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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在家怎麼帶得了孩子?這每天早上起來,光是給孩子們做飯、穿衣,就得花上不少時間。大的還好,小的又愛哭鬧,哄都哄不住。還有家裡那一堆的衣服要洗,飯菜要做,衛生要打掃,哪一樣不得花時間精力?還要上工掙工分。而且這日常開銷也不少,光靠我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來?”說著,衛萍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眶也微微泛紅。
榮雨看著衛萍,眼裡滿是心疼和堅定,他輕輕拉過衛萍的手,語氣輕柔卻充滿力量地說道:“媳婦,這些年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咱們一直盼著能過上好日子,現在高考恢復,這就是咱們改變命運的機會啊。你想想,要是我考上了大學,畢業出來有個好工作,掙了錢,咱們就能給孩子們更好的生活。他們能上好學校,能有更多的機會,以後不用像咱們這樣辛苦。而且我也不是一走了之,寒暑假都會回來,重活累活我都包了,農忙的時候我一定趕回來掙工分。媳婦,我真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我想給你和孩子們一個更好的未來。”榮雨的目光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聲音也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衛萍輕輕掙脫他的手,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步,搖搖頭說:“話是這麼說,可現實哪有那麼容易?就算你考上了,上學的學費從哪來?這幾年你不在家,家裡的重活累活誰來幹?我一個女人家,力氣小,一年能掙幾個工分?遇到修修補補的事兒,我又能怎麼辦?”衛萍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
榮雨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睛裡透著堅定,再次拉住衛萍,讓她坐下來,說:“媳婦,學費的事咱們可以想辦法借,我上學後也能勤工儉學。家裡的重活我提前安排好,找可靠的親戚朋友幫忙。修修補補的我現在就去學,一定不讓你為難。媳婦,相信我,這一次咱們拼一把,一定能行的!”
衛萍猶豫了片刻,緩緩坐下來,眼神中既有無奈又有一絲期待,盯著榮雨的眼睛,緩緩說道:“行,今年時間太緊,那就明年考。但這一年你可不能光顧著讀書,家裡的事兒你得實實在在地搭把手。還有,你要是考,就一定要考上,別白費了這功夫,也別讓咱們這個家白遭這一年的罪。我和孩子們可都指望著你呢。” 說完,衛萍輕輕靠在榮雨的肩膀上,兩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接下來的日子,榮雨除了正常上工外,就一邊幫著衛萍照顧孩子、操持家務,一邊抽空就翻出那些書來看。每天天不亮,他就跟著衛萍一起起床。
衛萍邊生火邊說:“榮雨,你一會兒先送老大老二去育嬰員那裡。”
榮雨應著:“好嘞,放心吧。”
送走孩子後,又趕緊回來幫著衛萍洗衣服。
中午孩子們鬧著不肯睡覺,榮雨哄著說:“乖乖睡,睡醒了爸爸給你們講故事。”
孩子們這才安靜下來。等孩子們睡了,他才能看一會兒書。
有時候孩子們調皮,他剛看進去一點就被打斷了,但他也不惱,總是先把孩子們哄好了,再接著學習。
晚上一家人吃完飯,他又忙著洗碗收拾。
衛萍說:“你也別太累著,身體要緊。”
榮雨笑著回答:“沒事,我撐得住。”
等孩子們都睡了,他才在昏暗的燈光下繼續複習。
鄰居們知道了榮雨的打算,有的說:“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折騰啥。”有的則鼓勵他:“榮雨,好好考,給孩子們做個榜樣。”
榮雨也不管別人怎麼說,心裡就認準了明年一定要去參加高考這個事兒。他想著,只要有夢想,啥時候開始都不晚。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他得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