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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人沒什麼反應,孟護宗又道:“像鎮北鏢局眾位兄弟這樣精壯的漢子,若是也去做了幹雜活的步兵,明顯是屈了才的。從城下手記那裡聽說,鎮北鏢局還把自家的馬也帶來了,顯然做騎兵是最合適不過的,想來楊少主也是此意。我也有這方面的打算,只是...”,孟護宗說到這裡又停下了,掃了對面的二人一眼,見二人沒什麼異樣,又說道:“只是這騎兵的成本就高很多了,料得二位也有耳聞,我大燕的騎兵數量不是很多,且大部分集中在皇城。我這北境第一大關也不過才三千騎兵,雖說三千,但我可以保證,這三千人馬的單兵戰力絕不遜色於黑旗軍,這是朝廷不斷去糟存精的結果,也是本將軍苦心經營的成果。要想有成果,就要有付出啊,精力方面還可,不瞞二位說,這錢餉方面著實是一筆大開銷啊,單是朝廷撥付的還不算,我不得不從步兵軍餉中挪用一些才可保持這三千騎兵的最佳狀態。所以說啊,這騎兵的刪減增持都是十分嚴格的,平時來說,朝廷是斷不會給地方騎兵新增名額的,不過就現在來講,朝廷也管不了那麼嚴格了,但錢餉還是撥付如常的,所以這鎮北鏢局編入騎兵一事...”
孟將軍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同時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不停地縷著鬍鬚,沒了下話。
話說到這種程度,楊曦也已明白了,原來這銅陵關早已都是一丘之貉,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守將都是如此,就別求底下的人能夠兩袖清風、一心為國了。這孟護宗和底下人唯一不同的,就是站的位置高了些,要錢的手段也跟著高明瞭起來,不像手下人那般木訥,他倒是顯得很是冠冕堂皇。如果單靠錢財就可貼補出一支可戰勝黑旗軍的騎兵軍隊,那大燕哪用得著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怕是早就翻身而立,俯瞰天下了。聽完孟護宗這番話,楊曦心裡立時火冒三丈,心想這個守關將軍十有八九是個愛錢惜命之徒,沒什麼真本事,銅陵關在他手裡,怕也是難逃一劫。如此貪財之將怎能守關拒敵,他又是怎麼當上這個北境第一大關的主將的呢?真是匪夷所思。
要是以前聽到此番言論,就算是九五至尊,楊曦也必是頂回去的,堂堂七尺熱血兒郎怎能受得了這般苟且之事。可如今一想,此時此地,再加上這麼個局勢,還有城下的一干兄弟,楊曦只好暗暗舒了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境,不讓自己的神情有絲毫的微動。
邢鏢頭依舊臉色如常,他似乎早已料到了這般境況,暗暗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悄悄遞到了楊曦手上。楊曦眼中一閃,低眼瞧了下邢鏢頭,邢鏢頭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向後挪了一步,低首恭立。
此時此景,楊曦心中縱是極其不悅,也只能這麼做了,便接過了那張銀票,又抬眼看了看坐上的孟護宗,發現此時的銅陵關主將正假做愁容地俯首冥思,似乎正在極力想著解決眼前難題的辦法,甚至都忘記了堂前的兩位請投之人。
楊曦暗暗舒息緩氣,拱了拱手,行禮道:“孟將軍,這些年國家忍辱負重,臥薪嚐膽,著實不易。您守關這三年想必也是難處多多,我等草民雖不細知,也是深能體會。今朝我鎮北鏢局投了孟將軍的麾下,自是要為將軍您排憂解難的。近年承蒙孟將軍坐鎮,鏢局生意旺盛,也有些積蓄,今將軍於錢財處緊張,我等定要盡上一分薄力的”,說著,楊曦亮出了手中的這張銀票,兩手平託著,又道:“這點心意,希望孟將軍不要嫌棄”,說完,便向前幾步遞到了孟將軍跟前。
孟將軍似乎是被嚇了一跳,忙從凝思中驚起,看到楊曦如此,忙擺手道:“這是做何,鎮北鏢局已然出力效國,我怎好再其收錢財,快收回,快收回。”
“希望孟將軍念我等一番赤心忠膽,全我救國之大義”,楊曦單膝點地,俯首拜道。
孟將軍卻是執意不肯,一推再推,後終耐不過楊曦執念,只好收了銀票,伸手扶起了楊曦,讓到了邊上首座,並示意邢鏢頭也跟著坐下,然後自己才感心滿懷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孟將軍喝了口茶,穩了穩情緒,繼而道:“鎮北鏢局上下真乃忠義人等,我就算因為私收了你們而受到朝廷責訓問罪,我也在所不辭”,說到此處,突然抬高了聲調,衝門外喊道:“來啊,傳孟府帥”
外面立馬應了一聲,只聽一陣急促腳步響,漸漸遠去。
孟護宗悅色道:“楊兄弟還不知道,我這銅陵關三千騎兵,分為六府,其中由我的親弟孟護堂所執掌的那五百騎兵最為精銳,可以說是銅陵關的王牌之師,那可是我的殺手鐧啊,輕易不示人的”,說及此,不禁哈哈一笑,楊曦和邢鏢頭也跟著笑了笑。孟護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