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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送錢過來,倒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這些日子,我時常來找你,又帶你出局,花用實在是有些多,這銀錢上一時不湊手。若是找表弟拆借,他家中的規矩,只怕是這錢借下來了,要驚動長輩,到時候反而不好。”說完,他緊緊地抱住了瑤琴,彷彿生怕失去她一般。
瑤琴聽了卻是一陣欣喜,原來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也不是自己的痴心妄想,高郎的心中是有自己的,當即從高郎君的懷中抬起頭來,高興的表態:“高郎身上還有多少?我雖不幸流落風塵,但我也知道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我這些年都有為自己做打算,我也攢了一些錢。湊一湊,沒準就夠了呢。”
“我怎麼能用你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財來給你贖身呢,我怎麼能呢?這不行,這不妥,這樣你會被人笑話的,連贖身的錢都要自己出。”高郎君一聽,立馬斷然拒絕。
“這本來就是我為了給自己贖身攢下來的錢,不過是換了個方式拿出來為我自己贖身而已,只要你我不介意,有什麼不可以呢?再說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這錢是我自己出的,自然也就不會被人笑話了啊。”瑤琴卻是不在意,只要能脫離這軟香樓,跟高郎在一起,就足夠了。
“還是不行,就算別人不知道,可是我心中知道,我怎麼能這樣做呢。”高郎君還是不同意。
“高郎,難道你不想早點幫我贖身,讓我早日脫離苦海嗎?難道你還想看著我每天在那些客人中迎來送往嗎?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是在這軟香樓裡強顏歡笑,只有看到你,跟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快樂。你若實在介意,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家中的人把錢寄送過來了,還給我便是。”瑤琴一想到能夠快點贖身,一刻都不想等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就當是我向你借的,這樣你也好早日能從樓裡脫身。”高郎君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瑤琴高興的抱住了他,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從軟香樓裡脫身,再也不用過這樣的日子,她心裡頭就忍不住的欣喜。高郎君說他手頭上還有一千多兩銀子可以花用,瑤琴將自己的一些首飾,還有一千兩銀票悄悄的拿給他:“高郎看看將這些首飾賣了夠不夠,若是不夠,我跟樓裡的姐妹拆借一下,或許也能湊上數。”
“若是不夠,幾百兩的小錢,我問表弟借了湊上便是了,哪還能叫你去跟姐妹借呢。你等著我,我賣了首飾,湊上了錢,就去找花媽媽。”高郎君將錢跟首飾都藏好,又給瑤琴吃了個定心丸。
瑤琴其實也沒有將自己全部的身家都拿出來,她還是有給自己留了一些錢財跟首飾,經歷過宋時飛的事跟剛進軟香樓花媽媽算計她的事,她不敢全信高郎君,但是也還是懷抱希望的。
連著等了好些日子,都不見高郎君再來找她,瑤琴心裡頭有些焦急。她每日裡盼望著高郎來找她,然而卻始終未能如願。更讓她著急的是,她這個月的月信遲遲不來。自從跟高郎在一起之後,她都推了好些客人,推不過的她也是勉強出來相陪,甚少過夜。如果真的懷上了,那這個孩子必定是高郎的。
想到這裡,瑤琴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幾次趁著被高郎帶出局想著不礙事就沒有喝藥,居然就有了身孕;喜的是,如果這個孩子真是高郎的,那麼高郎就算再怎麼猶豫,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儘快為自己贖身吧。
於是,瑤琴決定悄悄外出,避開眾人耳目,去找一個可靠的大夫確認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合適的機會,終於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時刻。她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偷偷摸摸地溜出了門,前往約定好的地方見那位大夫。
見到大夫後,瑤琴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但還是鼓起勇氣詢問道:“有些身子不適,勞煩大夫給看看。”大夫仔細檢查後,告訴她這是有了身孕。聽到這個訊息,瑤琴心中湧起一股喜悅和希望。她覺得自己離自由更近一步,同時也堅信這個孩子將成為她未來生活的依靠。她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高郎,期待他能夠理解並接受這個事實。
瑤琴緊張的回到軟香樓,也不知道高郎什麼時候再來,什麼時候跟花媽媽說給自己贖身,自己月信沒來這事,瞞不了太久的。要是在高郎來之前被花媽媽知道了,跟她說高郎會給自己贖身,會不會自己的贖金又要更多,到時候高郎拿不出來怎麼辦。
正胡思亂想著,聽到外頭牡丹跟別的姐妹說這話,“牡丹姐姐,週二郎那個鄉巴佬遠親又來了,不過看起來不一樣呢,身上穿的衣服都跟之前不一樣了,華貴了許多。”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