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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就是金牙狼的兵改,連蔣衛夫都不知道的是,金牙狼改的不只是制度,還有軍中兵刃。弓箭就是其中的一件,金牙狼在燕時,見過並深入瞭解過燕弓,對其箭矢殺傷力、所達最大射程這些基本資料都明瞭於心,後回了大胡,遊歷民間之時見識了牧民所用的弓箭,任了邊關主帥之後又對軍弓有了一番研究,幾番對比改良,取長補短、去舊改新,便製作出了一種新式弓箭,且從來沒有配於邊防軍。
這次南侵,父親讓他任南侵黑旗先鋒軍主帥,他才跟父親介紹了這種弓,並讓父親私下的兵械府連夜趕造。這次金牙狼所部,配備的全部都是這種新式弓箭,但戰場威力如何,除了金牙狼,黑旗先鋒軍眾軍士都不甚清晰,對面的燕軍更是不得而知。
正當燕軍等待黑旗軍走進自己箭矢射程的時候,黑旗軍突然放緩了腳步,凌亂了起來。怎麼回事,霍青心裡奇怪,此時他們離燕弓的射程還有些距離,胡弓的最大射程他也知道,黑旗軍已經行到了這裡,斷然不會有在此處折返的道理,他們在幹什麼?霍青猜想不透,看了看身旁的蔣衛夫,蔣衛夫同樣是眉頭緊皺,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二人疑惑滿滿之際,只聽得城上一角有人突然哀嚎了一聲,尋聲望去,見整個據點守兵都圍在聲音發源處聚攏觀瞧,須臾,便聽兵士在喊:“箭,中箭了,有人中箭啦!”
“中箭?”,怎麼可能,敵軍離我們還那麼遠,怎麼會中箭,霍青疑惑不已,幾步衝了出去想去瞧個究竟,哪知剛踏出一步,就見前方上空漫天黑點齊齊朝自己這邊射來,像黑漆漆的雨,暴風驟雨,像密密縫製的網,讓人無處可藏的天網,危急之際,來不及多想,霍青高喊道:“防守,防守”
可是哪裡來得及,千萬支箭矢從空中疾疾而下,好些兵士根本來不及反應正在發生著什麼,身體便被箭矢刺穿了,只覺一陣微涼,身體慢慢變冷,眼前昏朦,漸漸支撐不住,倒在同伴腳邊時,還能隱約看到那雙熟悉的兵鞋,和自己腳上所穿的一模一樣。
剎那間,各個據點都被箭矢覆蓋,大片大片的兵士中箭倒下,就像狂風肆虐中凌亂不堪的秧苗,就像海浪翻卷著的無數弱不禁風的小舟,防守的盾牌就在身後幾丈之外,但他們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箭雨射得失了神,僥倖不死的一些人開始抱頭鼠竄,甚至有些慌不擇路,居然從城牆之上跳了下去,城上守兵宛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他們無力還擊,忘記了防守。
眼見城防漸崩,霍青不顧周邊不時砸落的箭矢,走出來厲聲高喊道:“盾牌,上盾牌,上盾牌”
聽到了盾牌兩個字,城上眾軍士才恍然大悟,其實盾牌早就送到城上各據點,只不過大家一直以為燕弓射程較胡弓長,對壘黑旗軍的模擬戰也都是先以弓箭開始,且又在城上居高臨下,斷沒有先拿盾牌防守的道理,只是黑旗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燕軍忘了盾牌就在自己三丈之外用草布蒙起來的兵車之上。
霍青一語點醒,眾軍士紛紛到兵車上取出盾牌,擋在自己頭頂,同伴間蹲伏著靠在一起。不一時,便形成了連成片的盾牌牆,只聽得箭雨砸在牆上叮噹作響,陣陣急促短音,宛如朗朗晴空之下正下著一場浩大的冰雹,不見煙雨濛濛,有的只是死屍,鮮血,還有一副副驚恐麻木的臉。
城外的黑旗軍攻勢不減,一邊用箭陣壓制住敵人,一邊分派一部分軍士抬著攻城器械急速向城防行進。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只要箭雨陣一直壓住敵人五六炷香的功夫,黑旗軍就能趁著這個空檔上城,一旦兩兵相接,黑旗軍就有足夠的把握拿下這座城池。
他們的策略霍青想到了,一直在霍青身旁畏縮著的蔣衛夫也想到了,但現在城上兵士死傷過半,剩下的都在舉著盾牌防守,根本無力組織攻勢。
增援,讓城下派兵來增援,這是蔣衛夫腦中立時閃過的一個念頭,立即高喊道:“信令兵,信令兵何在?”
霍青看著橫倒在自己身旁的信令兵,沒做過多遲疑,便衝蔣衛夫喊道:“蔣將軍何令?”
“讓步兵三府攜帶弓箭盾牌上城馳援”
“是”,霍青應了一聲,手舉盾牌急速奔去。下了城,入了兵營,報了蔣將軍令。步兵三府早已集結完畢,聞令後火速出發。不一時,三府兵士持著盾牌入了城防,進入了依舊在抵擋箭雨叮噹作響的盾牌牆中,在牆裡棄了盾,張弓搭箭完畢,盾牌牆微露一縫隙,忙探頭出去,瞄準、發射,一氣呵成,射完便迅速蹲下,盾牌牆隨之關閉。
當燕軍有了攻勢之時,黑旗軍先頭攻城部隊已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