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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行景頷首:“自然知道,我如今為庶人。”
戚明月哈哈一笑:“知道就好咯,既然是庶人,為什麼坐馬車?你一個庶人,有什麼資格做馬車?”
朱行景淡淡道:“這馬車是宋千戶為我安排的。”
戚明月立即扭頭對著宋河大聲道:“宋千戶,朱行景不過庶人,你竟讓他坐馬車?你是不是覺得,他還是太子?陛下的旨意,你是不是當耳旁風了?”
宋河嚇得一哆嗦。他趕緊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陛下旨意,我豈敢不尊?”
“那你還給他坐馬車?”
“路途遙遠,朱公子體弱,我這麼安排,也是權宜之計。”
戚明月雙眼一瞪:“體弱?哪裡弱了?他身體好的很,胸腹結實有力,體格不比我差!”
“……”宋河瞅瞅戚明月,又瞧瞧朱行景,覺得自己像風箱裡的老鼠,為難極了。
廢太子不能得罪。
可女霸王也不好得罪呀。且不說女霸王的身份,就說女霸王的拳頭,他也著實吃不消。
幸好朱行景體諒人,他神色從容,微微一笑:“戚姑娘說得對,既是庶人,便不該坐馬車,只是我若是步行,唯恐拖慢隊行速度。”
宋河連忙點頭:“可不是嘛,我奉命送朱公子去南州,我這一隊人騎行,若是他一人步行的話,豈不太耽誤時間?”
戚明月眨眨眼:“這好辦,他騎馬就好了。至於這馬車嘛,我來坐。”
宋河連忙道:“戚姑娘這意思是要隨我們同行?”
“是呀。聽說廢太子被貶南州,我特意來護送呢。”戚明月咬重了“廢太子”三個字。
“這,恐怕不合適吧。”宋河是一點都不想和女霸王同行。
女霸王瞪他:“怎麼不合適?這件事我已經寫信告知錦衣衛江指揮,你覺得不合適,你便派人去和他說吧。”
宋河一臉無奈,朱行景卻毫不在意點頭:“那就按照戚姑娘說的來吧。”
隨即,朱行景跳下馬車。
他一襲白袍,身姿玉立,面容清俊、氣度文雅,在一隊錦衣衛中像是鶴立雞群,格格不入。
戚明月的目光一直黏在朱行景身上,心中不由得想:這小子,五年不見,還是這麼俊呀。
芯子不是個好東西,皮倒是不錯的。
朱行景也不怕被看,他頂著女霸王的目光,慢悠悠走到戚明月身邊站定,任由春風拂面,吹亂他烏黑的髮絲。
戚明月回神,見朱行景走到她跟前,皺眉大喝:“你幹嘛?想跪下來求饒嗎?我告訴你,晚了!”
她言出必行,必要羞辱朱行景一百次,才能解得心頭之恨。
朱行景又笑了:“戚姑娘,我只是想提醒你上馬車,而後我也好騎你的馬。”
“哼。”戚明月輕輕拍了拍馬首,眼珠子滴溜一轉,心裡已經有了壞主意。
她□□這匹黑馬名為黑旋風,是七年前戚明月在野外降服的野馬。黑旋風雖是野馬,卻十分順從戚明月。
一會兒,她便讓朱行景好看。
戚明月跳上馬車,與此同時,朱行景也利落翻身上馬。
對於眼前狀況,宋河無計可施,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他奔至隊伍前列,大喝一聲:“走。”
隊伍便立即啟程。
戚明月一入馬車,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京都貴人愛各種薰香,但朱行景卻是個例外。
他並不喜香,卻因為愛茶,嚐嚐親自烹茶,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怪好聞的。
而馬車角落支起一方木案,木案上便有一壺茶。
這小子,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忘喝茶。
木案旁邊,還有幾本書。戚明月一看,是幾本遊記,竟然都是嶺南一帶的遊記。廢太子還真有閒心。
戚明月掀開窗簾,不出意外的看到朱行景騎馬在旁跟隨。
他的速度不急不緩,恰恰好和馬車並行。他身著白衣騎著黑馬,遠處是青綠叢山。
這畫面,賞心悅目了。山好看,馬好看,人也好看。
戚明月心情好,便給了朱行景一點好臉色,她笑著問:“朱行景,你後悔了嗎?”
朱行景騎在馬上並不看女霸王。他目光向前,慢悠悠反問:“戚姑娘這話何意?”
“你當年要是不退婚,興許今日我能拉你一把呢。”她爹可是邊軍總兵,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朱行景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