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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次折辱(求追讀)
司馬懿放下手中的信箋:「陛下,臣以為攻守之形從來都是相對的。攻可以轉為守,守亦可以轉為攻。」
「若周魴信中所言為真,則孫權有北攻之意,襄陽丶合肥丶廣陵盡皆有警。若攻此三處,恐怕孫權出動的兵力不會少於十萬。荊州與揚州如何應對,此乃必須考慮之事。」
「若周魴所言為假,那麼若使大魏相信其言語,則孫權仍會在襄陽丶合肥丶廣陵做出攻勢,偽造出腹心之地空虛的情形。」
「但恐怕孫權在這三處,都只是偽造聲勢而已,則用兵之實,皆在於周魴引大司馬南下的這支軍隊。」
曹睿點了點頭,司馬懿分析的確實在理:「司馬卿所言不錯,孫權這是給我們出了一場難題,而且還逼著我們繼續賭下去。」
「無論周魴所言真假,我們都必須在邊境整軍備戰。只是應不應周魴所請的問題了。」
曹真此時說道:「既然如此,陛下不妨讓大司馬先虛應一下,我們再看看東吳的反應即可。」
曹睿輕聲笑道:「大將軍這是將計就計!就依大將軍所言,讓我們就看看周魴和孫權這邊又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
剛剛在會議中,曹睿與臣子們得出的一致意見是,孫權之意就是要北上攻魏。而魏國也必須作出應對。
問題的關鍵是,雙方把自己真正的重兵放在哪裡!
若是按周魴之言,曹休真的率萬人南下,那東吳的重兵就必然要在曹休南下路上佈置。
若不應周魴所請,那曹魏只有被動等孫權來攻,再由中軍支援,又陷入到多少年來的老路上了。
而此時在鄱陽,孫權和周魴還在心有靈犀的演著一場戲。
在東吳的都城武昌,周魴詐降一事,也只有孫權和陸遜丶顧雍丶諸葛瑾等身邊的重臣知道。至於鄱陽這邊,也只有周魴和胡綜知情。
先前周魴派到曹休處的兩個家人董岑和邵南,也一直以為周魴是真降。周魴並沒有和除了胡綜之外的任何人講真話。
孫權和周魴,也在瞞著江東的所有人。
正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用兵作戰乃是國家大事,孫權也不得不謹慎萬分。
而此時,周魴正在太守府中呆坐。就在剛剛,周魴聽聞手下來報,來自武昌的吳王使者正在城門之外等候,派人到了太守府門口叫周魴出城。
縱然周魴心中明白,這是他和吳王孫權之間做的這樣一場戲,但是這種被責罵的滋味確實難以忍受。
就在前日,孫權從武昌派來的使者直接到了周魴的鄱陽太守府,召集太守府內眾官之後,當眾宣讀孫權的敕令,責問周魴為何作戰不力?
周魴明知孫權這是在做戲,但是周魴作戰不力這可是真的!以彭琦為首的山越在鄱陽作亂已經兩年多了,官軍進山則彭琦入湖,官軍撤走則彭琦又回到山裡。彭琦此人狡詐異常,並不是周魴所能平定的。
周魴也只能當眾跪下,向使者認罪,表示確實作戰不力,今後定會加倍努力,只求能戴罪立功。
那種明明是因為做戲要認罪,卻偏偏被孫權拿自己真的作戰不力的理由責難,讓周魴一瞬間,甚至分不清孫權是真責難自己丶還是為了詐降一事而做戲了。
第一次來的使者見周魴認罪,倒也笑眯眯的:「周府君不必過度自責,大王遣我來鄱陽之意,本就是請府君振作。」
周魴也只能連連應是。
而在昨日,孫權第二次派來的使者,就站在太守府外連門也沒進。與上次不同的是,使者不僅召集了鄱陽太守府內的大小官員,還大張聲勢,引得一眾路人圍觀。
第二次的使者斥責的就嚴厲多了,當眾宣讀了孫權的敕令,並責問周魴是否不忠於吳王,對吳王交代的事情懈怠疏忽,而導致彭琦時隔兩年還未被剿滅。
眾目睽睽之下,周魴只能在太守府的大門外,當眾向使者下跪謝罪,並賭咒發誓自己對吳王的忠心,並以身家性命作保,願在半年內徹底平定彭琦。
這種場景還是頗有代入感的,周魴此時心中更是壓力頗大。
前日和昨日,從孫權的兩次使者對周魴責難的不斷升級,對一個太守來說,已經稱得上是折辱過甚了。
聽聞今日又有武昌使者來鄱陽,且讓周魴親去城門謝罪的時候,周魴府內的從事廖興幾乎落下淚來。
廖興帶著哭腔:「府君,為何吳王對你如此苛責?彭琦作亂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