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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說志向
輿圖緩緩展開,白色的左伯紙上勾勒出魏國的郡縣丶山川丶河流。
曹真和司馬懿,一人都督中外諸軍事,另一人掌握兵馬糧草後勤,兩人不是沒見過軍事輿圖,只不過曹睿的這張圖,與他們之前所見的輿圖大不相同。
不同之處在於,這張邊防輿圖竟畫出了歷次魏吳丶魏蜀戰爭的進軍路線。近二十年來的進攻丶交戰丶撤退路線,都在如此大的一張圖中顯示的明明白白。
曹睿見兩人目不轉睛盯著這張輿圖來看,內心還是頗為自得的。
曹真驚訝的看著這副輿圖,邊看邊用手指著這副圖上用不同顏色箭頭標出的一次次行軍路線。
曹真用手輕敲著地圖上的城池,自言自語道:「這是洛陽,南邊這是南陽,這裡是襄陽。」
「洛陽距南陽三百里丶南陽距襄陽二百六十里……確實如此,這條路線,臣隨武帝征討劉備的時候走過丶第一次伐吳的時候也走過。」
曹真將目光移至東面:「這條路線是……從許昌出發丶沿著蔡水潁水直到淮河,經過壽春到達廣陵。這是黃初五年伐吳的路線。」
曹真不由自主的感慨起來:「陛下這張圖當真精妙,歷次攻伐路線和交戰地,臣在這種輿圖上看得一清二楚。」
曹真心直口快:「但臣也想知道,陛下想從此輿圖裡看出來什麼呢?」
司馬懿也在認真看著這張邊防輿圖。聽聞曹真的問題後,也看向了皇帝。
並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曹睿的軍略過人。不懂軍略,那就不能研究戰爭了?
當然不是。如果說曹睿這個穿越者有什麼最有用的長處,顯然最有用的就是後世的思維方式。
曹睿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查詢檔案丶研究歷次出兵及前線將領。又在黃權和其他侍中的幫助下,分門別類的將其整理完畢。
曹睿見曹真向自己提問,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朕雖不懂軍事,但如果將歷次戰爭的路線整理成圖,還是能得到很多有用的資訊。」
曹睿從筆架上抽出一支微乾的毛筆,用筆尖在地圖上敲著。
「你們看,先帝在時東置合肥丶南守襄陽丶西固祁山,在東丶南丶西三個方向的戰略要地修築要塞。」
「朕也疑惑,為什麼是合肥,為什麼是襄陽和祁山。直到朕翻閱檔案檢視了歷次路線之後才略有所得。」
曹睿用筆尖指著襄陽:「從宛洛向南,到樊城直面漢水。漢水不及江水廣闊,而襄陽在漢水之南,守襄陽可以使吳兵不得過漢水丶從而儲存南陽。」
隨著曹睿的介紹,筆尖直指的地方又挪到了合肥:「在淮南用兵,輜重給養是最大的難題。先帝每次伐吳,都是透過水道聚集兵力丶運送輜重。」
「伐吳的初級目標,是佔據江北丶讓我大魏水軍可以從容過江。那麼水軍從哪裡走呢?」
「武帝在時,水軍每次都是出譙縣,從渦水進入淮河,從肥水進入合肥,然後再攻濡須口,若攻下濡須口水軍就可進入大江。」
「總而言之,合肥就卡在了大魏南下或者吳賊北上的要道。你們看孫權攻合肥多少次了?」
司馬懿點了點頭:「陛下所言極是,合肥不僅為江淮水陸要道,還是淮南眾多道路的彙集之處。若控制住合肥,吳國將再難北上。」
曹睿看著司馬懿:「朕說的道理和你說的道理一樣。大將軍丶司馬卿,朕不是在和你們重複之前的戰況,這些戰況你們比朕要熟的多。」
「朕是想說,若要鞏固目前的疆界,合肥丶襄陽丶祁山這些卡在要道的城池至關重要。」
「朕之所求,不過是吳蜀兩國,舉數州之力,聚十萬之眾來攻合肥丶來攻襄陽和祁山的時候,這些城能給朕穩穩的守住了!」
「這幾個城守住了,吳國蜀國也就再難北上,我大魏便可休養生息積攢國力,靜待天時後便可收復失地!兩位,朕的想法如何啊?」
曹真和司馬懿陷入了思考中。誠然,曹睿說的想法很對,但也僅限於很對,類似於正確而無用的廢話。
曹真想了想說道:「陛下,就拿江東孫權來說。若孫權舉國來攻,十萬之眾齊出,又當如何?合肥的張文遠已經不在了。」
曹睿沒有半點遲疑的說道:「朕就是此意!若孫權十萬之眾來攻,朕需要合肥城丶或者襄陽城丶或者江夏這些地方,修堅城丶備足糧秣,能在不需要中軍的條件下,憑藉當地的邊軍和州郡兵就守住。」
曹真微微驚訝:「陛下,每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