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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離奇,不可盡察啊。」
陳矯點了點頭:「徐州百姓不僅信佛教,還信天師道以及太平道。」
「太平道?」曹睿皺眉:「太平道不就是黃巾嗎?」
「是黃巾。」陳矯笑著說道:「黃巾蜂起之時,各地借黃巾之名丶或者從了黃巾賊的,何止千萬?禁是禁不絕的。」
「朕倒是第一次聽說此事!」曹睿驚訝:「朝廷之前也不管嗎?」
劉曄側頭瞄了陳矯一眼,隨即說道:「陛下,此事定然是管的。雖然各州還有信奉太平道之人,只是不讓戴黃巾丶不許再有組織罷了。」
陳矯也插話說道:「太平道是有的,但是在徐州卻遠不如天師道興盛。」
「若要排個序列的話,信奉天師道最多丶太平道次之丶佛教最少。」
曹睿一時有些猶豫。
這些神佛之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種精神寄託罷了。
又不可能給不識字的農夫講經學丶或者講什麼忠義孝悌,念個佛丶信個道,這種簡單的宗教,估計禁是禁不絕的。
那麼又該如何處置呢?
貌似看出了皇帝的為難神色,劉曄拱手說道:「陛下其實無需為此事擔憂。」
「哦?」曹睿疑惑的看向劉曄。
劉曄說道:「無論信天師道或者太平道,無知百姓也不過是求個心理慰藉丶又或者是存個組織以求自保罷了。」
「以現在大魏各地的賦稅徭役來說,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屯田民,幾乎都處於餓不死丶但也無力做其他事情的程度。」
曹睿冷笑一聲:「劉卿是說,百姓已經疲敝的再沒能力做出天師道和太平道那種造反之事了?」
劉曄點頭:「正是如此。按大魏現在對百姓的徵調,再無漢朝時那般強力的豪強。而且若是災荒之年,各州郡從府庫中放糧救濟就是了。」
曹睿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就是大魏當今的『低人權優勢』吧,百姓想造反都無能為力。
「不能總是這樣!國家徵收賦稅如此之重,歸根結底還是有吳蜀兩地割據在外,不得已而為之的。」
「大魏的種種痼疾,說到底還是未能一統九州的緣故啊!」
劉曄說道:「陛下勿憂。大魏以中國之強盛而臨四方,隨著時間推移,大魏盛而吳蜀衰,這種道理是不言而喻的。」
曹睿感嘆道:「還是要抓緊啊!不過,眼下之事該解決還是要解決的。」
「陳卿,」曹睿看向陳矯:「替朕擬一份名單和一份詔書,寫清楚各地允許祭祀的神祗,在名單之外的神祗均不允許祭祀。若違者,按淫祀處置。」
「此事可行嗎?」曹睿問道。
陳矯點頭說道:「必然可行!」
「那就去做吧!」曹睿一邊說著,一邊向外望去。
門外已經可以見到鍾毓的身影,身後還跟著一箇中年官員。
「兩位侍中先回去吧。」曹睿說道。
劉曄丶陳矯二人行禮後告退。
出門之前,劉曄看了一眼,才認出來此人乃是河南尹司馬芝。
『司馬子華?他來這裡做什麼?』劉曄心中想著,但還是和陳矯一併向值房走去了。
片刻後,鍾毓引著司馬芝進了書房。
「臣拜見陛下。」司馬芝行禮。
「司馬卿來了?」曹睿拿起司馬芝親筆的表文問道:「黃門吳達,朕已讓人將其杖斃了。衛將軍曹洪,朕也會有相應的處置。」
「只是現在朕要問你,你為何不見太皇太后宮中的黃門呢?」
「稟陛下,」司馬芝拱手恭敬答道:「臣自請認罪。」
「什麼罪?」曹睿語氣平淡。
「陛下,按律所有應該判處死刑的罪犯,都應該由陛下覆核之後方能處死。」司馬芝說道:「但太皇太后派遣黃門來尋臣,臣不敢見這個黃門。」
「臣害怕太皇太后會下保護犯罪之人的命令。若真是這樣的話,陛下聽聞太皇太后之令,定會不得已將犯人保護起來,這又是與國家律令相悖。」
「因此臣已經命令洛陽縣將此二人在獄中打死了,這樣陛下就不必為難了。」司馬芝跪在地上,朗聲說道:「臣請陛下治臣之罪。」
曹睿聽聞司馬芝之言,一時間有些感慨。
自漢末以來,官場中一直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風氣。
可能是由於法制混亂丶也可能是由於國家動盪,各州郡之間的太守丶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