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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
朱行景守了一夜,待天光微亮時,他便也靠在石壁邊閉眼小眠了一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行景被一身鳥嘯喚醒。
他剛睜開眼,便瞧見一隻遊隼從空而降,落在了石洞外面。
遊隼蹲在地上,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朱行景:“嘎。”
朱行景露出淺笑,向遊隼招了招手:“阿輝,你還認得我嗎?”
遊隼歪頭:“嘎。”
戚明月被吵醒了,她睜開眼瞪著遊隼:“阿輝,不許對他嘎。”
遊隼也不知聽懂沒有,它扭頭看向戚明月:“嘎。”
戚明月起身,發現身上蓋了件衣裳,她立馬一臉嫌棄,將衣裳往地上一扔,倒打一耙:“臭死了,誰讓你把髒衣裳往我身上扔的?”
朱行景不氣不惱,他撿起地上的衣裳,拍了拍塵土,而後才看向戚明月,緩緩道:“戚姑娘,若非你睡著後不停喊冷,我也不會把衣裳蓋在你身上。”
戚明月錯愕:“我?喊冷?”
這不太可能吧。這裡位於南方,春末時節並不太冷。即便是真冷了,她也不會那麼不爭氣喊出口吧?
朱行景點頭,神色溫柔:“只是我衣裳單薄,委屈戚姑娘了。”
“……”戚明月忽然渾身不自在起來,她迅速鑽出巖洞。
朱行景勾唇淺笑,他穿上外衣,跟著走出巖洞。
巖洞外,戚明月往日出的方向瞅了兩眼,然後抬腳向北而去。
廢太子被貶往南州,若是沒死自然應該往南而去。那些刺客應當會繼續在南下路上搜尋埋伏。
兵行詭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她往北走定然是最保險的。
朱行景見狀,連忙跟上。
蹲在地上的遊隼拍了拍翅膀,拔地起風,“嘎”的一聲,落在了朱行景的肩膀上。
戚明月扭頭看到這一幕,給氣壞了:“小叛徒,你往哪兒站呢?”
小叛徒瞅著戚明月:“嘎嘎。”
眼看戚明月氣急敗壞,朱行景開口道:“戚姑娘,這遊隼頗有些分量,它不忍讓你辛勞,那就然我馱著它吧。”
戚明月神色微怔。同樣是阿輝站在朱行景肩膀上,但朱行景這個說法卻讓她舒坦多了。
於是戚明月滿意點頭:“行。阿輝可是獨一無二的鷹隼,你能給它當坐騎,那是你的榮幸。”
朱行景笑著點頭:“姑娘說的是,某樂意之至。”
於是戚明月在前面帶路,朱行景馱著遊隼,在後面跟著。
荒山路上,滿地灌木荊棘,為了避免留下痕跡,戚明月走得格外小心。
兩人一鳥翻過山頭,戚明月隨身攜帶的水喝光了,她便吩咐遊隼:
“阿輝,看看哪裡有水?”
遊隼“噶”了一聲,猛然從朱行景肩膀上飛起,它鑽過頭頂的樹林,很快穿入高空。
朱行景見前面地形開闊,不動聲色往前挪了兩步,和戚明月並排而走。
“出門在外,帶著阿輝倒是便利。”
戚明月點頭:“那是。阿輝既可偵查嫡親,又可探路尋路。不像某些人,生來只等別人伺候,一無是處。”
“……”朱行景啞然失笑,這都能扯到他身上?
不多久,遊隼回來了,戚明月跟隨者遊隼的叫聲,很快在山溝中找到了一條小溪。
戚明月立即佔據小溪高點:“你我身份尊卑有別,我佔高位,你佔低位。”
朱行景只得遵從。
先喝飽了水,裝滿了水袋,然後好好洗漱一番,然後當著朱行景的面,脫了鞋襪,將腳伸入溪水中。
涮過腳的溪水從高往低,然後在朱行景面前流過。
“……”幸好朱行景早有預感,方才匆匆喝飽了水,否則現在只能喝女霸王的洗腳水了。
被女霸王折磨了幾日,他已經摸透她的心思了。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他不痛快的機會。
戚明月開始洗腳,這水自然不能用來洗臉漱口了。朱行景便也搬了塊石頭坐下,脫鞋洗腳。
他神色淡然,不氣不惱。戚明月這一拳頭,又打在了棉花裡。
洗完腳,戚明月打算繼續向北而行。
此刻已經是中午,他們從昨日下午開始便沒怎麼進食,戚明月肚子餓得咕咕一叫。
朱行景跟在她後面立即聽到了,他遲疑問:“要不要找些吃的?”以他們兩人的身手,在林中抓只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