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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說罷嘆了一聲:「前日從略陽過來的軍報中不是說張儁乂身體又不大好嗎?」
「軍報中說得含胡,他那邊兩千騎軍八千步軍,不如我來替他統率為好。」
牽招默然許久:「那也只好辛苦大將軍了。後日丶也就是二十二日,你我從東西兩側如何策應?」
曹真眉眼間盡是凝重:「我與張合一併牽制住略陽城外的蜀軍,若是有後續到來的蜀軍也盡力抵住。」
「你與陛下合兵一處後,向南擊潰當面的這支蜀軍,即可向西與略陽合兵一處!並無再多分派了。」
牽招點頭,起身向帳中的大將軍曹真躬身行了一禮:「屬下定不負大將軍重託!」
……
隨著清晨的陽光從東邊劃破黑暗,從上邽丶臨渭再到略陽,兩萬餘蜀漢步軍與曹真的八千騎軍,同一時間開始機動起來。
此前曹真未到之時,牽招用兵總有些不穩妥之感。如今曹真去了略陽,陛下今晚將率一萬六千人至此,牽招在早晨就開始急攻蜀軍營壘。
「敵襲!敵襲!敵襲!」
隨著營中望樓上的哨兵大聲喊叫三聲之後,一陣淒厲的號角聲響起,正在準備用飯的蜀漢兵卒急忙披甲集結,來到營寨北面準備防禦。
隴右多山,略陽之處本就狹窄,魏延與吳班兩部搭建的防線也不過東西延綿三里。
蜀軍的號角聲,魏軍聽得真切。魏軍營中的擂鼓聲丶吶喊聲,營中的魏延也感覺恍如耳邊。
「傳我將令!」魏延向身邊的親衛囑咐道:「魏軍前日剛從長安到達略陽,必然疲憊不堪,我軍以逸待勞才是!」
「讓各營俱在營壘後防守,不得擅自派兵出營!」
傳令兵四散而去,各營收到魏延軍令後也依託營寨防守,向攻來的魏軍步卒拋射箭羽進行壓制。
密密麻麻的魏軍步卒舉盾持矛結陣向前,身後數十步後還隨著大隊的弓手,隨在盾兵身後向蜀軍營壘射箭反制。
鎮北將軍魏延枯守漢中八年未逢大戰,此番北伐之中丶建功破敵的急切心情當為諸將之首。
早在漢中之時,魏延就親至黃金丶興勢等地修建營圍,對軍中這些土工作業極為熟稔。根據諸葛丞相的指示丶參軍馬謖的一再強調,蜀軍在此處的營壘也是盡心修築。
沿著東西兩山之間,魏延命軍士修建了一條三里長丶半丈高的營壘。營壘內外皆有壕溝,壕溝外有五重鹿角,一切都如諸葛亮親定的軍律一般標準。
可今日的魏軍,似乎不要命的一般向前。靠前後也全然不往營壘邊衝,而是隻顧拔除和燒燬鹿角。
雖說在蜀軍的弓箭之下,負責毀壞鹿角的魏軍在蜀軍營壘前丟下了許多屍首。但隨著一上午的五波進攻,壘牆外的五重鹿角丶幾乎已經被毀壞了三重。
「魏將軍!今日魏軍到底是哪裡吃錯藥了?怎麼攻的這般兇?」
臨近中午,趁著魏軍一波攻勢後丶回營歇息的間隔,討逆將軍吳班從自己的東側防區來到魏延這裡,焦急的發問。
魏延板著一張臉:「你問本將,本將又來問誰?從天亮至今,對面的魏軍已經攻了五波了。」
「五重鹿角已經被拔丶燒了三重,若到今天晚上,恐怕鹿角就一層都不剩了!」
面對著魏軍這般不要命的進攻,加之與魏軍對射時損失了不少弓手,魏延此刻的心情也不太好。魏延在漢中八年,許多老卒的名字他都叫得出來,上午時分也都死在魏軍的弓箭之下了。
吳班試探性的問道:「下午若是魏軍再來攻,是否要出營接戰一二?」
魏延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著:「且看情況再定。若是魏軍下午繼續毀壞鹿角,在他們摸到營壘前出兵擊之!」
「對面之將應該是牽招。我聽說牽招歷來是個穩妥之將,怎麼攻勢這麼凌厲,全然不顧軍士性命!」
吳班應道:「那我倒是看情況再出擊就是。」
「你?」魏延斜了吳班一眼:「我與馬參軍說得明白,你部負責把營壘守好就是功績了。若你逞強出擊,本將可不給你擔責!」
吳班略顯尷尬的點了點頭,並不知該如何去接魏延的話。
吳班在益州資歷很老,自少年起時便是豪俠性格,加上族妹吳氏後來又嫁了劉備,因此他的行事風格都頗為豪爽肆意。
此前在成都之時,吳班就聽說過魏延此人極難相處。直到北伐開啟之後,吳班與魏延同走一路,才慢慢體會到傳言非虛。
偏偏魏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