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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心寒給他的期限,是演武大會之前,因為他怕演武大會舉行,眾多武林高手齊聚常家,就算殺了常洛名,也無法根除常家,如今期限只剩下七天時間,長也不長,短也不短。
商行內心十分糾結,一方面是對他很好的常仲雨,另一方面則是以玉芬一家為要挾的梅心寒,心中掙扎不已。
“我哥哥耍的這套刀法,叫做春風驟雨刀。”這個時候,常升玥突然走了過來,她以為商行盯著常仲雨是在研究他的刀法,便出口道:“是我爹自己創出來的,模仿春日裡,疾風驟雨忽至的刀法,商公子,你覺得怎麼樣?”
“嗯,刀法極快,招式綿密,不錯。”商行回答了一句,然後問道:“常小姐,你不和那玉面公子一起,來這兒幹嘛?”
“你說的是白無雙麼?”常升玥和商行並排靠在牆上:“我並不喜歡這個人,武功不高,卻太過於自大,這麼冷的天還拿個扇子在那裡裝模作樣,太過於虛偽,只是自覺瀟灑而已。”
“哈哈哈……”商行笑道:“沒想到常小姐背後損起人來,也不遺餘力啊。”
“我就討厭這樣道貌岸然的樣子。算了,不要說這些了,我來,是想問你件事的。”常升玥精緻的臉龐慢慢變得凝重。
“什麼事?”
常升玥四下看了看,說道:“我大哥,昨天把他的那個小妾給打了。”
“哦,是麼?”商行裝作不知道:“家長裡短,為何要和我說?”
“別裝了,昨天晚上你看出來了吧。”常升玥說道:“那個所謂的‘賊人’,定然就是那個小妾的……”
“姘頭麼?”商行笑著接道:“我還真沒看出來,雖然那人光著身體很像,但我當時真的沒看出來。”
“後來看出來了?”常升玥搖頭道:“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常家家大業大,作為大哥的小妾,也是要什麼有什麼,衣食無憂,為何非要找……算了,真是令人不解。”
“有什麼令人不解的。”商行回答道:“我當年闖蕩江湖時,曾經看到過一對江湖稱讚的神仙眷侶,看似恩愛的很,但實際上男女各都在外有各自的姘頭,更奇怪的是兩人都知道對方有姘頭,卻一點都不在乎。所謂‘飽暖思淫慾’,一旦衣食無憂,他們就想找些刺激。”
“是麼?”常升玥自小便生長在深宅大院內,又因為生病,被常洛名悉心愛護,甚至不允許走出大宅一步,所以從沒有闖蕩過江湖,對商行說的這些江湖奇事非常有興趣:“其實大哥也有不是,明明大嫂那麼漂亮,稱之為國色天香都不為過,為什麼還要娶那麼多的小妾呢?弄的大嫂天天長吁短嘆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商行說道:“男人嘛,朝三暮四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每個男人都這樣麼?”常升玥盯著商行,面色有些不悅。
“那倒也不是。”商行趕緊解釋:“也有詩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就看男人是把妻子看作衣服,還是看作人了。”
“那你若是娶妻了,會把妻子看做什麼?”常升玥似笑非笑。
“咳咳……”商行感覺話頭不對,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說道:“所以說,常小姐,以後你若是嫁人,絕不能隨著家長安排,定然要自己去尋得一個人品好的,像那些滿嘴花言巧語的登徒浪子,絕不能找,呃……就像我這樣的,你就不能找。”
“是麼?我看你不像啊。”常升玥看到商行此態,失笑道:“若是登徒浪子,還會如此自貶麼?”
正說著一旁的白無雙搖著摺扇,走了過來。
“這才叫登徒浪子呢。”常升玥看了一眼白無雙,笑容漸漸消失,慢慢轉為冰冷。
“常小姐,商兄。”白無雙特別彬彬有禮,但是眼神卻不同,看常升玥,是一片迷戀,而看商行,則有些嫉恨,讓商行很不舒服。
“這又不是我讓常升玥過來的,這麼看我幹嘛?”商行知道白無雙是因為常升玥,所以看自己不順眼,商行不願惹事,只能在心底不忿:“你有本事自己把她追到手,遷怒我幹嘛?我又不想攙和到你們倆之間去。”
“常小姐,我……”白無雙口剛張開,還沒說什麼,常升玥便打斷了他。
“看來我二哥和人切磋完了,商公子,你和我上去切磋一下吧。”
這句話又把商行給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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