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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許久,馬車才再次動了起來,不過車上之人和趕車車伕的思緒卻依然在之前的奇遇上。
由於霧氣已散,這會自然不用再牽著馬前行,馬車伕全都坐回了車上趕著馬車前行。
等馬車全都跑遠了,路邊大樹上一片陰影挪動,計緣才再次從樹上跳下來。
“會不會做,做了究竟能有多少用,就不是我計某人能定的了!”
對於那條青魚,計緣印象特別好,且這種好印象與陸山君和赤狐都不同,與那老龜也不一樣,與那江神白蛟差別就更大了,是一種心思純粹的好感。
尤其是後面貪酒跑來小船邊遊曳,也是出於一種對米酒這類美好事物的渴望,對計緣無半點懼怕也無半點巴結,於計緣的感觀而言看到的是一種少有的“乾淨”。
‘他日定會再見的!’
帶著這種想法,計緣笑了笑,一邊朝前走去,一邊從包裡摸出一個幹餅,因為靈氣的緣故居然還沒壞掉,於是放心大膽的啃著吃了起來。
只走官道,有機會了就找人問一問路,這回計緣也貪走直線趕路的便利了,繞點就繞點,省得自己再撞到哪個山溝溝裡去了。
計緣雖然還不是憧憬中的逍遙仙,可對自己的腳力還是有自信的,絕對不會比奔馬差,並且耐力和恢復力也比馬強不少,就這樣走依然又花去大半月時間才走出了稽州地界,對於整個大貞的版圖更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當然了,這也和計緣的線路和還算規律的作息有關,而且雖然他自覺一直在趕路,可中途見過雜耍看過猴戲,蹭過村宴也尋過土酒,也是耽擱了一些時間的。
。。。
六月二十一,大暑。
不知不覺已經入了盛夏,到了一年中最熱的一段時間,而計緣也終於到達左狂徒墓冢所在的矮肚山。
計緣也是看到那片山才終於明白這山名為啥這麼古怪的。
放眼望去,只見這矮肚山所有山體都較為平緩低矮,有很多就像拱起的將軍肚,那種聳立的峰巒極少,鄉人取名也是簡單粗暴了。
“這左狂徒都過世幾十年了,不知道墓冢有沒有人打理,會不會被埋了或者塌了……”
計緣喃喃著從管道上就近找了一處地方進山,準備先去找找劍意帖中領會的“臍峰一線”所在。
從上午找到下午,終於讓計緣找到所謂的臍峰一線是什麼。
望著眼前的高不過半丈出頭寬不夠兩丈,且被眾多雜草野花圍繞的山石,計緣也是稍顯無語。
這能被叫做臍峰也真是左大俠抽象風格的體現,如果硬要細究,整個矮肚山能被稱得上臍峰的起碼十好幾處了。
計緣蹲下身來,用自身的油紙傘撥開一片高聳的雜草,露出其後斑駁的墓碑和已經塌下去不少的土墳。
墓碑上字跡是應該是用劍所刻,邊緣能看到明顯鋒痕,上書:家父左離之墓,不孝兒左丘立。
‘左狂徒果然不是真的叫左狂徒,或許幾十年下來,武林中知道他真名的江湖人也不多了吧。’
看看墳墓這邊雜草叢生,計緣也是不由嘆氣感慨。
“左大俠!想你當初武功蓋世獨步武林,到最後卻連清明加一捧土的人都沒了……”
左家應該是遇上了什麼變故,或者左離有過什麼交代,又或者乾脆子孫已經遺忘這處墓冢,哪怕明知道幾十年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很長很長了,可左離畢竟是曾經站在江湖巔峰的人,即便現在的計緣也不由有一絲絲傷春悲秋。
對著左離的墓拱手拜了三拜,計緣輕輕躍到了墓後的山石上。
大石頭上也覆蓋了不少土,叢生了茂密雜草,計緣抬起腳重重往一處裸露的石基上一踏。
“砰~~”
聲響迴盪間,計緣細心傾聽,隨後展顏一笑,走到大石正中心,拔掉雜草,運勁以一塊小石板刨土,挖了十幾下就碰到了堅硬物。
搬開阻擋的石塊,下面藏著一個暗黃色的木盒,木盒邊上還有一節腐爛大半好似是劍柄的東西。
計緣面露喜色,伸手將入手沉重的木盒取出,又想將長劍提上來,只是抓握劍柄的時候發現已經徹底腐爛,一碰就自行脫落了,只好抓住略微生鏽的金屬柄提上來。
這傳言中的長劍清影一點都沒有神兵該有的賣相,劍柄腐化脫落,劍鞘也爛光了,就是劍身上也是鏽跡斑斑。
換成尋常武人或許會很失望,可在計緣眼中卻知曉這都是表象,眼前的長劍在眼中十分清晰,甚至有一股靈動感在