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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虛掩的房門就又被推開了,唐鈺先站在門內,緊接著來了幾個人,卻是年紀不等的男人,最前面這個身著錦衣,二十出頭,滿臉肅色,身後像是他的下屬。
在他們之後,又來了兩個丫鬟,兩個婆子,一個個目不斜視,動作輕巧敏捷。
那年輕的錦衣男子進來之後即朝珠簾內施了一禮,不知唐鈺拱手向他說了什麼,接而那男子就讓丫鬟婆子們上前來。
陸珈站在簾子之下,見這四個丫鬟婆子模樣周正,齊刷刷行禮的時候,動作整齊得如同被徒手操控的四個人偶,簡直比有些官戶小姐的禮儀還要講究。
陸珈前世回到京城後,陷入的第一個窘境就是被人當成土包子,就連蔣氏安排在她身邊的下人都明裡暗裡的擠兌她。
如今的陸珈當然對權貴們這些規矩路數爛熟於心,不會露怯,可如若身邊有了這樣幾個人,蔣氏難道還有理由以調教她規矩的名義往她身邊塞人?
「還滿意嗎?」沈輕舟問。
豈止是滿意?
簡直就是滿意到了心坎裡!
陸珈走出簾子:「你們都怎麼稱呼?」
四個人半抬起頭,先看她一眼,最左的婆子行了個萬福:「奴婢青荷,在王府裡做過二十年管事嬤嬤。這是白銀,白嬤嬤,擅長廚藝。丫鬟拂曉,裁衣和繡工都出眾。另一個是知暮,會寫字,梳頭的手法也是拿得出手。
「奴婢幾個,見過姑娘。」
陸珈心花怒放,這管事的,做飯的,裁衣的和梳頭的,竟都全了!
那喚作拂曉和知暮的丫鬟竟還各自取了幾樣繡品和字畫上來。
陸珈仔細察看,繡品佈線勻稱,配色養眼,再看縫合處,針腳細密,堪稱上品。知暮的字畫,是一幅蠅頭小楷,一幅行書,另有一幅春景小圖。這功力不說多麼精湛,也很是匹配得上一般大戶人家女師了。
陸珈且喜且憂。
喜的是她正愁沒人之時,沈輕舟替她找來了如此出色的人選,憂的卻是她們如此出色,又會否甘心到個商戶之家落戶?
她想了下:「你們家鄉何處?家中情況如何?」
那青嬤嬤看了眼其餘人,接而便齊齊提起裙襬雙膝跪地:「回姑娘的話,奴婢與白嬤嬤家鄉都在山西,離家多年,家裡早就無人了,便是有親戚,也多不相識。拂曉是江寧人,知暮是洛陽的。她們也是貧苦出身。」
「那二位嬤嬤不曾有兒女麼?」
青荷嘆道:「我二人自少時就已守寡,後也沒那個心思了。我倒有一兒,尚在王府。」
陸珈聞言,扭頭看了眼沈輕舟。
沈輕舟才抬起扇子,那錦衣人就俯下身來:「青荷的兒子在王府裡籤的死契,如若要一併接走,需得,需得出筆銀子……」
陸珈對這四位已然滿意,自然也是不忍青荷母分離,但又拿捏不住王府會不會獅子大開口,便試問:「得多少?」
這錦衣男子眼望著沈輕舟,顫巍巍比出一根指頭:「一,一百兩?」
「一百兩?」
「貴了?那就五十兩!」這男子又咬咬牙比出五根指頭,「再不行就二十兩!」
「……」
這是什麼虧本大甩賣?!
王府裡養大的青壯年大小夥子,還有賣身契的,隨便報個價一二百兩,不算多吧?
吉王莫不是要跑路了?
但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陸珈迅疾地掏出二十兩銀票:「我現在就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