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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張信箋(求追讀)
揚州,壽春。
自赤壁之戰後,魏吳雙方爭奪最為激烈的地區並不是荊州,而是東南方向的揚州,而壽春歷來都是魏國在揚州真正的首重之地。
壽春位於淮河的中段,東南用兵又離不開河流船運,必須仰仗淮河的便利。這就讓壽春天然具有扼東南局勢的作用。
魏國南下,每每以壽春作為前進基地。而東吳北上,卻始終沒能突破合肥,連壽春的邊都摸不到半點。
簡而言之,孫權只有先打下來合肥,才有碰一碰壽春的資格。
此刻坐鎮壽春的魏國主將乃是大司馬曹休。
昨夜,皖城方面的守將押送了兩個東吳之人來到壽春。
這二人從東吳私自渡江而來,據稱是吳國鄱陽太守周魴的親信家人,還帶過來了周魴的請降之信。
皖城守將不敢怠慢,急速用快馬遣人將此二人送到壽春,快馬疾馳只用了不到兩個日夜。
周魴使者到達壽春的時候已是深夜,值夜的守將不敢怠慢,連忙將此事通報給了大司馬曹休的長史馮平馮伯營。
第二天早晨時分,正值曹休用早飯的時候,馮平將周魴遣人投降的事情告訴了曹休。
曹休一邊用著早飯,一邊聽馮平彙報周魴信中所講的內容:「伯營,你以為此人可信否?」
馮平輕輕搖頭:「稟大司馬,周魴遣使投降,不論其人所言是真是假,其實對我們並無多大用處。」
見曹休聽得認真,馮平繼續說道:「其一,周魴信中所言希望大司馬率軍過江,他自己在大江南岸接引我們。且不說周魴的鄱陽城離皖城五百里,就算周魴遣人在兩百多里的彭澤一帶引我們渡江,又能渡過去多少人馬輜重?難道要我軍全靠周魴提供的後勤在大江之南立足嗎?」
「其二,周魴只是遣使而來,並非自己來投。如今朝廷的政策寫的清清楚楚,周魴只要過江就能封侯。他既然要叛東吳,無非求名丶求美爵罷了。何必又要引大司馬過江以成功業呢?」
「其三,屬下以為此時還是真假難辨。但一郡之地來投,大司馬不妨先見一見兩名使者,然後再彙報給朝廷。」
此時曹休剛剛吃完,放下筷子後點了點頭:「那就叫他們進來吧。」一旁侍立的親兵隨即熟門熟路的將餐盤端走。
曹休就這樣端坐堂中,四名親兵在左右押著兩人進了堂內。兩人一見曹休,便立刻跪下叩首。
大司馬府守衛森嚴,戍衛親兵皆是伴隨曹休東征西討的積年老兵。這種威嚴的氣氛,加上兩人只是周魴家人丶從未見過如此高官,又波折數日從鄱陽來投,此時更是膽戰心驚。
曹休並未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兩人。在曹休左手邊站著的長史馮平,看著兩人說道:「起來吧,將你等的來歷細細說來。」
兩名信使連忙起身,兩人皆是二十歲左右。左側個子略高些的一人,微微顫抖著拱手說道:「稟大司馬,我二人乃是周太守的家人,六日前我們從鄱陽出發,潛渡過江之後到了皖城周邊,遇上了大魏巡邏的軍士,昨日才抵達壽春。」
馮平看著手上的周魴書信:「誰是董岑丶誰是邵南?」周魴的書信中已經寫出了兩位送信之人的名字。
剛剛發言的高個子聲音微顫的恭敬說道:「在下就是董岑,我身側之人就是邵南。」
「我家周太守有感於大魏天威,特令我二人攜帶密信過江而來。大司馬威名赫赫橫壓江東,在下今日來到壽春得以拜見,真乃三生有幸。我二人沿途所見大魏軍伍嚴整,當真是王者之師……」
董岑此人吹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休一個抬手給止住了。
曹休眼神示意了一下親兵首領,對堂下二人冷哼一聲說道:「巧言令色定是有所企圖,把這個高個子的拉下去砍了,留這個矮的回去報信就夠了。」
站在董岑身側的兩名親兵聞言毫不遲疑,反按住董岑的雙手,將其從堂中拖了出去。鎧甲碰撞的金屬聲夾雜著董岑的哀求聲,使得身旁的邵南剛站起沒多久,又嚇得跪了下去。
馮平明白,曹休這是要做戲詐他們二人一下,看看能不能詐出什麼東西來。
馮平看著跪俯於地的邵南,緩緩說道:「周魴派你等來送信給大司馬,這種詐降的計策都用得出來。你的同伴董岑就要砍頭了,若你從實招來,大司馬仁慈,定會饒你一命。」
邵南以為剛剛被拉出去的董岑已經沒命,說話聲都帶了哭腔:「大司馬,大司馬,在下哪敢詐降啊?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