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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與他看到的宋長勝內心相比，毀去一個家不算什麼。
他這一劍，凝聚了精神之上的一點感悟。
每一處劍域，拘禁的都是一個人的內心。
他無法窺到宋長勝所想的全部世界，
因為，那個世界本身都是荒誕的，矛盾的。
他只能看到宋長勝心中，一閃而過的情緒，以及幾個關鍵點。
“血氣化馬，有馬，無馬”
然後再到最後的，“打騎士，分大馬，然後又是什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類的東西。”
因為世界之間的文化代溝，姜凡並不能明白宋長勝所閃現的情緒究竟有什麼意思。
但是最後，最終的結果，他推翻了原來的世界。
甚至，連他的劍域也給破壞了。
“那是一股神奇的力量，開始的時候非常弱小，但是慢慢壯大，到最後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姜凡最後所看的，確實超過了他的認知。
給他一種雖然不明白但是好厲害的感覺。
看著還呆呆站在原地的宋長勝，那個青年即使大難臨頭，依然面色不改，姜凡喃喃道，“也許他會是希望。”
“怎麼了？”一旁的菲爾德問道。
他可是知道身邊的老友，於劍道一途是多麼的精深。
這種失控的事情，對一個崇尚控制的劍者來說，簡直不可原諒。
“你的徒弟有些出乎我意料。”竹樓被毀，姜凡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你說的沒錯，這是一位天才，非同一般的天才。”
“他現在怎麼樣了？”菲爾德不放心問。
“他很好。能扛過問心一劍，精神會有一次蛻變。”
“很好？很好你的竹樓怎麼爆炸了？”
“你不懂，劍者的事故，能叫事故麼？”姜凡搖了搖頭。
菲爾德還是不放心。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天資卓絕的徒弟，他可不想毀在對方手裡。
要是早知道姜凡竟然斬出問心一劍，他就不帶著宋長勝來了。
問心一劍。
並不是誰都能斬出的。
這是一招絕學，劍者都懂得絕位武技，
但是做到的寥寥無幾。
問心一劍能自斬。
自斬之後明見本心。
也可斬他人。
問心一劍擊出，除非直接擊破，否則被斬之人會沉浸其中，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同樣。
也能用來輔助他人修煉。
在問心一劍中找出心理破綻，找到自己最大的依仗。
每一式絕學都有著鬼神莫測的力量。
因此，菲爾德從沒考慮過姜凡會為宋長勝斬出這一劍。
但這就是劍者的姿態。
姜凡在沒見宋長勝之前，也沒想過。
但是見到宋長勝之後，他遵循了一個劍者的直覺，斬出了這一劍。
最後，他的直覺沒有騙他，斬出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甚至於，有些東西連提都不能提。
某些東西，大閥高門共擊之，都不為過。
宋長勝漸漸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竹林之中。
之前的所有經歷，不由浮上心頭。
有些記憶令宋長勝皺眉。
沒想到自己內心深處有這種東西。
而有些記憶，讓他眉心舒展，是他最熟悉的記憶。
每當旗幟飄揚的時候，心也就漸漸安定了下來。
心神舒展，原府便有迴響。
只見，隨著四周原力匯聚，頃刻之間，四極原力師境界圓滿！
第四顆原竅之中的山丘變的高大。
再往上，通往第五原竅的原脈出現。
姜凡隱居的地方，看似一般，實際上原力非常充沛，不亞於直接吸收原晶修煉。
原力不斷湧入體內，等到進無可進的時候，宋長勝心神一點點集中。
四級原力師到五級原力師有一個坎，這個坎清晰可見，
宋長勝感受到，有一堵牆矗立在五級原力師的門前，不讓他進去。
只是，問心一劍之後的餘韻尚在，最後那指破蒼穹的感覺，讓他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燒。
雖然只有星星點點，但需要的只是一個點燃的機會。
“這是？！”菲爾德望著宋長勝紛飛的手指有些驚訝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