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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掌櫃是從櫃檯下開啟一個木門暗格,將藏在這裡的唯一一罈二十年陳的千日春給提了上來。
而千日春出名也就不到三十年光景,二十年陳的酒算得上是千日春中的極品了,幾乎是當年御賜酒名同時代的產物,這種酒在整個園子鋪的大酒窖中窖藏的都十分少了,在店面這邊的就這麼一小壇。
王子重也不過嘗過兩次,一次是春惠府知府千金嫁入皇宮被封為昭容,擺宴之時園子鋪破天荒的起窖二十壇,第二次是他王子重當初前往周莊時硬是厚著臉皮向掌櫃的討要,花了五十兩紋銀買了一罈。
物以稀為貴,千日春年年有釀,可越陳的酒可是開一罈少一罈。
現在見到卓掌櫃居然賣一個外人這種極品美酒,頓時就坐不住了,放下酒杯走到櫃檯前要和掌櫃的理論一番。
“卓掌櫃,這酒我可和你討了不知幾回了,要賣也得先賣我吧?”
在計緣眼中,王子重身材也算魁梧,當然,真要比起來還是比不過之前船上的那位李大牛遜色一兩籌,聽他說的話也知道這酒應該很珍貴了。
換別的也就算了,可這是二十年陳的千日春,計緣還是有點饞的,哪可能錯過,也連忙進了鋪子內。
“就這酒了,掌櫃的,這酒多少錢一斤,還是二兩?”
卓掌櫃看了看邊上的王子重,猶豫了一下腆著臉開口。
“不錯,還是二兩銀子一斤,客官要是錢不夠可以賒賬!”
王子重一個四十多歲成名江湖的一流高手,這會把眼睛瞪圓了死死盯著卓掌櫃,後者被他看得臉皮發癢卻硬是把酒往外推。
但這會王子重也看點門道出來了,剛剛是一時激動氣急了,現在一想,能讓卓掌櫃在自己面前連臉都不要了,那買酒者的身份就很值得推敲了,所以他也沒真的打斷這樁買賣。
計緣想嚐嚐這二十年陳的千日春,但也不是嗜酒如命的貪杯酒鬼,很自然的就取出了包袱裡之前的那個陶製酒瓶。
“自帶酒壺,打一斤多少錢?”
卓掌櫃微愣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來回答道:
“客官既然自帶酒壺,自然是要便宜一些,那就貫八百文錢一斤,客官可是要買一斤?”
“嗬……”
王子重喉嚨口發出一聲細微古怪的吸氣聲,硬生生別過臉去沒看酒罈子,雖然掌櫃的聽不到,但計緣卻聽得一清二楚。
計緣看著這掌櫃裝出來的鎮定樣和旁人那頗為有趣的表現,也是笑了,上一次覺得這麼有趣的時候,還是聽青松道人和他徒弟齊文在匯客樓對話那會。
“好,勞煩掌櫃的打酒了,就買一斤。”
將酒壺放在櫃檯上,計緣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定圓銀和幾粒碎銀子擺在臺上,掌櫃的沒有先稱銀子,而是直接取出提勺開始打酒。
這種提勺有個稱呼,叫做四兩提,顧名思義就是提滿一勺大約四兩酒,四次就是一斤,可這次掌櫃的提完四次之後,又提了半勺,直接將酒裝到接近壺口方才罷休。
隨後才取了銀子在一邊過稱,然後噼裡啪啦在算盤上一撥算。
“銀重一兩二十一銖,合錢貫八百七十五文,客官,這是您的找零十五個當五通寶。”
計緣接過找錢,提起酒墊了墊。
“好的,謝謝卓掌櫃,那在下告辭了。”
拱手致謝的計緣見掌櫃的在櫃檯後也趕忙拱手回禮,就又是一笑,是個妙人。
也不再多說什麼,提著酒壺就跨出了園子鋪,朝著鬧市方向離開了,雖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確實讓計緣記住了此鋪掌櫃。
“哎好,客官您慢走,慢走啊!客官您下次再來啊~~!”
卓掌櫃還在那扯著嗓子喊,等看不到計緣的背影了,他才繃不住臉的笑逐顏開,朝著一側的王子重連連拱手致歉。
“我的三爺哎,在下給您陪個不是,方才事出緊急,您看這陳釀千日春還剩四斤,就賣予您了!”
王子重雖然還在疑惑計緣的身份,但聽聞卓掌櫃的話也是心花怒放。
“那我買多少錢一斤?”
“也是二兩,也是二兩!”
卓掌櫃此刻心情大好,就是白送,只要王子重真開口了也會應允。
“哈哈哈哈,這還差不多!不過卓掌櫃可方便透露一下方才來人是誰?”
“嘿嘿嘿,不可說不可說啊,不是卓某不想說,而是不便說,賣得這一斤酒,卓某自覺神清氣爽念頭通達,他日三爺若是撞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