已足足摞了半碗之多。楊母愛子之心盡顯,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楊晉也不好阻攔,畢竟從楊曦十歲歸家以來,這是兒子第一次離家這麼久,做母親的,縱是想念得深了些也是人之常情,就是楊晉自己,忙起來還好,一旦平時無事的時候總會不禁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外面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會不會遇到什麼歹人。此番楊曦能及時回來,也算是上天的一份恩賜,若是再晚個兩三天,楊晉可能就已經動身去安君了,因為現今局勢實在緊張,有確切訊息,黑旗先鋒軍已經集結到了北胡南境了,只需一聲令下,全軍便可南進到大燕北境,和銅陵呈對峙之勢。
楊晉端起了一碗酒,衝楊曦說道:“來,曦兒,今日咱們父子同飲一碗”
楊曦聽罷,趕忙端起了酒碗,“父親在上,理應孩兒先敬”。
“父子倆沒那麼多規矩,來”,說罷,楊晉仰頭一飲而盡。
楊曦跟著飲了一碗。
碗還未落,楊母在旁衝楊晉輕聲說道:“你這當父親的,別老勸自己孩子喝酒,曦兒剛回來,肚子還餓著呢,此時喝酒,對身體多不好”,幾句話倒說得楊晉無話答對,楊曦剛想替父親開脫,楊母又對楊曦說道:“來,曦兒,快把碗裡的菜吃了,一會兒該涼了”,說著,便把那摞了大半碗的菜往楊曦面前端了端。
楊曦接過,道了聲:“謝謝母親”,然後便三口兩口地吞了進去。楊母一邊說著“慢點,慢點”,一邊輕輕地拍撫著自己的孩子。
那邊邢鏢頭已經各個桌子走了一圈,酒過三巡之後,大家的興致慢慢地起來了,不像先前那麼拘謹,開始有了高談闊論之音、嬉笑打鬧之聲,就像一堆堆乾柴,而邢鏢頭就是那零星的火苗,沾上之後,火勢便旺了起來。
待邢鏢頭回到首桌的時候,楊母因身體乏累,加上飲了些酒,有些眩暈之感,已經被紅葉攙扶著回到後廂房歇息去了。楊母走時還不忘叮囑楊晉,別讓曦兒喝太多酒,並讓楊曦晚間到後廂房來敘話,父子二人一一應承了,楊曦離座攙扶了一小段,便讓給了紅葉。
楊母一走,邢鏢頭又至,楊晉的情緒便放開了許多,率先和邢鏢頭單飲了一碗,又和楊曦並邢鏢頭三人一起飲了一碗,首桌同飲了一碗,又和眾人共飲了一碗,四碗酒下去,面色還是如初,笑聲倒是比平時爽朗了好多。
近年來楊晉武事漸少,心思多放在鏢局生意之上,閒暇時翻些兵法韜略之書,以慰過往。天長日久,身上的武人氣息漸漸地散去了,如果平時不拿兵刃走在大街上,迎面而來的都會以為這是一位商人,或是一介文人,幾乎沒有人會想到這是個武人。楊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