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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市南部。
山月香閣。
正值晌午,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山月香閣門前的客人門庭若市,絡繹不絕,一片繁華的景象。
山月香閣門前站著四名侍者,負責著接待不斷來往的客人。
“歡迎光臨。”門口,山月香閣的侍者佐川平崗先是鞠躬行禮,隨即看著走到眼前的這名服裝奇異的男子,微微一怔,覺得有些眼生,便用嫻熟的日語說道:“請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聽到這句話,在山月香閣門前的一名青年微微一怔,隨即收回了邁出的那隻腳,返過身,歪著頭看著佐川平崗。
這個青年看上去比較怪異特殊,一身特別乾淨的白色和服敞開著,裡面穿著的衣服也特別單薄,胸前掛著一個黑色勾玉,短髮凌亂不堪,像是一名生性灑脫,放蕩不羈的流浪藝術家。
不知為何,佐川平崗被盯得有些發毛,強忍著內心的忐忑,低頭不敢直視著他的雙眼:“請您出示一下證件。”
白衣青年輕輕地眨了眨眼,隨即託著下巴看著他,嘴角微微挑起一絲玩世不恭的弧度,微微開口,聲音清脆而且好聽:“嗯,我麼?”
佐川平崗點了點頭,勉強笑著說道:“嗨依,大人。”
在白衣青年的身後,一些身世顯赫的日本人也是不受控制的皺起了眉頭,因為白衣青年在前方擋著,他們就會被堵在這裡。
後方有人仔細看了眼白衣青年的裝束,輕輕的撇嘴,不屑說道:“一個浪人也有資格來山月香閣?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白衣青年的眉毛一皺,嘴角勾起的笑容漸漸淡去。
佐川平崗抬起頭偷瞄了他一眼,見他這幅神情,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危險。
在白衣青年的身後,伴著這道聲音的響起,因等待已久而對白衣青年有所不滿的人皆是出聲說了出來。
“喂,前面那個浪人,能讓開讓我們過去麼?”
“這裡不是浪人能吃飯的地方,你可以去中國人的飯店。”
“山月香閣是山田家族主家子弟山田志良建立的料理店,是日本上流社會才能出入的地方,浪人沒資格待在這裡。”
“浪人,就應該待在下流社會里。”
“......”
在日本,日本浪人並不是相當於日本武士,而是相當於是街頭的地痞流氓,屬於日本社會的閒雜無業人口,平日裡以偷雞摸狗極盡能事,別說作為上流社會的日本人看不起,就連普通的日本人也是為之不齒。
所以,對於浪人打扮的白衣青年,自居為上流社會的他們不論是打罵,還是恥辱,都沒有任何的愧疚。
孰不知,在他們的侮辱聲中,一直偷瞄著白衣青年的佐川平崗,卻是愈加感覺到心驚膽顫,他感覺,眼前這個浪人打扮的白衣青年更加危險了。
“您......”佐川平崗咬了咬牙,剛要說話。
“你們......”白衣青年突然之間開口,打斷了佐川平崗的話,轉過身,神情冷冽,緩緩說道:“真的好吵。”
現場忽然安靜了一瞬,山月香閣門前的所有人都瞠目驚舌的看著白衣青年,神色有些發懵,隨即臉上就升起怒色。
一個小小的日本浪人,居然敢對他們不敬?
“你想死......死......”正要向白衣青年發難的一名日本商人突然瞳孔收縮,臉色煞白的看著白衣青年,吶吶無言,彷彿見了鬼一樣。
不僅是他,山月香閣門前的其他人也是隨之失語,惱怒之色盡去,臉色煞白的看著白衣青年,更準確的說,是他手中的一張藤圖。
“再吵,會死哦!”白衣青年歪著頭,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冷冽的弧度,好聽的聲音當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藤原家的大人,還請大人贖罪......”
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兒,趕緊低下頭,心中叫苦不迭的慌忙道歉,甚至恨不得磕頭求饒。
讓他們做出如此反應的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因為白衣青年手裡的那張藤圖。
而那張藤圖的圖案就是藤原氏的家族徽章。
藤原氏在日本乃是名門望族,早在飛鳥時代就已經存在,根基深不可測,在日本權勢極高,鋒芒畢露,說是日本第一貴族也不無不可。
權勢如此之高的藤原氏,他們連貴族都不是的平民,豈敢得罪,光是想想,就已經兩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